一连走访了几家皆是如此,有的家里穷的家里只有一口大锅,连吃饭的碗勺都没有,苏然不禁想起小时候听到的笑话,家里穷的只剩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这么贫困的情况下,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好好的工作不去。
从这个贫民区出来,苏然看到有跟着几人身后的一些黑人小孩,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唯眼神被皮肤映衫显得明亮异常,苏然一时动了侧隐之心,想想自己包里还有一些零食,便随手换出一些给那几个孩子。
包季同一见,脸色一变立时喊道:“苏总,不要!”
话音未落,就见立时从四处跑了一大阵黑人小孩,有大有小,将苏然几人团团围住,皆伸出手来,眼神热切地盯着苏然。
包季同和几名安保人员见状,将苏然护在中间,一边大声地喝斥起这些黑人小孩。
苏然实在不忍心,便让包季同带两名保安去镇上的大超市采购一些食品过来,分发给这些孩子,包季同神色犹豫一下,似是想劝说苏然不要这么做,苏然已经果断地说道:“就这么办吧,你现在就去吧。”
包季同叹了口气,吩咐留守的两名保安好好保护苏然,带着人往镇上赶去。
这些孩子也知道苏然要给他们发食物,也都安静下来,苏然带着保安趁机让他们排好队,一些老弱听到这里即将分发食物的消息,也纷纷加入了进来。
等到包季同采购食物回来,苏然便组织按人头分发下去,领到食物的人皆双手合什向苏然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直到食物分发完毕,苏然几个也乘车开始回返。
刚一驶出贫民区,便见外面的草丛中似是有几个人影一闪,为首的一个黑人像在在冲他们招手。
包季同眼尖,立时叫出:“是我们的工人。”
车一停下,有个黑人便鬼鬼祟祟地走到车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感谢真主,谢谢你们为我们带来了食物。”
包季同探着脑袋问道:“果索,你们为什么不来上班?”
那个叫果索的似是在防备着什么,前后小心的查看了一下,才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是托尼酋长下令,不允许我们去矿上工作,我们不敢不听啊,你可别说是我说的。”说着神色匆忙的没入了一旁的草丛。
苏然疑惑地看向了包季同,显然是不明白这个托尼酋长为什么会下令不让人进自己的矿区工作。
包季同也是满脸的茫然之色,向苏然解释道:“不应该啊,这个托尼酋长收了我们不少好处的,也表示了会支持我们的项目,怎么会又背地里使绊子呢?”
苏然又追问几句,才弄明白酋长是所在部落的帝王,拥有各方面的绝对权威。哪怕到了今日,虽然非洲国家都已经步入了法制社会,但酋长在不少国家依旧拥有很大的权力,他们仍然是非洲大陆上让人望而生畏却又透着神秘色彩的人物。
甚至土王级的酋长出现在公众场所时,往往都是前呼后拥,铃声开道,民众纷纷弯腰跪地,顶礼膜拜,直到酋长离去,他们才能起身。托尼酋长便是库坦行省实际的管理者,为人很是贪婪,但这个项目上马之后已经送了不少的好处给他,而且还承诺以后每年都会分他一些好处,按理说不应该在背后下绊子了。
带着满头的雾水,苏然和范东回到了住的酒店,一进门,便看到正在大厅之中沙发上端坐着的赵鹏宇,头上包的像棕子似的,看来卢肯斯那几下确实揍的不轻。
赵鹏宇一见苏然就向她举手示意了一下,苏然走了过去,碍于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也礼节性的关切询问道:“鹏宇哥,伤得怎么样?怎么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赵鹏宇听苏然提起自己的伤,隐蔽的含恨看向范东一眼,显然也是猜到自己受伤是范东做的手脚,又转而含笑向苏然说道:“没什么事了,一点小伤而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苏然一听,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有些出乎意料!”
“我们找个地方,你好好的和我说一下吧,看看怎么解决。”赵鹏宇一脸的关心,只是缺了门牙的嘴巴说起话来有一丝露风,听起来声音有些怪异。
酒店的咖啡厅里,苏然将托尼酋长背后下令禁止工人去矿上工作的事情说了一遍,赵鹏宇一听也沉吟了起来,一会沉声地说道:“这件事很是奇怪啊。”
苏然也点点头说道:“实在不行明天我去见见那个托尼酋长,看看他有什么要求,尽量的满足他吧。”
“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赵鹏宇说着拿出一份文件出来,“这是国内发来的传真,非洲这边罢工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国内,现在你们家的公司股票市值大涨,你不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吗?”
“怎么可能?”苏然慌忙拿过文件看了起来,这是这两天的一些财经简报还一些股指的信息,苏然看过之后脸色也变了,惊疑不定地说道:“你是说孙家和马家?”
赵鹏宇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你不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吗?他们两家一退出,这边就出事了,没几天消息就传回了国内,只怕他们早已经暗中吸纳了不少万豪的股份,如果这时候一下子抛了出来……”
下面的话赵鹏宇没有说出来,苏然的脸开始有些泛白了,她不敢想象那种场景,如果这时有人趁机砸盘,现在万豪国际也没有资金进行护盘,股价将会一泄到底,那她爸爸多年的心血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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