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好,独独走脱了完颜永济这厮,实在是`````”
踏着一路的尸体和鲜血,顾同内心有些失望的在禁卫的保护之下,向女真皇宫之中行去,尽管辽阳城的这座皇宫没有中都的女真皇宫修建的气派宏伟,可毕竟也是帝王居所,比之辽阳城内的其他建筑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富丽堂皇了。
不过顾同的心思没有在皇宫内的众多建筑上,此刻,没有逃离辽阳城,没有死在夜晚的战斗之中的女真皇族以及贵戚勋爵、文武大臣,全都都在辽阳城的皇宫之中关押着,在辽阳城的战事告一段落之后,不管处于何种目的,顾同都觉得有必要见一见这些人,当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当年被女真军队掳走的徽钦二帝,为了北宋皇城之中那些被掳去的赵宋皇室子孙,为了那些被侮辱而死的皇室公主、妃嫔,为了那些至死也不愿意投降女真人的汉人大臣,这笔账,他现在终于可以和女真人算上一算了。
沉重的脚步声,在昔日完颜璟、完颜永济上朝的大宫殿里面响起,被按倒跪在地面上的众多女真贵族听到这脚步声,都不由得抬起头向这道身影看来,只见顾同器宇轩昂,像是从远古走来的圣王一样,大步流星的走进宫殿,从每一个人面前缓缓的走过,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平和的脚步声,女真贵族竟然像是听到了死神的脚步一样的恐惧。
终于,顾同的步子停了下来,倒不是他想要停下来,而是他的小腿被一个人给抱住了。
“顾```不,陛下,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愿意像服侍章宗皇帝那样服侍您,只要您不要杀我,我李师儿就是陛下您的人了。”李师儿散乱着头发,也不顾及身旁的其他女真皇室成员,竟然不知廉耻的公然引诱顾同,想要用美色来换取一线生机。
不得不说,李师儿确实是一个绝色佳人,尽管衣物凌乱,脸上也多了几分灰尘,可是顾同低头看向她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被恍惚到的感觉。兴许,此女就是天生的狐媚子吧,迷倒了金章宗完颜璟,现在又来迷惑顾同。可惜,顾同不是完颜璟,区区李师儿,也只能让他瞬间恍惚罢了。
“呵呵,元妃娘娘,辽阳城外,就是完颜璟的陵墓,不知道你说这番话,完颜璟会不会气得从墓地里面爬出来啊?”顾同轻轻抬起脚,将李师儿的胳膊踢开,冷冷的说道:“你如果可以向一个贞女烈妇一样,将朕辱骂一番,说不定朕还会惦念着当年朕与你李家的情谊,念在你也是我汉家之女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可惜````你想要服侍朕,可是朕却不愿意担负起一个浪荡之君的名声,来啊,赐元妃娘娘三尺白绫,让她上路吧。”
看着被军士拉到偏殿准备施刑的李师儿,顾同悠悠一叹道:“你死后,朕会将你埋入完颜璟的陵墓之中,也会让人在史册之中写下你是在我大军攻入皇宫的时候自裁的,这样,也算是了却朕的一些心事吧。”
随着顾同一挥手,李师儿就立即被带到了偏殿之中,不多时,负责施刑的军士就将李师儿已死的消息报告给顾同。
顾同坐在昔日女真皇帝坐过的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御阶下跪着的女真贵族们,突然一笑道:“你们现在心中一定是在害怕吧,李师儿死了,你们,你们也逃不脱,今日,跪在这里的每一个完颜氏的人,每一个杀害过我汉民的女真人,都不要存着什么痴心妄想了,你们,都要去死,朕要用你们的人头,来祭奠我死去的将士,祭奠被你们女真人残杀过的数十万汉人百姓,祭奠徽钦二帝、赵宋皇室的王孙公主妃嫔,朕要让你们,要让世人都记得,犯我强汉者,不论多远,不管多久,这一笔笔血仇,朕都会一一和你们算清楚。”
“陛下,饶命啊,我等未曾屠戮百姓,亦没有侮辱赵宋皇室,陛下,您饶过我们吧。”终于,有人在顾同阴森森满是杀意的言语前惊吓的跪地求饶。
顾同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曾经一个个作威作福的女真皇族贵戚,心中不由想到,当年女真兵马破开汴京城的时候,汴京城内的皇室贵戚们是不是也是这样,不过他知道,那场劫难之中,不乏有贞烈之女,不乏有忠义之臣,他们宁肯了结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在蛮夷的手上苟且偷生。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些许,有些人会觉得死亡轻生是不可取的,但是为了家国而死,为了气节而死,这样的死亡,不管是那一个年代,都应该是值得人们敬仰钦佩的。
等着求告乞饶的女真贵族们都低下了头颅,不敢再多吵闹的时候,顾同才又抬起头,他看着这些人,有些鄙夷的说道:“朕很是为完颜阿骨打悲伤,你们女真人不是号称马背上的民族吗?不是一个个悍不畏死吗?怎么,现在也知道害怕了,可惜晚了,朕刚才说过,朕很讨厌没有气节的人,刚才的李师儿是一个例子,可惜,你们却不吸取教训,来啊,给我将方才叩首求饶的人,悉数拖出去斩了。”
随着顾同的金口一开,瞬间,二十多个跪地求饶的女真贵族就被拖出了大殿,然后伴着一阵惊恐之声,二十多个人头,就被端上了大殿。
此时的殿内,只剩下胡沙虎等七人还活着性命,可是胡沙虎等人明白,顾同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活命的机会,顾同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一个女真贵族,这场战争的终结必定是以无尽的杀戮作为终结。
或许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了,或许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