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邓家,秦如薇便有些恍惚,那曾经是她夫家的人家,已经离她好遥远了,就仿似一场梦,梦中她曾经到过邓家,甚至生活过,而最后的结局下场?她却是不知。--
邓家,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最普通又无关联的农户人家罢了,那家如何,她却是没有半点兴趣的。
顾氏说起,她也就当闲时听了一宗八卦罢了。
要说是什么糟心事,其实也没别的,来来去去就围绕着他们家的几个孩子来说。
邓富贵和隔壁山村的一个寡‘女’给好上了,对方带了一个闺‘女’,不管邓老太怎么反对,还是将人领了进‘门’,也没摆什么吃酒,随意的告了祖宗奉了茶,便算成了亲。
那‘女’人姓宋,倒也是个泼辣能干的,嘴皮子利得很,听说常把邓老太和邓凤珍气个半死,却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宋氏‘性’子虽辣,但行事倒有个章程,虽然嘴皮子利索,但整理家事,却是妥妥当当的,邓老爹也是夸一句的,这可把邓老太给气得直骂她‘骚’狐狸,勾了她儿还勾她男人。
秦如薇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就因为邓老太糊涂,邓家才‘弄’成这样,不然,依着从前的家底,何苦至于口袋巴巴紧的。
依她看,邓富贵这个婆娘倒是找得好,邓家这情况,就需要一个‘性’子强硬又辣的人给支撑起来,这可比从前胡氏要强得多了。
说到这,秦如薇又莫名的想起那句,娶妻不贤祸三代,所以这男子娶妻很是重要,娶着邓老太这样的,不用她说,只看邓家如今这光景就知道了。
“那邓家也该安生下来了。”秦如薇‘摸’着杯沿,浅笑道。
“安生?呸!”顾氏不屑地歪歪嘴,道:“如果就这样,兴许还真能安生,可偏偏,他前头那个回来了。”
秦如薇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胡氏呀,不知怎的就跑回来了。”顾氏瞥了瞥嘴。
“不是说,像是跟了个外地商人什么的?”秦如薇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邓家这光景,胡氏还会回来,这是图啥?
“谁晓得哩,人就这么着回来了,都坐去了。”
“邓家还能接纳她?那宋氏也肯?”秦如薇惊讶得很。
“人家堂而冠之的说是邓家的媳‘妇’儿,没接到休书就还是邓家人,凭啥不能回去?”顾氏呔了一声,道:“人家手里有那黄的白的,别人不说,邓老太那是双眼放了光,而且,她乐得有人整治宋氏。”
秦如薇无语,这,也实在太奇葩了!
“邓富贵也就这么受了?”
“他娘拿刀子要生要死的,那胡氏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提起了他们第一个闺‘女’,这心就软了。”
秦如薇摇摇头,邓富贵这不叫心软,而是优柔寡断,说白了,就是软弱,被些个婆娘牵着走,若是他没和宋氏一起那也罢了,可既然已经一起生活了,又将胡氏迎回,那么宋氏算什么?
邓富贵,这叫办的什么事儿?
不得不说,秦如薇心里是十分庆幸,幸而当初拜堂的时候那牌位倒了,幸而邓老太‘迷’信,不然,她都不知要在那火坑蹦跶多久。
阿弥陀佛!
秦如薇在心中念了句佛!
本来就有个宋氏,后来又回来一个胡氏,不用看,也知邓家热闹得很了!
“原本呢,邓富贵心里头有怨气,虽然任胡氏回来了,却也不去她屋里,就只和宋氏好。可后边宋氏怀上了,那就是不好同房的。而那胡氏出去一趟,也不知从那学会的狐媚子术,硬是将邓富贵引去屋里,听说呐,还会给他吃那玩意儿呐!”顾氏偷偷吃笑。
这话一出,秦如薇的脸腾地烧得通红,再看身边的丫头,便是初为人‘妇’的‘春’儿,也涨得满面通红的,不由恼怒地低喝:“嫂子,你这说的什么浑话?”
什么话都敢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顾氏似也知自己失言,咳了一声,讪笑着岔开了话题:“那邓家呀,如今可是十里屯子最闹乎的一家子了,便是他们本家都有些嫌了,远着走咧。”
这也是,谁个愿意和一家老是吵吵闹闹的走近?没得嫌沾了晦气和糟心。
“这还不算,那邓家的闺‘女’,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了。”顾氏一挥帕子,却又看着秦如薇,一副的你问我吧,快些问我的表情。
可惜秦如薇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顾氏有些讪讪,到底没憋住,道:“那闺‘女’,还真不知她娘咋教的,忒不知羞,你当她是咋的,竟是去干那听哥嫂墙角的腌臢事了。”
噗,秦如微一口茶喷了出来,墨书等人连忙手忙脚‘乱’的拿帕子拾掇。
“这,这。。。”
“怎么也想不着吧?”顾氏很是得意,道:“也是,那丫头都十七八了,可挑三拣四的,从前又养成了个秀样,如今家里头又这光景,谁个愿意娶她?配个光棍鳏夫,她自个又看不中,如今倒是想男人了,却是谈不拢。你别说我说她不好,就这么着下去,这丫头肯定会干出更伤风败俗的事儿,说不准就跟男人跑了。”
秦如薇想起邓凤珍那副嘴脸,好吧,她好像还对庄楚然起过‘色’新呢,不由有些腻歪。
“这最有意思的,你怕是不知,当初皇上给咱们家来圣旨的时候,听说了你竟是郡主,那老太婆惊得生生的厥了过去呢!”顾氏得意洋洋地道:“也是他们活该,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