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近霖之助和森近博丽的到来似乎是一个信号,王暝自从站在门口之后直到宴会正式开始之前他就再也没能回到宴会的地点上去。 少年的脸上始终挂着完美的笑容,将一名名能只手捏死自己的妖怪迎入红魔馆之中。其后的引路工作自有十六夜咲夜和她所率领的妖精女仆处理,他只要在这里刷脸就可以了。换言之,提升知名度。
虽然王暝对于一个看大门的能有多少知名度持有疑问。
在他这么向蕾米莉亚提出问题之后,永远的鲜红幼月用惯例的鄙夷眼神斜睨了他一眼,不屑答道:
“咲夜是我的女仆,可她在整个幻想乡中都有着极大的名声。”
蕾米莉亚换了个姿势鄙视王暝,满脸故意做出的恍然大悟表情,用刚好能被王暝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不过也对,不能对这个弱小卑鄙的雄性有太多期待……”
神祇闻之冷笑:“哼,低劣的激将法,吾人玩剩下的东西。”
然后回到地下室对着自己的脸扔了一打以上的改良鹰之光辉。
博丽灵梦和魔理沙是除了森近夫妇之外第一个来的组合,虽然巫女的表情冷淡而平静,可王暝无论如何都能从那双古井不波的黑亮眼眸中看出压抑许久的渴望。
主角二人组来了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凑到了森近霖之助和森近博丽身边,不断往嘴里送着东西的博丽灵梦被森近博丽揽着肩膀,雾雨魔理沙抓着森近霖之助的手不放,看上去就好像是和谐美满的一家四口。
如果忽略博丽灵梦向森近霖之助投去的隐晦杀意以及雾雨魔理沙和森近博丽之间的暗中交锋的话。
对此,王暝只能表示:贵圈真乱。
接下来到来的是幻想乡中最遵守规则的阎罗王和她的下属冥河摆渡人。王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十殿阎罗,由于咲夜无法过河,所以他当时仅仅将邀请券托付给了小野塚小町,让她帮忙传送。
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并没有像博丽灵梦那样给个余光都欠奉,她在少年的面前站定,仰起头来注视着王暝的脸庞。
少年笑容不变,略微弯腰恭敬地问道:“有什么事吗,亚玛萨那度大人reads;。”
身居高位者,用其官职做尊称总可起到奇效……虽然对四季映姬不一定有用。
“你身上的罪业已经沉重到直接打入地狱都不为过的地步了,而且黑白混乱异常。虽然我并没有那个资格去审判神,但还请你好自为之……红魔的执事。”
“您教训的是,吾人将来会注意的。”
少年行了一礼,但四季映姬只是表情冷淡地点点头,也不知是得到了王暝的回答,还是表达“朽木不可雕”的叹息。
跟随在其后的小野塚小町并没有携带着那把惯用的镰刀,或许是因为现在是休息时间的缘故。她用一种见到了圣诞老人似得惊奇目光看向少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喂喂,王暝先生啊,你是怎么让映姬大人只说了这么两句就结束的?她平时可是能接连说教两个时辰以上不停歇的啊!”
在送请柬的时候已经与性格开朗又懒散的冥河摆渡人交上朋友的少年耸了耸肩。
“谁知道?应该是因为我是另一个势力的高层,而且这次还是我的庆功宴,把主角堵在门口训上几个时辰太失礼了;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位阎魔大人觉得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懒得多费口舌。”
小野塚小町一脸狐疑地自问:“不应该啊,映姬大人可是无论多么罪孽深重的罪人都会尽全力去拯救的善良到让我心甘情愿被打头的阎魔啊,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那只能说明你是萝莉控兼受虐癖,而且……说不定我的罪孽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的罪孽加起来还要深重呢。”
“……有可能。”
少年的玩笑话却被小野塚小町认真的听进了耳朵里,她的目光在少年身上逡巡着,原本懒散不羁的表情也隐隐变得严肃了起来。
“当了那么多年摆渡人,我自问还是有点眼力的。但是像王暝先生你这么罪孽深重的神……我还真的没有见过。”
“就连素盏鸣尊身上的戾气和罪孽都不一定有王暝先生你重,作为朋友我只能说,您……好自为之吧reads;。”
少年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承你吉言。”
他早就知道自己身上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也一定和八云紫有关系,但他并不觉得恐惧。
成神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编织将自己的虚无影响到外界的神术,只是虚无这种极端惰性的概念并不好操控,迄今为止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影响一片樱花。可尽管如此,进度依旧是稳定而缓慢的前进着。当他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的时候,以这个术式将自己引爆……他有信心拉着比自己还要高上两星左右的敌人同归于尽。
小野塚小町追赶着四季映姬进去之后,一名身着红蓝道袍的袅娜女子缓缓踱步而来,她的步伐稳健而平缓,仿佛遵循着某种规律。看上去迈开步伐的频率并不高,速度却快的惊人。寥寥数息之间就从王暝那妖魔的视野尽头走到了少年面前。王暝平视着这个难缠的药师,脸上公式化的和善微笑变得愈发真实。
越真实,才越能掩盖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八意小姐,真是有失远迎啊。”
“哪里哪里,执事先生日理万机,能出来亲自接待我真是让在下诚惶诚恐。”
“过奖过奖。”
“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