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宸沉眸中‘射’出凌厉的寒芒,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指骨泛白,将她纤细的手腕掐出道粉痕,削薄的‘唇’瓣一掀,逸出讽刺的冷笑,“居然会动手了,是莫少谦教你的吗?”
江心朵感觉意识正一点一点被滚滚热‘浪’蚕食,她涣散的瞅向他,“痛,放开我……”低若蚊蚋的声音从肿胀发炎的喉咙溢出来,略带沙哑。-叔哈哈-
任司宸闷哼一声,突然松开了手。
江心朵双脚一软,毫无征兆地瘫软倒地,眼前一片漆黑渐渐扩散,最后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她就好像凋零的秋叶,摇摇曳曳,徐徐降落,悄然无声地落地。
“心朵!”任司宸提高的分贝泄‘露’了他的紧张,他立即上前一步,将江心朵抱了起来,指腹轻触到她的额头,立即被滚烫如烧的温度吓到,“怎么会这么烫?”
深眉一锁,任司宸将她放回‘床’上,盖上被子,小心翼翼地掖好。
“‘药’箱放哪里了?”他喃喃自语,在房间中转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好像是在‘床’头柜里!”
任司宸马上打开‘床’头柜,取出医‘药’箱,里面摆满了各种‘药’品,他找到了退烧‘药’。
“心朵,醒一醒,先把退烧‘药’吃了!”
江心朵双眸紧闭,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润湿了鬓角细软的发丝,惨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气,她紧蹙的眉头,似乎在极力承受着痛楚。
任司宸轻叹一声,“病得这么重,看来一时半刻是醒不了了!”
他直接捏住江心朵的尖细的下巴,撬开她的嘴,将白‘色’的‘药’品塞进她的嘴巴,然后再倒入一些水,可是,江心朵宛若失去灵魂的躯壳,不会吞咽。温水沿着她的嘴角直接逸出,滚落而下,润湿了枕头。
任司宸立即拿纸巾给她擦拭,挠了挠头,“不吃‘药’怎么退烧?”
他垂眸沉思片刻,撇了撇嘴,直接将胶囊扒开,将‘药’粉倒入杯中,搅拌一下,他拿起水杯,自己一口喝下。一股浓郁的苦涩味道瞬间侵袭味蕾,脸‘色’泛黑。然后俯下身,噙住了江心朵的‘唇’瓣,微微张开嘴,将苦涩的‘药’水一点一点度入她的檀口,深怕她再次吐出来,他非常有耐心,用舌尖一点一点递送。
苦味充斥了他整个口腔,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失去味觉了。
任司宸将‘药’全部喂完,已经满头大汗了,他抱怨一句,“你生个病,我还要陪你吃‘药’!”
江心朵睡得非常不踏实,蜷长的睫‘毛’不停地微颤,她虽然身体滚烫如火,但是还是感觉浑身发冷,她忍不住瑟瑟发颤。
任司宸看到她如此无助软弱的模样,一下子击中他心底的柔软,之前的憎恨愤怒一下子抛之脑后了,似乎只是像个小孩子跟她在怄气,却不往心里去。
“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他妥协地说道,随即掀开被子,钻入被窝,手臂一伸,立即将她揽入怀中。
她似乎又纤瘦不了,任司宸想要将她养‘肥’的计划再次落空了,她全身发烫,如一个火球炙烤着他。任司宸手臂如铁箍一般紧紧地缠着她,‘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似乎他觉得这样就可以分担一些她的痛苦。
江心朵全身被汗水湿透,黏黏嗒嗒,非常难受。
任司宸又给她擦了身体,换了衣服。
一番忙下来,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夜幕降临,一弯朔月高悬空中,黑‘色’天鹅绒的天幕上缀满了璀璨繁星,熠熠生辉。虽然繁星点点,但是那弯月牙依旧透着空灵的孤寂。
亦如此刻的任司宸,虽然紧紧拥抱着江心朵,但是却找不到她的心。她始终把自己掩藏地严严实实,触碰不到真实的她。
任司宸拿开她额头的湿‘毛’巾,探了探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他松了口气。
江心朵感觉到身旁的动静,幽幽然转醒,眼皮显得有些沉重,吃力地睁开一条缝隙,入眼的是一张俊逸冷厉的脸庞,“我又做梦了吗?”
“难道你一直梦到我?”
江心朵用了眨了眨眼,眼睛蓦地瞠大,惊讶地盯着他,“你怎么还在这里?咳咳咳!”她气力还没有恢复,说话说得太急了,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你的宝贝儿子和‘女’儿把‘门’锁了,你能出去吗?”
江心朵目光扫了‘门’口一眼,“‘门’不是开了吗?”
‘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敞开了一条缝隙,但是任司宸丝毫没有注意到,可能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江心朵一个人的身上。
“不要以为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任司宸立马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江心朵直接送客。
“你不说,我也急着想走!”任司宸一刻都不想多待,箭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脚步突然一顿,停了下来,转过身,“你既然抛弃了我,就应该比我活得好才对,你这样病得有气无力,在我面前如此狼狈,不会得到同情,只会让我觉得你有多么愚蠢!”
“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过得很好!”
“我才没有担心!”任司宸立即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江心朵喉咙如烧,她忍得脸‘色’都涨红了,任司宸一走,她立即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每一咳一声,似乎要撕裂她的肺,疼得她眼角沁出泪水。
任司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