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现在浑身无力,且不说力气使不出来,就连走路都困难。
然夕言整理好一切之后,还顺便很“贴心”的帮何尛整理稍乱的衣服,何尛干脆闭嘴让然夕言做,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就是丢人了些,不过在房间里,也没人知道。
然夕言垂下头,以何尛的角度上来看,他的头发将他的眼睛遮住了,但她可以想象得出他现在十分淡然的摸样,然夕言一夜未睡吧,可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没有一分恍惚的样子,然夕言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如是一位不食烟火的千金之手,他低着头,帮她整理乱了的内衫,看起来倒是十分的熟练,那双手,很是灵巧。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然夕言用那双手弹奏古筝,用那双手执笔书画,而现在,那双手,却帮她擦了一遍脸,帮她整理衣服……
那么说,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成亲许久的恩爱夫妻一样。
何尛愣了愣神,她想什么呢,是谁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不能自理的……这是他应该做的!他把她弄得不能自理,那么他就要负起责任,帮她自理!
然夕言的手,简直不是巧一个字能形容的,他像是很熟练一样的,将何尛腰处垂下的两条丝带快速的打了一个蝴蝶结,精致好看,何尛都不由得赞叹一声,毕竟这东西,她根本不会,所以那两条丝带,一直是垂在她的腰处的。
“你莫非经常帮别人那么做?”何尛提出自己的疑问,若不是经常做,那怎么可能那么熟练!
然夕言刚帮何尛打好结,因为他是蹲在何尛的腿边的,只好抬头看着何尛,“嗯?”
何尛倒是第一次低头看他,额前的碎发乖顺的贴在他的额前,半遮住他深邃的蓝眸,皮肤白皙,红唇水润……
“我倒是第一次做,不过,”然夕言蓦地灿烂一笑,“娘子,我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然夕言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何尛完全怔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满面通红的将头扭到一边,“说什么呢,你能有我好看吗,看你我还不如去照镜子。”
然夕言倒是全然不介意,笑得那个得意,那个欠揍,“可是,娘子,刚才你的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啊?”何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流口水了,转头怒瞪然夕言,“都是你害的,你帮我擦掉。”
然夕言心情异常的好,笑着伸出手轻轻掐了掐何尛的脸颊,然后起身,低头看着何尛,脸上挂着温笑:“骗、你、的。”
何尛:“……”
然、夕、言,我们梁子的结大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和光那个叛徒都拿去欲红楼卖!老鸨该笑死了!
楼下已经坐好了的两个先前帮然夕言守门的侍卫和游颢丰、然幽濯、欧阳舞意对着一桌子的好菜发呆,因为他们之中权利最大的老大还没下来,他们不能先动,但已经饿了一个晚上了,让他们面对那么多好菜却不能下口,未免太可恶了吧!
侍卫甲郁闷的看一眼然夕言房间的方向,和侍卫乙小声说:“王爷怎么那么久还没下来,平常不是王爷起得最早吗?今天我们不是还要……”
侍卫乙白了一眼侍卫甲,“没看到王爷昨晚带回来一个女子吗?”
侍卫甲像是茅塞顿开一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最后闭嘴。
看来王府中,又要多一位美人了。
能将素来不亲近女人的王爷迷到这种地步,看来是个红颜祸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何尛说她要待在房间,死也不会和然夕言出门的,然夕言却神秘的笑了一笑,问:“有好戏,你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