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除八云蓝如断八云紫一臂,但我们都不可能去做这种事。+,x.”恶魔呷了一口杯中的雀舌,笑得眯起眼睛。“和八云紫一样,我们身上牵扯的东西也太多了,王暝的所作所为不止是王暝的举动,也是红魔馆的表态。你家师匠也是同理,不过她可能比我要好一些,毕竟永远亭着实是个小势力。”“我们的事情暂且不提,来说说你吧。”王暝放下手中的茶杯,交叠起双手向后靠去。或许是此刻的年轻人正在彰显自身恶魔血脉的关系,王暝的面容并非像往日那般平凡温和,变得更加具有棱角,更加具有攻击性,耳廓也如同斯卡雷特姐妹那般略微发尖,就好像将那对吸血鬼姐妹的容貌糅合进了他自身的脸孔之中似得,令人格外不安。若是因特古拉·范海辛在此定然会惊疑不定,因为如今王暝的相貌与当初那位无生之王竟有七分神似。因为样貌是自我认知中极为重要的一环,而对于王暝这种身形随心的强大妖怪而言,样貌的改变通常都意味着心理的转变。所以reisen心中暗自记下了王暝的这张面孔,并准备作为情报复写出来,交给她的师匠。嘴上说着讨论铃仙的事情,但王暝却依旧在诉说着有关八云紫的东西,reisen固然对此毫无兴趣却也不敢打断这位喜怒无常的妖怪,只能乖乖听下去。“我们不能动手,但这并不意味着隶属于我们势力的成员也不能动手。八云紫制定了这幻想乡中的规则,那么她就要遵守自己定下的规则,这是帮助她统治幻想乡的工具,也是她权威的体现,但与此同时,更是束缚她自己的一张网。”“你明白吗?这张网是她织就的,而她也必须栖息于这张网上,这是她捕猎的武器。而如果她都在试图破坏这张网的话,所有被束缚的妖怪都会接收到这个讯号,脆弱的平衡会被打破,不甘现状的蠢货们可是不胜枚举,到了那个时候幻想乡必然群雄割据诸侯纷争,妖怪贤者苦心经营的妖怪乐园顷刻间灰飞烟灭。”“而只要是规则,就必然有空子可钻。”王暝的双眼中溢出凌厉的血色,猩红竖瞳几乎与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眸子别无二致。“符卡规则说白了便是赌斗,双方各自约定好赌注后以一场游戏决定胜负,赢家通吃,败者食尘。妖怪的本性一直没有改变。”“只要将迷途之家拉进了赌斗之中,就算是八云紫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了。而只要钻了进来……就别想出去。”“固然我只是个没经验没智慧的打手,但在好勇斗狠这方面,我还没输过谁。”你哪里是个打手了,红魔馆现在的对外交流已经被你一手包办,有传言说永远鲜红的幼月其实早就被你架空了,这些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你这是骗谁呢……reisen心中腹诽,可看着恶魔眼中狠戾阴毒的光芒到底还是没敢说些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当听众。“我们需要一个与八云蓝作战的人,谁呢?红魔馆不行,她们不是太强就是牵扯众多,八云紫不会愚蠢到去提前引爆那些谜团的。而永远亭中,蓬莱人们太强,那只满是小聪明的兔子太弱,剩下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你的根骨在寻常妖怪眼中算是不错的了,月精后裔,不,应该说你们月兔一族就是月精本人,但量产品和原典间的差距依旧是显而易见的。而你的战力强度也显然不够和八云蓝争锋,所以我们需要强化你,增强你,让你能与九尾狐匹敌,让你成为斩断八云紫臂膀的利剑。”“月之使者中的一人会带来足以让你进化的钥匙,那是你一直渴望却本应永远无法触及的东西,已故同胞的宽恕。”reisen的身躯一震,她抬起头,用铃仙的双眼看向王暝,而恶魔却无动于衷乃至漠然无谓。“我当然知道,这所有的计划都是我和八意永琳一起设计的。从第一批月兔来寻找她开始就在准备了,月兔小队的有去无回展现出了八意永琳的立场,而人才凋敝的月之都要派出能劝诫八意永琳而且不会被她直接斩杀的人选还能有谁?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排除法而已。”“绵月丰姬的能力让她可以无视时间地点地唤醒那些月兔,你的同胞会出现在你面前,将阻碍你的伤疤撕裂,血淋淋地展示在你面前,让你做出选择。”“如果……”铃仙低着头,她的声音近乎蚊呐,低沉而怯懦。“如果我当初选择了逃避,师匠的计划怎么办?”“逃避便逃避了,计划中止,就这么简单。”妖魔满脸的无所谓,他啜饮一口依然温热的茶水,随意地说道。“八云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搞定的敌人,这是以百年甚至千年为单位的长期斗争。这计划早就做好了随时放弃的准备,我说过的。”“不过你家的师匠大人倒是满脸胸有成竹地笑着跟我说‘她会成功的,我相信她。’你能想象吗,那种母亲般的信任笑容,我当时差点吓得跳起来。”嘴上这么说着,王暝却勾起一个讥诮的冷笑,转瞬即逝。“我们都清楚八云蓝的实力必然不只是平时展现出来的那点,就算是你成为了神明也斗不过她,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再下一步的后手了。”“我与八意永琳签订的保密契约实际上被她转移到了当初那个剩下来的月兔身上,你成为仅有的月兔神明后可以从自己的子民身上借力,而月之头脑必然会出卖我,那些恶毒的契约刻入那可怜小兔子的灵魂之中,我便与她有了联系,而你则可以从所有的月兔身上借力,那只兔子便成为了你我之间的中转站,我会向你关注力量。不过计划虽是如此,月之头脑在卖我的时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