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兰叶听他这样一说,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嘤嘤哭泣起来,“哥哥你明明知道臣妹早已……早已……又如何可以嫁人,如果不是看到是嫁给天耀凤王,难道哥哥是要逼死臣妹吗!?当年的事,臣妹什么都没做,难道哥哥还不肯原谅我?更何况还有我们的……”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对木木下毒手!?你可知如果你不是这南隅的公主,朕绝不轻饶。”
而且只怕阿玄那一掌也不会让她好过……
“我……”
兰叶咬唇,低垂的眼里闪过阴狠。声音却愈发楚楚可怜,“皇兄,芙蕖木木乃是天耀凤王的王妃,长留我们南隅岂不是遭天下人耻笑。更何况当初天耀寒帝放臣妹回来,也是希望能让芙蕖木木回去天耀,就算凤王下落不明,毕竟天耀才是她的归属……”
一时间,偌大的滴翠殿内只听得见兰叶公主的哭泣声,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好不心怜。
良久,夜帝才若有似无的低叹一声,将她轻搂进怀里安慰,“朕听闻你在天耀很受凤王宠爱,夜夜**。如此这般,还是不能让你开怀吗?”
“哥哥,臣妹并没有……他、他并有碰臣妹!臣妹和他之间从未有违礼之事。”
她眼眸晶亮,急急的抓着他的袖子解释。
她嫁入凤王府,受宠的那几月虽然凤王日日夜宿在她那里,但却从未动她。只偶尔噙着令她毛骨悚然的笑容盯着她,她怕那个男人,直觉告诉她,那个凤王深不可测。
偶尔她会无端的昏睡,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多了细小的伤口,但却不是被男子碰触过。那伤口更多的像是被什么虫子啃咬,留下细小的齿痕。
对于这一点,她也曾疑惑,也曾派人去打探调查,却都是徒劳无功。久了后,察觉自己的身体并无不适,也就渐渐忘在脑后了。
“那兰叶可愿告知朕,你之前信笺里说的可是真的?”
夜帝抬起她的下巴,黑玉般的眼眸闪耀着惑人的光芒,“你信笺里写的那个人,他在哪里?带他来见朕。”
“他……”
兰叶沉醉在他的温柔中,这样的温柔是自从五年前后她就再也没有享受到的。他一直怪她,怪她间接害死了那个女人。冷落她,疏远她,现在五年过去了,他可是愿意原谅她了!?
“哥哥要见他,兰叶自然高兴,只是他此刻并未在帝都,我现在就找他回来。过段日子,就能让哥哥见到,可好?”
“好,朕信你一次,只是兰叶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鎏凤鸣莫测高深的道,略微赞许的看着眼前的兰叶。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留了一手,只怕他那个弟弟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
阴暗的几乎没有任何光线的密室里,四散着各种药瓶。一道人影倒在地上,如墨的黑发凌乱,脸色惨白,长长的眼睫紧闭着遮住了那双紫色的眼眸。白色的衣襟上斑斑血迹,他动了动,又沉入深深的黑暗……
初见她的那天,月色是前所未有的皎洁。
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那个和她妩媚美丽的外表丝毫不相称的是她那贪吃的笑靥,他清冷的眉眼淡淡的看着她,绝没有想到如此平淡的相遇,却会在以后在他的人生中翻起让人想不到的涟漪。
她总是那样张扬放肆的笑,彷佛天上的耀眼的星辰,让人目眩神迷。她总是出现在他的身边,围着他打转,神态平常的**他,“阿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完了完了,阿玄,你的名节被我毁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起责任的。”
“嘻嘻,阿玄,阿玄,阿玄……我只是想一辈子都这样在你身边唤你……”
木木,木木……
她的脸孔一日比一日的在他心底清晰起来,甚至当他夜半惊醒,连梦中都是她那浅浅的、放肆的、张扬的笑靥。
脑海里倏地清楚的了悟了什么,他抚着额角低低的笑了,那是多少年来他第一次充满愉悦的笑出声……
罢了,大概就是她了。他这一辈子很长却也很短,唯一能闯进他心底的唯有她。
那之后,他不再拒绝她的接近,甚至暗暗的因为她的亲近而心喜。他以为,她懂他的心,懂他的感情。可是他不过是被大哥召唤回了一趟天耀,再回来时,她却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封信笺,简单的说着家里有事。信笺的最下方是一行小小的字体,写着她的联络方式。
他当时的骤然失落和愤怒让他将信笺狠狠的扔到湖中,等后悔了拾回想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