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臂的伤口治愈,究竟跟钟凝有什么关系?——苏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突然想起之前钟凝找阮琦做催眠时,看到的关于小时候的场景,后来阮琦都有告诉自己,其中有这样一个细节,好像她母亲是有治愈能力来着,但是当那两个凶手打破窗户冲进来时,却又说她母亲的能力没有了。
如果说她母亲的能力没有了……
苏苑又有些奇怪的念头,她靠在洗手池边思考了很久,直到‘腿’都站得有些发麻时,她才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
奇怪的是,她才在洗手间里呆了一阵,却发现整个卧室却没有其他人影了,‘床’铺上一片‘混’‘乱’,本来刚刚躺在‘床’上的钟凝,已经不知所踪了。
苏苑感觉疑‘惑’极了,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刚刚有走神到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的程度,怎么钟凝起来什么动静都没有,“……”她这样想着,却突然又嗅到楼下有股香味。
“……”
钟凝在做午餐么,说到这里,苏苑肚子倒是真的有点饿了,迟疑了半秒后,便穿好衣服下了楼。
正午时分,外面的天空却有些‘阴’,分明刚下过的一场雨,眼下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敲打着玻璃窗。
钟凝站在厨台边,小心翼翼地敲打着刚煮好的‘鸡’蛋,苏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这一切曾经发生过的即视感。
她脑袋有些不清楚,想了一阵,大概因为自己前几天也是这样下楼,而后看见了同样的风景吧,可那时候自己还没听阮琦讲过那些话,温柔的心情跟眼下完全不同。
苏苑一下子又有点沉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钟凝,怎么面对昨晚发生的一切,明明都已经明确了那些糟糕的猜测,心里却控制不住想要跟对方做那些亲密的事。
苏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这样越陷越深下去,可除此之外,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了,“……”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客厅处。
而钟凝恰好回眸看了她一眼,清澈的眼神里依旧眸光淡淡地,“早安,”那‘唇’边滑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不太明显,却显得态度柔和了些许。
虽然根本都已经不早了,苏苑还是低声应道,“嗯,早……”
钟凝跟她讲了句话后,便专心在培根上涂着蛋黄酱,而苏苑便坐在餐桌旁看着她的侧脸,出神地端详着,‘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命案,自己完全可以更心平气和地接受钟凝的双重人格’——一瞬间,她又突然冒出来这样的念头,那念头有点荒谬,很快被苏苑按了下去。
这时,钟凝已经将两份培根‘鸡’蛋三明治端了上来,又把刀叉递给苏苑。
“谢谢,”
苏苑心绪不宁地接过刀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觉得今早的尴尬又不同于往常,就好像两个分了手的人,并不想复合,却莫名其妙滚了‘床’单一样,起‘床’后,双方都不知怎么对话。
“……”
钟凝在她面前坐定后,一直看着她心神不宁的表情、和不太顺畅的切割动作,突然开口说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苏苑心下一抖,却仍旧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什么?”她尽量放缓声音,慢慢捏紧手里拿着的刀叉。
“从几天前开始,我就已经不再做那个梦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那个缠绕了我半年多的酒吧里的梦,”钟凝语气平静地说着,一字一句却将她的心吊了起来。
不再做那个梦了……这是什么意思?
苏苑心里莫名泛起一点欣喜,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切将要结束的征兆,但理智却告诉她应该没有这么简单,面前这人显然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不其然,而后对方便直直地看着她,又开口道,“还有,我的预知能力好像恢复了。”
“是么?”
苏苑低下双眸,轻轻咬住一小块‘鸡’蛋,心不在焉地吞咽着,“……”她眼神有点飘忽,始终没有放到对面人身上,在思绪里寻找合适的措辞,“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这段时间一直没问我事情进展情况。”
苏苑这句话不像是一句苛责,倒像是自己帮她找的借口。
一句连对方都不领情的借口。
“我开始做别的梦了。”
钟凝看着她,很快便打碎了她那些虚无飘渺的幻想,“你不问问我做了什么梦么?”
……
苏苑跟钟凝对视着,视线因接触到那幽深的瞳孔而有些动摇,她勉强笑了笑,“是什么梦?”她看着对方轻抿着的双‘唇’,不知为何,她几乎有点害怕听到那些话。
苏苑脑袋里有一瞬间在想,大概接下来钟凝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她们之间的结局了吧。
会是什么呢,最好也是分道扬镳,最差又是你死我活……那种恐惧又一次从背上爬了上来,“……”苏苑沉默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她等了好一阵,钟凝都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苏苑等到有点想放弃了的时候,却听到电话突然响了,那是阮琦打来的,苏苑看了看钟凝,站起身来接起电话。
“苏苑,钟凝现在在你旁边吗?”阮琦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嗯……”苏苑有点模糊地回答道,现下钟凝却是在自己旁边,她不懂阮琦是什么意思,不敢回答地太明显。
“给你一分钟时间,现在带着她来见我,”
阮琦紧接着便又说道,语气听起来急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