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个傻.逼说过,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
这种既自恋又自残的想法,杨幺真心感到无语,如非万不得已,这种军功章爱谁领谁领。
“你醒了。”
歪头看去,只见这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的人并不是捷琳娜,而是她的姐姐玛利亚。
已为**的玛利亚像所有俄罗斯妇女一样,身材已经略微有些浮夸。但是面对这个集优雅与高贵与一体的女人,没有人会去在意身材或者条相。更何况,她的外表还没有差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只是稍显成熟而已。
“这次的事情很麻烦,捷琳娜去协助安全局的人调查了,是她打电话让我回国照顾你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玛利亚放下了手中的《国富论》,动作轻缓地起身走至了床前,伸手试了试杨幺额头的温度后才微笑着询问起他的情况。
杨幺强加镇定地说道:“没事,就是有些饿了。”
“稍等一下,我请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如果没有大碍,那我就请他们为你准备晚餐。”玛利亚很客气,客气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她不仅是对杨幺客气,就连在提及到让医生和下人时用的词语都是都是那么自然。
由五名医生组成的医疗小组在第一时间走进了病房,在经过长达三十多分钟的细致检查后,医生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在听闻杨幺已经彻底脱离危险后,玛利亚向一干医生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她的谦逊和有礼,再一次向杨幺诠释了公主和千金的差距。
“我已经让他们帮你准备一些适合术后的食物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聊聊吗?”送走医生后,玛利亚客气地询问着杨幺的意见。
“嗯,好的。”杨幺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玛利亚拿起遥控器,将床稍稍调高一些后便是小心地问道:“这样可以吗?”
杨幺尴尬地说道:“玛利亚小姐,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这要让我……很不自然。”
玛丽亚面带歉意地说道:“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我这已经尽量保持自然了。另外,谢谢你对我的夸奖。要知道,在我们的国度,小姐这个称呼只适应于未婚的女人。像我这种女人,一般都被人称之为女士。”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少女般地笑容。
玛利亚客气,不代表杨幺可以随意。所以杨幺并没有像对待中国女人似那么油嘴滑舌,而是一本正经地看着玛利亚问道:“玛利亚女士,您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玛利亚不动声色的将椅子搬至床旁,目光柔和、声音轻缓地说道:“杨先生,在咱们开始正式谈话之前,我认为我有必要向你介绍一下我和我的家人。”
杨幺客气地说道:“请讲。”
玛利亚捋了捋散在额前的头发,笑容有些牵强地说道:“独裁者,是各国媒体对我父亲的评论。我不想为此去辩驳些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我父亲确实是很专制。但是杨先生,这里是俄罗斯,一个政治家必须得用强硬的手段来对付一切,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一头北极熊,不然的话,他最终会被周围那些狼群给吃掉。您,应该明白吧?”
“她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杨幺心里头十分纳闷,这普京是什么人,自己有必要知道吗?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的父亲为了改变俄罗斯的政治面貌、为了改善人民的生活环境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努力最后并没有令俄罗斯焕然一新,反倒是让人民的处境越来越糟糕。在苏联解体之前,叶利钦家族的人就控制着整个俄罗斯的经济命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俄罗斯之所以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他们要付上很大的责任。”
“我父亲任职之后,由于一些无法改变的原因,他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去处理掉或者解决掉那些靠压榨人民和国家的吸血鬼。虽然现在寡头这个词已经在俄罗斯消失,但是事实上与这个词有关的人一直存在。我的丈夫,是一位经济学家,他曾经给我父亲提过一个建议,以高薪养廉的方式来避免官商勾结这种事情。他的想法很好,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官商勾结这种事情早已经令俄罗斯这头北极熊病入膏肓。如果现在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将会是国家制度的崩溃!”
说到此处,玛利亚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神情严肃地说道:“在我看来,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像医生给病入膏肓的病人治病时那样,输入一些病毒,来防止病症复发!”
杨幺眉头不觉一紧,心中不由就对这个可以靠看《国富论》打发时间的女人刮目相看起来。她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说出了俄罗斯现在所面对的麻烦和解决方法。
玛利亚一脸无奈地说道:“我父亲虽然很想有人能够站出来制约叶利钦家族,但是很可惜,在俄罗斯,除了他之外,叶利钦家的人谁也不怕。而我父亲又没有办法去直接命令某个人来做这一切,我丈夫倒是有一定的实力与他们抗衡,但是没人,所以才导致了今天这种局面。杨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现在应该能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
杨幺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玛利亚女士,你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当然你想说什么。我不明白的是,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找我一个外人来合作。要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再来俄罗斯都是一个未知数。”
玛利亚微笑着说道:“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