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很多人鱼贯而入。就连容大胖子都来了,木木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一次筛选明显比之前那次要严格,除了主管的容天外,还多了几个人,有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也有青年俊朗的臣子。
“木姑娘,那些都是我朝重金聘来的水利能人,能被他们认可,就一定赢了。”紫袍大臣凑到木木耳边说。
木木点点头,伸手拿过折子,准备再看一遍。
突然,她一怔,僵在原地。
“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紫袍大臣问。
“我……我内急。”她吞吞吐吐的说。这种绞痛,难道是她的每月一次来了?
“啊?”
紫袍大臣傻眼,瞅了一眼已经开始的大殿,他小声急急的道,“这……能不能忍忍?等到一会你上去讲解完,应该就完了。”
木木明白现在这时刻也不是她说要去厕所就能去的,她深吸一口气,忍耐的点点头。只希望时间过的快点,不然就要血流成河了。
容大胖子口沫横飞的终于讲完了,轮到木木时,她捏着大臣们整理好的折子,一手按着小腹的地方,缓缓走上前。
她每次来这个都腹痛如绞,沉睡五年后,似乎更严重了,痛的她额头冷汗直冒,只想缩成一团。她咬牙坚持着,站立的姿势让她更疼,脸色煞白。
主位上一排坐着的审核官她已经看不清了,模糊中似乎容天出去了,周围一片议论纷纷。她顾不上那么许多,机械的翻着折子,僵硬的读着折子上的内容。
当她好不容易坚持到讲完时,额头的冷汗已经如水一般,就连唇色都泛白了。这时,金銮殿的殿门被推开,隐约中看到一袭黑金色的身影进来,身后还跟着容天。
容大胖子一看到来人,立刻满脸献媚的跪下高呼,“臣见过陛下。”
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木木眼神迷蒙,陛下?他来了吗?
本来跟在木木身边帮她整理折子的紫袍大臣看到木木还呆呆的站着,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鎏凤鸣身上时,他偷偷的扯了扯木木,拿掉她手中的折子。触手的冰凉让他心惊,“木姑娘,你还好吗?”
木木摇摇头,咬牙想要挪动脚步,小腿一软,脚下直飘。她一个踉跄,紫袍大臣连忙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点。”
有了个支撑点,木木几乎浑身无力的半靠在他身上,才挪动几步,气压却忽然变低,整个金銮殿彷佛骤然降了好几度。一股股的寒意向着木木那边袭去,紫袍大臣觉得一股冰寒杀意的视线盯着自己,打了个哆嗦,颤巍巍的循着视线看去。
鎏凤鸣目光似冰,紧抿着薄唇,狠狠的看着紫袍大臣扶住木木的那只手,好似下一秒就会扑过来砍掉它下酒。
紫袍大臣这才意识到不妥,男女授受不亲,他急忙松手。木木大半的身子都靠着他,他一松手,她晃了晃就要倒下去。吓得他急忙又接住,这样一松一接之间,那个绝美的木姑娘,某人的木木,就软软的依偎进别的男人的怀抱。
金銮殿内杀气顿时暴涨。
容天惊的倒抽了一口气,瞪着紫袍大臣拼命使眼色。这人是不要命了么?这么早就想去替他自己刻墓碑了?
木木倒在紫袍大臣怀里,听着他局促不安的心跳,知道自己这样想必会拖累他。她咬咬牙,撑着力气自己走了回去。
她无视跪了一地的人,自顾自的走回座位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的坐下。翻动着手里的折子掩饰着,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只有她翻动纸页的声音。
容天悄悄的在鎏凤鸣耳边说了几句,提醒他今天的还未结束。
鎏凤鸣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了木木一眼,没有离开,反而在刚刚容天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陛下要亲自审核选取!
这下两边的人都沸腾了,将手中的资料整理了一番,递上去给鎏凤鸣过目。容大胖子自然又是争着表现的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鎏凤鸣草草的问了他几句,就挥手让他退下。
反而是木木这边毫无动静的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木姑娘,你对于天耀历来的几次大水患都怎么看?”她不吭声,鎏凤鸣反而主动问她。
木木的肚子还是很痛,可坐着休息了一阵子,那种绞痛感微微散去。她微微一笑,“我一介女子,对水患问题的认知并不深,这个问题还是让这位大人替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