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她……”
阿玄的手一抖,身子无法控制的轻颤。心底彷佛有荆棘开始生长,伸出第一根带刺的枝蔓,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他以为,那个惊才绝艳、傲倨高贵的凤王不会爱上她。即使将她放在他的身边,他所能看到的也不过只是她身上可以被利用的地方。
可是,不对!
他的木木眼里开始有了那个凤王,这让他不安。他拼命加快了计划,就是为了能早日带她离开。却没有想到,那个野心勃勃,深沉莫测的凤王竟然会放弃即将到手的江山,舍弃了多年的心血去救她……
看到去救她的是凤王,她会怎么想!?
这般莫名的猜测逼得他几乎疯狂,他马不停蹄的疾奔到墨城,却再也没见到她。他想她,想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吻她。让她像以前每一次那样,那双妩.媚晶亮的眼眸里永远看见的只有他!
心脏尖锐的刺痛,他抓着胸口喘息。
“阿玄!”
芙蕖子夏见情况不对,冲过去扶住他缓缓倒下的身子。看到阿玄脸上的图腾颜色深红的泛着黑,他大惊的探向他的脉搏,咬牙切齿的道,“他竟然催动了生蛊!?凤王果然狡诈,不仅带走了天耀国库的财富,甚至连鎏无极掌控你们的,唯一能催动生蛊发狂的血鼓也找到了!”
“没事。”
阿玄淡淡的推开他,拭去唇角的血迹。紫眸里一片荒芜,心中的荆棘在疯长,他甚至能听见它刺进自己血肉的声音。
“阿玄,你打算如何?”芙蕖子夏盯视着他,“阿玄,他早就已经不将你当做兄弟了。你还要顾念什么?在这样下去,你也该知道,就连木木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芙蕖子夏的话让他心中那些荆棘轰然一声,无法控制的疯长起来,无数根带刺的荆棘绕着他的心脏,密密匝匝,越勒越紧,直到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传来窒息的痛楚。
“木木……”
他无力的靠在墙上,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看不清神色,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模糊的飘出,“残忍的女人……”
为什么她能那么狠心,那么决绝的食下冰心凤凰果?忘了他,忘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美好。他的木木,唇角带着骄傲的弧度,甚至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那样的斩断他们之间的一切,独留他一个人在回忆里煎熬……
只有她,他无法放手!五年,他活生生的在地狱中煎熬了五年!好不容易将她盼了回来,就算她忘了他,就算她爱上了别人,他也无法对她放手。没有了她,这世界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阿玄闭眼,吸气。
当他再睁开眼时,那双紫眸中多了一抹嗜血的赤红。他淡淡的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色,“子夏,我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芙蕖子夏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的拍着他的肩,“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只要你肯做,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你!”
阿玄不语,放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一手抚上已经痛到窒息的胸口,那里疯长的荆棘只有她才能让它停止。深锁在心底里,对她的感情早就成了刻骨相思的毒,连他都不敢轻易碰触。就怕那轻轻一碰,就泛滥成灾。
木木,我的木木……
等等我,木木。不要……不要那么残忍的再次舍下我一个人……
*
南隅皇宫
木木百无聊赖的在东方小筑内逛着,她总觉得对这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彷佛很久很久之前她曾来过一样,又是残留的属于芙蕖木木的记忆吗?小筑里的建筑并不多,却每一样都精致的巧夺天工。她最喜欢的是小筑里的那一大片花海,花海中央镶嵌着一个人工湖。碧波万顷,美不胜收。
她站在湖边眯着眼,闭上眼睛的话彷佛能听到那个声音软软甜甜的向着另一个人撒娇。
“我要一大片的花海,花海中间要有一个大大的湖,这样就勉强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本小姐不计较了……”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回了什么,听不清晰。
她咯咯的笑倒在他的怀里,“东方小筑,就叫东方小筑哦,阿玄……”
阿玄……
木木倏地睁眼,满眼的讶异。
东方小筑和阿玄有关系?可是在她脑海中仅存的画面来看,阿玄并未和皇族扯上什么关系。那这南隅皇宫中的东方小筑又是怎么回事?
“红袖,这东方小筑是什么时候建的?”
“四年前建成的。”红袖奇怪的看了木木一样,恭敬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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