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真厉害,我应该奖励你一朵小红花才是,不过手头没有,暂且记下。”
王暝笑眯眯地看着悲伤又愤怒的帕秋莉,抬起手轻柔地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啊,哭就不好看了。”
“要你管!我想哭!”
七曜魔法使有失风度地咆哮道。
“好好好,哭哭哭,随便哭啊。不过你在哭的同时呢,还是要思考一个问题。”
他俯下身,在帕秋莉的耳畔轻声呢喃:
“你是想要忘记悲伤,忘记我,还是要承受悲伤,但记得我呢?”
“选择吧……帕秋莉。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但我至少可以让你忘记痛苦的源泉。”
“如果你选择忘记,那就对我敞开心扉,我会将你关于我的记忆全部抹去,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灵魂。”
帕秋莉呆愣了数秒,然后突然用剩下那只干净的袖子擦掉了脸上的眼泪,除去眼睛仍旧有些红肿外,俨然正是神情淡薄凛然的七曜魔法使。
“忘记你?开什么玩笑。我要好好地记住你,记住你这个不肖徒儿一辈子,记到棺材里才行!悲伤?痛苦?我见得多了!如果你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打倒我,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王暝很是钦佩地点点头:“不愧是师父,果然威风凛凛。”
他口风一转,又露出几分狐疑的姿态来。
“不过师父,徒儿还是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师父能替徒儿解惑。”
“讲。”
“如果徒儿没记错的话……师父你不一直都是条响当当的蕾丝边,对魔理沙那只老鼠心心念念的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小生我的?还是说师父你其实是个双性恋?”
“魔理沙?心心念念?”
七曜魔法使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原来你竟然对这件事情产生了误会吗,傻徒弟?我对魔理沙的关怀一方面源自对同样行走于魔法使之道上的后辈的提携,另一方面则是她挺可爱的,仅此而已。可爱的东西谁不喜欢?我们都是活了许久许久的老妖怪了,况且我又很早便和蕾咪结盟,家人朋友一概不缺,怎么可能干得出来对后辈发情这种变态的事情?又不是某个和家长闹翻跑出来独居的孤僻女魔二代,唯二两个下手还是你慰问孤寡老人时送的礼物,她倒是有可能会对这种元气开朗的性格动心,无口傲娇不都是这样嘛。魔理沙在我看来就像是小猫一样,很可爱,也愿意满足她一些不过分的要求,但仅此而已。”
王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样啊,不过说起来,我是不是也应该算作后辈呢?”
“你不算,你又不是什么魔法使,血族的年龄只是个数值罢了,没有意义。”
“不过说起来……”帕秋莉双手被王暝控制住,她就把脸贴到王暝的身上,仔仔细细地嗅着什么。“你身上是不是有孤僻女的臭味?”
“……非要说的话,我刚离开家的那段时间里好像和露米娅一起去她府上做过客,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真的吗?算了,就当是这样好了。”
帕秋莉狐疑地看了他两眼,然后放弃了追问到底的打算,毕竟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师父,把头抬起来。”
“干、干嘛?你还想对师父为所欲为不成?”
王暝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后少看点本子。”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堵住帕秋莉的嘴巴同时把她的头颅抬高,竖起右手泛着红芒的食中二指轻轻点在了她的脖颈上,继而松手。
“噗——!!咳,呸呸呸呸呸!王暝!你刚才摸完我的脚之后没洗手就来堵我的嘴!!”
帕秋莉猛咳了一阵,随后涨红着脸怒视王暝,而少年确信这肯定不是因为害羞。
“哦?我记得刚才不是还有个人振振有词地说自己时刻都在靠水魔法保持清洁,绝对不会脏的吗?”
“的确是那样没错,但感觉不一样!摸过脚的手直接摸嘴让人心理不适!”
“说白了就是矫情咯,反正又不脏。”
王暝撇撇嘴,不以为意。
“还是说摸嘴不行,摸别的地方就可以了?”
王暝罪恶的目光转向了平日里存在感极差的那对累累硕果,帕秋莉注意到了王暝的视线,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挺了挺胸膛。
“如果你很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虽然很诱人,可还是容我拒绝。我不能再做出什么对不起咲夜的事情了。”
“‘再’?”
七曜魔法使迅速抓住了关键点。
“啊咳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师父你有没有觉得呼吸通畅了许多,刚才咳嗽也没有再触发哮喘了?”
帕秋莉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此时才恍然惊觉原来他是要治愈自己的哮喘。按说这种随着舍虫仪式一同固化到自己身体上的毛病应该再也无法治愈才对,但王暝总是能给她惊喜。
虽然有时也是惊吓。
“确实没有呼吸不畅的感觉了,谢谢你,傻徒弟。”
她笑了笑,然后突然抱住王暝,十指在王暝的背后交握起来,绝不松手。
“说起来你从来都没有正经拥抱过我,唯一抱我那一次还是为了吸我的血。”
帕秋莉的脸颊在王暝怀里用力蹭了蹭,像小猫一样。
“真过分啊……”
王暝沉默片刻,原本想要推开帕秋莉的手也在这声幽幽的叹息中无奈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