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直直地看着仁王妃,‘胸’臆间像是有什么要跃跳出来一般,也不知该作什么反应。--仁王妃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是秦家的姑娘,而是仁王夏岚昊的妹妹,这算什么?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妃,快莫要寻我的玩笑了。”秦如薇僵硬着脸道。
“王妃却不是在开你的玩笑。”
突然的,一记男声传了过来,秦如薇一惊,看过去,却是夏岚昊被小厮抬了进来。
“王爷吉祥。”秦如薇连忙站起行礼。
“不必多礼。”夏岚昊虚手一抬,又挥退了众人,仁王妃亲自将他的轮椅退了过来,又搀扶着他在榻上坐了。
秦如薇直觉自己应该避让,可刚刚仁王妃的话却是让她惊异不定,进退不得。
“坐下吧!”夏岚昊指了指一边的绣墩。
秦如薇道了声罪,挨着边上坐了,心里忐忑不安。
“你本是洪德三年五月出生,忠勇将军亲自取名卫薇。洪德四年六月,卫承涉嫌通敌卖国,叛斩首之刑,抄家灭族,长公主遭软禁,可惜长公主与驸马情深,不忍独活,竟触柱而亡,而你,则被长公主秘密送走,辗转落到十里屯子秦长兴家,被当‘女’儿抚养长大。”夏岚昊定定地看着她,道:“当年,因了长公主自尽前又放火烧了公主府,在她身边有一具童尸,我们都以为是小郡主,将其与长公主一同安葬,但其实不然,那不过是下人之‘女’罢了,真正的郡主,早已被她送走!”
“不可能,不可能的。”秦如薇脸‘色’惨白,使劲的摇着头。
“你也知道,你并不是秦家的亲生‘女’儿。”夏岚昊点破她的身世。
秦如薇身子一僵,可即管是这样,那也不可能是长公主的‘女’儿啊,郡主,什么郡主?她的父母肯定只是普通人家,说不准现在活在世上那个角落,而不是,黄土一杯。
黄土一杯,秦如薇想到这四个字,脸‘色’更为惨白,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不是这样的,她的亲生父母一定是还活着!
“你股骨脊椎处有一个梅‘花’胎记,而你,必定也戴着一个双鱼翡翠‘玉’佩。”夏岚昊眼圈泛红道。
秦如薇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按住心口,那里,一块‘玉’佩滚烫滚烫的,不由瞪着夏岚昊。
“妹妹,是与不是,你拿出来瞧瞧就知了。”仁王妃见她一副傻掉了的模样,有些心痛,道:“那‘玉’佩是长公主留给你的,上面的双鱼映着光的话,会出现**二字,那就是你的封号啊。”
秦如薇后退一步,半晌才将那‘玉’佩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颤着手对光举高。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暖暖的投‘射’进来,照在那翡翠‘玉’上,更显温润通透,瑕疵全无,而那两条小鱼,就跟‘荡’在水里一般真实。
光影落在双鱼上,也不知是什么原理,淡淡的出现两个字,模糊,但也不至于不认得。
秦如薇身子一软,顿时跌坐在地,喃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长公主,也就是我的姑姑,毕生就只有你一个‘女’儿,我当时虽小,却也知她是全身心的爱护你,怎么会舍得让你年纪小小就随着她和驸马而去,所以才会将你送出。可恨我当时年少不知,只当你和姑姑一道没了,不然,也不至于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夏岚昊声音哽咽,道:“**,你不是什么山野农‘女’,你出身尊贵,是我长姑姑昭凤公主和忠勇将军的唯一嫡‘女’卫薇,是受皇帝亲封的**郡主啊!”
“不是的,你肯定是在骗我,我父母肯定活得好好的。”秦如薇顾不得身份尖叫起来,那歇斯底里的样子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傻丫头。”夏岚昊心痛地摇摇头,又从身侧掏出一卷画卷来:“你瞧瞧这画。”
画卷唰地展开,一个宫装美人出现在秦如薇眼前,她笑容真诚,双眼明媚,琼鼻红‘唇’,五官和秦如薇出奇的相似,不,应当比秦如薇更盛一筹。
画中人的美,是明‘艳’张扬的,而秦如薇,却是内敛温雅,耐看‘精’致,应该是因为也有一部分和卫承相似的原因在。
“这。。。”秦如薇颤着手想要‘摸’,却又不敢。
“这就是昭凤公主二十岁的画像,你脸上虽也有忠勇将军的影子,但更似长公主一些。”夏岚昊道:“她,就是你亲生的母亲。”
秦如薇听了,心不断的往下沉,一直沉,下意识地接过那画像,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眼泪落在画上,她连忙挪开,眼珠子却移不开眼,仿佛画中人变成真人一般在朝她微笑。
看着那一颦一笑的熟悉感,秦如薇只觉得心如刀割,心脏像被人用力地撕碎撕开,痛不可耐。
是她的母亲吗?是真的吗?
“王爷,宫嬷嬷已被带到。”木艾此时在‘门’外禀道。
“快请进来。”
不过倾刻,就有人声传来,是一个‘女’声,又有一个熟悉的男声,很快就已经清晰的钻入耳尖。
“夏岚昊,你怎么将我嬷嬷他们带来了?”司徒芳一进‘门’就叫了起来,很快又见到秦如薇坐在地上,立时大叫:“悬狸,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怎么哭了?”
他紧张地问了两句,见秦如薇呆呆的只掉眼泪不答,司徒芳登时大怒,跳起来指着夏岚昊吼道:“你对悬狸做什么了?”
“芳儿不可无礼。”一个老‘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