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一条行走的船,除了秋虫的鸣叫,可以说是万籁俱寂。
蒙宪伟从走廊上拿来一把铁锹,关上小门,跳到地基上,开始挖起来,地基上的土是工人刚填上去的——地基下面原来是淤泥,工人们清完淤泥之后填上了干土。
谭小容蹲在地基旁边的城墙砖上看蒙宪伟挖坑。蒙宪伟不敢歇一下,他担心捕鱼的人会到码头附近来活动,如果有的话,渔船肯定会从码头旁边经过。所以,处理尸体的时间越短越好。
黑暗中,蒙宪伟看不见坑的大小和深度,他只能蹲在坑中用锹把测量坑的长度、宽度和深度。蒙宪伟之所以用绳子把古可飘的尸体绑起来,就是想尽量缩小体积,这样,坑就可以挖小一点了——挖坑是要时间的。总之,蒙宪伟不想把时间拖得很长。
糟糕的是,坑挖到两锹深的时候,开始渗水了——坑旁边就是河水,当坑的深度低于水平面的时候,不渗水才怪呢。
最后,蒙宪伟只能站在水里往下挖。
半个小时以后,坑挖得差不多了,蒙宪伟用锹把量了量长度、宽度和深度:分别是八十公分左右,六十公分左右和五十公分左右。
最后,蒙宪伟和谭小容将古可飘的尸体抬到坑边,慢慢放进坑中。
这时候,蒙宪伟才发现坑的深度还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填上土的话,肯定要比原来的地基高一些。
此时,蒙宪伟已经筋疲力尽,他不想再折腾了,在尸体上面少填一些土就是了。
蒙宪伟担心工人发现什么,第二天早晨,蒙宪伟亲临现场指挥工人铺城墙砖,在关键的时候,他还亲自动手,除此以外,他还发给工人一人一包金荆南,在蒙宪伟的亲自指挥和参与下,工程的进度快了许多,中间也不曾出现过任何问题,当第一层城墙砖铺到地基上以后,蒙宪伟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当第二层城墙砖铺好之后,蒙宪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防万一,做贼心虚的蒙宪伟一只呆在现场,直到砌好青砖,抹好水泥。
“辜念翔的衣服和密码箱是这么处理的呢?”
“衣服用汽油烧了,密码箱用剪刀剪碎扔进了垃圾箱,没法剪的金属部分扔进了河里。”
“扔进河里?扔在什么位置?”
“103号套房观景台的窗户外面。”
“古可飘的字画是怎么处理的呢?”
“字画还在蒙宪伟的手上。”
“之后,你见过那些字画吗?”
“没有,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即使蒙宪伟想让我看,我也不会看,也不敢看。连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我都不敢想。”
“那九幅字画可是值不少钱哦。你难道不怕蒙宪伟独吞吗?”谭小容之所以和蒙宪伟一拍即合,不就是冲那些字画和辜念翔的钱去的吗?她对那些字画不可能没有想法。既然是合谋作案,总该有一个分赃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