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出自那两个新到地美婢口里,秦如薇搭着墨书的手来到香澜院,只见两人花容失色地抱在一起,惨白着脸惊恐地看着司徒芳。
秦如薇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肯定是司徒芳又放小白出来吓人了,可他调皮就好了,为何圆圆也坐在他怀里拍着小手。
红袖添香二婢见秦如薇来了,即刻走过来哭诉道:”郡主,有蛇,有蛇。”
秦如薇重重地咳了一声,目光嗔瞪着司徒芳:”你又叫小白出来了吓人。”说着又瞪了他的袖袋一眼。
袖袋处,很明显的动了一下。
司徒芳别开脸,道:”谁让她们是坏女人,你不高兴我就替你教训她们。”又意有所指的看向某人:“如果谁敢碰她们一根指头了,我就叫他后悔生成男人。”
个中威胁警告的意味很是显然易见。
”坏女人,坏女人。”圆圆也怒瞪着两人,又瞪庄楚然:”爹爹坏!”
庄楚然脸色一赧,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
秦如薇心中微暖,却是板起脸道:”那也不该吓人。”又看着圆圆道:”还有姐儿你,不许胡说,不记得娘对你说过什么吗?”
圆圆一听双手捂着小嘴,滴溜溜的大眼眨也眨的。
”司徒公子就是贪玩了些,并没有恶意,小白也不会随便咬人,叫你们吓着了,还请原谅他们则个。”秦如薇又笑着对二人说了一句,又看向糯米:”差人伺候两位姑娘重新梳洗。”
”是。”
二婢仿佛有些不满,委屈地看着庄楚然:”大人……”
秦如薇双眸登时眯起,眸光凌厉地射向两人。
红袖两人一惊,后退两步,惶恐地低下头,再抬头时,秦如薇依旧笑容挂嘴角,仿佛刚才压根就没发出那般凌厉的目光,两人却瑟瑟发抖。
秦如薇搭着墨书的手走了,仿佛这事从未发生过,跟着她一起走的还有司徒芳和圆圆,庄楚然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中。
”大人……”见秦如薇走了,二婢即刻凄凄惨惨戚戚地上前拉着庄楚然的衣角。
庄楚然才反应过来,猛地拉过自己的衣角,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匆匆走了。
二婢看着庄楚然远去,脸上哀怨不已。
庄楚然回到正院,却见秦如薇和司徒芳圆圆他们玩着游戏,心中顿时酸涩不已。
”薇儿。”他哀怨地叫。
这画面怎么看着就怎么让人觉得郁闷难受。
秦如薇理也不理他,只让画眉去伺候着,那种冷,让庄楚然觉得再没比这个更糟糕的,心中再一次把丛大人恨了个透。
眼见没人理会自己,庄楚然坐了一会,终于坐不下,走了出去。
秦如薇看着他的背影,歪了歪嘴,也没让人跟上去,而是继续和圆圆他们玩游戏。
庄楚然自成亲后,向来守礼,除了秦如薇,身边就是连个通房都没有,这可让不少女人万般羡慕又嫉妒眼红秦如薇,酸话自也不少。
凭什么大家都有一个两个侍妾通房,你就守得紧紧的滴水不漏?
如今可好了,听说庄府来了两个扬州瘦马,那可是一等一会勾人的,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
瞧,凭你千守万防,也架不着男人的心往外看啊!
深宅妇人,就是喜欢说八卦听热闹,都卯足了劲想看着秦如薇哭鼻子呢!
有人看戏,也有人关心着秦如薇的身子,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呢,要是气着了可如何是好?
关切的人有仁王妃他们,秦大牛自己不方便过来,只得派了顾氏过去问候。
”男人呢,都是图新鲜的,你也别往心上去,那等狐媚子,就跟泥头似的,还能越得你去?只要你生下儿子,就谁也不能把你怎样。”顾氏如是说。
秦如薇淡淡一笑:”嫂子多虑了,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
是的,这样的扬州瘦马,还比不得一般的农家女,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即便是庄楚然玩过了,也提不上侍妾的名分。
说白了,这种女人就是被各家送来送去的。
顾氏一愣,道:”你知道就好了。”
秦如薇确是不放在心上,她只是气庄楚然罢了,但说特别气么却又不是,兴许是因为怀着身孕的缘故。
庄楚然却不然,秦如薇一直没开口让他搬回主屋,这也就罢了,家里头还有两个妖媚的天天堵他,庄楚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死皮赖脸的腆着脸去哄她。
在再一次没得好果子吃时,庄楚然终于没憋住,差人将那红袖添香姐妹俩绑上马车直奔丛大人的府邸去。
见了丛大人,他也不多话,直接将红袖添香二人推到他跟前,苦着脸说无福消受,因为他的一番好意,自家老婆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让他进屋睡了。
话一完,也不等丛大人有什么反应,逃也似的出了丛府。
此事的后果,可想而知。
城中瞬间刮起一阵风,那就是新的盐运司宣副使是个妻管严!
没错,妻管严!
秦如薇听到这传言的时候,一口茶喷了出来,再想起庄楚然近来的表现,不禁好气又好笑。
“郡主,大人回来了。”墨书笑着道。
秦如薇正襟危坐,庄楚然走了进来,见她歪在榻上执着一本书,挥退请安的墨书。
屋中,就剩了两人。
秦如薇实在是被庄楚然灼灼的目光给看得脸红耳热,不由瞪他一眼:“你看什么呢?”
语气又软又嗔,庄楚然心中一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