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到深圳去打工的事情呢?”“没有,爸爸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娘倒是跟我们说过。。:。”“你娘是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呢?”“在我爸爸离开家之前——大概是半个月前的样子,她跟我说过两次,第一次,我没有放在心上,说了第二次以后,我曾经问过爸爸,爸爸说,那是没有的事情。他说,他生产队会计当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到外面去打工呢?他还说,他舍不得离开我们——他要一辈子守着我们。”周迎梅在‘女’儿跟前说芮和平可能要到深圳去打工,应该是她故意施放的烟幕弹,其目的是为芮和平的离开做铺垫。“所以,你觉得爸爸的离开有问题,是不是?”“是的。我爸爸在生产队当会计,当的好好的,村里面人对他都不错——大家都很尊敬他,他为什么要到深圳去打工呢?我爸爸为人老实厚道,村里人都恨喜欢他。我爸爸不是还承包了生产队的豆腐坊了吗?虽然我爸爸经常多称豆腐给村里人,有时候,他还送豆腐给一些人家吃,但豆腐坊还是有钱赚的,前一段时间——就在我爸爸离开前一段时间,我还听爸爸和我娘商量,想买一个机器,代替人工,这样既省力气,又能增加产量,我爸爸还想让迎美叔到豆腐坊帮忙——我迎美叔身体有残疾,脑子也不怎么好,我爸爸看他整天东游西‘荡’,怪可怜的,所以,想帮帮他。我怎么都想不通,豆腐坊的生意做得好好的,我爸爸为什么要到深圳去打工呢,剩下我娘,她一个人,这豆腐坊还怎么整。”周小桃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像大人一样思考问题了。“我们听说上面曾经派人到周庄来查过你爸爸的账,有这回事情吗?”“是有这回事,但那是上面例行公事,不单查我爸爸的账,其他生产队会计的账也查。”“不是生产队的人举报的吗?”“那是没有的事情,我爸爸从来不得罪人,每一家都得过我爸爸的好处。乡亲们是不会举报我爸爸的。”芮和平确实没有足够的理由离开家到深圳去打工,而周迎梅所说的那些理由根本就不存在。“昨天晚上,你娘是不是离开家一段时间。”“警察叔叔,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不错,从天晚上,我娘七点钟出去,八点多钟才回来。”“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我知道。”“你知道?”“对,她去找姓杨的去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昨天晚上,是姓杨的骑自行车送她回来的,当时,我就在院‘门’里面,我看见了他们——分手的时候,还抱在一起亲热了一阵子。过去,我娘每次出去,都说是去进豆子,其实,她每次出去,都是和姓杨的见面,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没有跟弟弟妹妹讲——就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心里面一直很难受,很伤心——我不想让弟弟妹妹跟着难受、伤心,他们还小,经不得这样的事情。万一他们说出来,我爸爸的脸就挂不住了——我爸爸太可怜。我不想让他难受。我努力学习,对爸爸好,就是想宽他的心。小时候,我和弟弟经常钻到爸爸的被窝里面去睡觉,所以,经常看到爸爸夜里面淌眼泪,我问他怎么哭了,爸爸总说脏东西‘迷’了眼睛。”“你外公外婆知道吗?”“我爷爷‘奶’‘奶’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们不管我娘的事情,他们也管不了。”为了传宗接代,周家招芮和平做上‘门’‘女’婿,连三个孩子都姓周,“外公外婆”自然就变成了“爷爷‘奶’‘奶’”。“这是为什么?”“爷爷‘奶’‘奶’管得了另外两个姨娘,唯独管不了我娘,一是爷爷‘奶’‘奶’宠我娘,二是我娘太任‘性’,太要强。”周迎梅将周家这个‘门’户支撑起来,为周家延续香火,地位确实和另外两个接姐妹不一样。宠一点也是应该的,当然,老爷子老太太之所以管不了周迎梅,恐怕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周迎梅生‘性’放‘荡’乖张,如果老爷子老太太能管得了周迎梅的话,她也不会在读书的时候就和杨振宇做那种事情了。‘女’孩子一旦失了身,破了脸,想再管就难了——周迎梅是自己选择**破脸的。儿大不由娘啊。昨天下午,同志们在周家调查的时候,老人只顾在一旁‘抽’烟,几乎没有说话,当时,陈杰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听周小桃这么一说,陈杰和李文化总算知道是这么回事情了。既然周小桃知道周迎梅和杨振宇之间的事情,并且自己说出来,那陈杰就用不着顾忌什么了。“你娘和你爸爸不睡在一张‘床’上吗?”“有时候睡在一张‘床’上,但大部分时间都不睡在一张‘床’上。我娘睡在东屋,我爸爸睡在西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从我记事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我很少看见他们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他们多长时间在一张‘床’上睡觉呢?”“隔很长时间,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两个月,这要看我娘什么时候高兴。”“姓杨到你家来过吗?”“来过,我看见他和我娘在一张‘床’上睡过觉。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我弟弟妹妹。”周迎梅把别的男人引到自己家里来,欺负人算是欺负到家了。”“那时候,你有多大?”“两三岁——三四岁吧!”一个两三岁——三四岁的孩子,对男‘女’之事确实懵懂无知。周迎梅和杨书记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恣意妄为了。“姓杨的每次来,我爸爸都在生产队看社房。等我稍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