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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聂尊为什么离开你么。
这句话对我来说的确很诱人。
但是,因为心里一直反复的提醒着自己同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在这条路上所看到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绝不要相信绝对不能相信,即便我回头了她也给不了我真实的答案。
于是,我咬咬牙,毅然决然的朝着前方大步走去,没有回头的意思。
原以为我后面的绞s还会做出什么来阻拦我,可是我走了半天,身后却没有再传来一丁点的动静。
人的好奇心往往害死的不是猫,是人自己。
因为身后一直毫无反应,我真的很想回头看看那个伪装成绞s的幻象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在做什么。
这种贱兮兮的心理令下一秒的我就已经开始自我鄙视了。
于是我快速的朝着前方继续走去,同时边走边使劲儿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劝自己不要在想着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越想就会越想回头。
一转眼又已经走出去了很长的一段路,一直想回头的好奇心终于压了下来,虽然很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可是一想到时间并不充裕,我就只能继续加快就脚步朝前走。
“唉,没有念力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我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此时我已经完全放松了,几乎都快要忘记刚才的事了,时间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如果恐惧和不安一直无法释放的话,那么充足的时间过去了以后,那种躁动不安的情绪也会慢慢变淡,最终被彻底瓦解。
所以自古以来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果真是最值钱的。
之所以此时此刻的我会有这种感慨,是因为自从我来到禁裂区后,我几乎就感觉不到什么时间的价值了,因为禁裂区的时间过的太缓慢,禁裂区的岁月太漫长,一切原本在我的世界看起来珍贵的东西到了这里都变得没什么价值了,这种价值观的颠覆是非常可怕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我最开始来到这里离情失踪后让我当西区区主,我却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或者独自练习弓箭了。
那时候的我,真的就觉得什么都没用的价值了。
因为在禁裂区,就不说时间,哪怕是生命,都是十分不值钱的。
这里就是这么一个怪异的地方,颠覆了你所有的价值观,如果在这里呆久了还没有找到值得自己去在意的东西的话,你就会觉得,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什么都不做。
在我看来,禁裂区这个地方的存在已经不只是诡异了,而是所有一切违背正常规律的事在这里都会发生,这里没有规则,没有价值。
这就是个会让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依照惯性去索要去剥夺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一个地方。
就在我放松后再次重新陷入一种胡思乱想中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人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被人从背后拍肩膀的第一反应当然就是回头。
可是,人其实是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反而容易犯错,不过完全放松的时候反而会随时都能够瞬间重拾全部的警惕。
至少我就是如此。
在我感觉到有人拍我的一瞬间,而我当即依着惯性想要回头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将我所有的神经都捆绑在一起狠狠的那么一拽,脑子里硬生生的就想起离情的声音:
“无论碰见任何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能回头。”
可是,话虽是这么说,感觉到身后有个人,而你又完全不知道他是谁,还不能回头的情况下,要说不恐惧是不太容易的。
虽然我在禁裂区已经摸爬滚打了很久了,但我还是觉得,心里直忐忑。
虽然我没心。
“是谁?!”我就这样,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保持着面朝前方的站姿问身后来人是谁。
“阿慎,是我....”
我差点儿当场失笑。
就算这幻境要找我熟悉的人来千方百计的引诱我回头,也不用找这么一个我最不想到的人吧,我能说这弱智到了极点吗?
不要说我不能回头,就算是我完全能回头,这都是个我绝对一眼都不想见的人。
我冷冷的对着身后的她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些事。”
她第一次用很郑重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知道她是完完全全和我一样的,包括说话的嗓音和方式,然后我就在想,原来我自己郑重其事的时候,说话就是这么个味道?
果然不怎么讨人喜爱。
“说,说完了就快走。如果你是要我回头看你的话,那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身后的那个粘稠的声音缓缓的凑近我,似乎是她将脸再次的贴近了我,可惜这次我不能躲不能动。
不能躲是因为,反正我不能回头看她,她却可以看我,躲不躲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阿慎,你记住,这里是三重幻境....无论你看到什么事都不能回头,否则,你就两个世界都回不去了.....”
让我完全没想到的就是,她竟然和离情说了一样的话。
“还有阿慎....有人想要你的命...当年打破三重幻境的时候,你一定要离开那个幻境,而且你一定要和聂尊离的越远越好....”
当她提到聂尊的时候,我几乎就快要忍不住回头了。
因为她并不是来要我回头的,而是来阻止我回头并且告诉我有人要害我。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的阐述最后却要加上一句,要我远离聂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