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何尛房间的墙破开一个洞来,徐路躺在众多石块之中,喷出了一口血。舒悫鹉琻
房外动手的双方都愣了,透过洞,看到房中的何尛和遗约,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原以为王爷已经天下倾城,世间再无可伦比之物,如今看到这银发少年,才知晓何谓天外有天。
墨王爷固然天下无双,而遗约不仅外貌与然夕言不分上下,在那点气质上,更优于了然夕言。说来,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因为根本比不出来。
徐路带来的人中,部分人曾经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看到遗约这样子,纷纷跪了下来,大多嘴里都说着神仙之类的词汇,主要内容是让遗约宽恕他们。
遗约冷淡的看着他们,抿唇不语。
遗约一出场,何尛就完全压倒性的胜利了,根本就无需有人伤亡,轻松的就将那些被徐路、晨玥洗脑过的人们掌控了起来。
在徐路那边,那厮被震得内伤,五脏六腑都要分裂,已经奄奄一息。
所以当他扶着身旁的石块,艰难的坐起,看着何尛的时候,何尛是吃了一惊的。
他居然还能凭意志坐起来!
若何尛仔细看,会发现徐路的眼睛已无法聚光,变得空洞。他恨恨的看着何尛,紧紧的咬着下唇,用力之大,下唇被他自己磕出一道口子来,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不可能……”
徐路的声音微弱得像是蚊子嘤咛,“不可能!”
遗约望着他,皱了皱眉。
何尛固然听不到徐路说的,只是看徐路嘴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的样子。她往遗约怀里靠了靠,小声问:“他说什么?”
遗约看了一眼何尛,没有要说的**。
徐路最后一口气,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何尛,像是,要把她一齐拖进地狱才肯罢休。
但他始终是做不到了,空洞的眼睛望着何尛,就如此,死不瞑目。
何尛不明白,和这人相处的几天下来,看的出,他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即使输了,也不该是这样恨她的样子。徐路的面孔狰狞,坐着看何尛,而你想想他是个已经死了的人,就觉得有种阴感,很恐怖。
“他到底说了什么?”何尛看着遗约的眉头紧锁,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遗约放开了抱住何尛的手,不动声色的向后飘了几步,和何尛保持距离。抿着唇看她,脸色不大好看。何尛看得出来,他这是不打算和她说的表现。
何尛最后恼了,用命令式的口吻道:“我命令你告诉我!”
于是,纯血液这种东西,简直是百试不爽,屡试屡中。遗约的脸色顿时从不好看变得阴沉下来,咬牙切齿:“何尛,迟早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迟早!”
何尛挑了挑眉梢,倚着书桌,双手环胸看他,等他的下文。
最后无奈了,遗约调整了下表情,用冰冷的语调缓缓说:“他说的是你。”
“嗯。”这个是何尛不用听就肯定的事实。
“他说,你不应该还活着。你‘明明就该在十年前死了’。”顿了顿,遗约看见何尛的脸色寸寸变白,缓缓道出后半句话:“‘何杳,你不该活着。’”
何尛扶着桌子的手紧了紧,再转身,看到血泊中的徐路,用了极限,瞪着她,狠狠的瞪着她。
突然,她觉得徐路这样子很恐怖。何尛的身子颤抖着,最后用手捂着口鼻,难受至极,还是忍不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