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安王轻蔑的样子,巨蟒那黝黑的眼睛不由再一次睁开,鼻孔又喷出了一阵白雾,显然是又一次被激怒了,吼叫着向安王扑过来。、,一旁的陈伯凡与悦雅公主他们却是看的心惊胆战,悦雅公主已是不管不顾的想要过去帮忙,却是被陈伯凡一把拉住。
悦雅公主回头望了眼陈伯凡,陈伯凡默默的向她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担心安王,而是这么多的相处下来,对安王一贯的信任罢了。即使巨蟒再如何的厉害,陈伯凡还是相信以安王的本事,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巨蟒打倒的。
这么多年下来,安王为了自己的母妃也算是忍够了,一贯的束手束脚也是时候爆发出来。
只是悦雅公主却是太过担心安王了,自动忽略了陈伯凡的眼神,正当悦雅公主甩开陈伯凡的手,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却见安王快速的飞身跳起,趁巨蟒撞上大树的时候,直接将手中的宝剑狠狠的插进了巨蟒的左眼。
就在那一刻,巨蟒是疼的发出阵阵的怒吼,摇摆着它巨大的身躯,不停的抽动着,身旁的树木也是随着它的摆动,生生的被它打断了。现在的巨蟒已是疼的再没了一开始的藐视万物的傲气,只知道翻来覆去滚动跌打。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安王与陈伯凡几人,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是心惊肉跳的。几人只得远远的站在了一起,看它现在发狂的样子,即使是刚才以一人之力对抗它的安王,也是不敢靠近了。沙烈也只能默默的看着。
巨蟒疯狂的发泄了一阵之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它用仅存的那一只眼睛冰冷的看了眼安王,快速游入了旁边的河水,很快便是没有踪影。若不是这一片的狼藉,只怕众人都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吧。
见巨蟒就那么跑了,陈伯凡却是喘了口气道:“这家伙倒是聪明,看时机不对就跑了。看来沙填也还是有些本事了,就那么死了也是可惜了。”
沙烈想到刚才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心惊,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师兄不顾师傅的阻拦,一再的修炼邪术坏了自己的德行,以他的才能也是会大有作为的。只可惜人的贪念一旦产生,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想必你就是安王吧,多谢你刚才的出手相救,我才可以替我师父报仇,多谢了!”沙烈说着却是向安王低下了头,鞠了一躬。
南越的萨满教向来自傲,这些年在南越的地位也是极其尊贵的。即使面对南越皇帝,沙填也只是微微屈膝罢了,在这样的风气下,萨满教众即使是面对官员也是点头示意便可。沙烈能如此的向安王鞠躬行礼,也算是十分的尊重了。
安王也不客气,点了点头道:“不必客气,不过是对付共同的敌人罢了。”
见安王如此的风轻云淡,一旁的陈伯凡却是抽了抽自己的嘴唇。这安王的心机可真是够深的呀,自己明明也是想除掉沙填的,却一定要等沙烈到了危急的时候再出手,可不就是想沙烈感激他么?沙烈即使心中有数,也不得不承安王的救命之情了。
现在又一副淡雅的样子,陈伯凡不由对安王再一次深深的鄙视了一下。
“我刚才说过的话,我是一定会做到的。以后安王若是有需要,尽可以来找我,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我一定誓死相帮。只怕南越已经在准备向大楚出兵了,我要尽快赶回昌都去。”沙烈点了点头,刚走了一步,却被安王叫住了。
“只怕不止南越会出兵,西陵也不会闲着的。也不用等到以后了,只要能尽快阻止南越的出兵,我会尽力助你尽早平定萨满内乱。”在黑夜下,安王一双犹如寒星的眸子闪着独有的王者气势,那种气吞万里的自信,早已不是以前忍辱装病的样子了。
沙烈由衷感慨道:“世人皆道安王不过是个病秧子,想来不过是安王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以你的气度只怕世上在无人能与你相较了。”
安王却是微微一笑道:“沙烈过誉了,皇权富贵非我所愿,本王只求母妃安康,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世罢了。”
“沙烈见过太过为了一己私欲迷失自己的人,只希望安王可以坚持住这份信念,能与心爱之人相守,又何尝不是幸事呢。”沙烈说完,向安王点了点头便走了,施展轻功便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的眼前。
见到安王出神,陈伯凡料想他在担心远在大楚的苏瑛,有些担忧的叫道:“安王…”
安王挥了挥手道:“不必多说,我们尽快赶路吧。大楚即将大乱了,越快解决南越的出兵,对我们就越有利。我不能再让阿瑛久等了。”
安王说着便快步向客栈方向走去,身后的悦雅公主却依旧呆呆的望着安王的背影发呆。
“安王人都走了,你怎么还这么看着呀?”一旁的公孙莹看悦雅公主如此,却是关心的劝说道,心中却是鄙视了悦雅公主无数遍。枉费自己还一直以她为对手,不想面对感情一事却是如此的畏首畏尾。
早已看不到安王的身影了,悦雅公主依旧自顾自的出神,幽幽的说道:“我总感觉安王他不一样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我却好像是第一天见到他一般。”
陈伯凡见悦雅公主的样子,却是笑道:“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二只眼睛,一个鼻子罢了。”
见悦雅公主这幅样子,公孙莹却是看不过去,语带不满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要是真的喜欢,何不去试试看呢?我也是听说安王在大楚过的也是很不如意的,跟着你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