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碧低着头,等待杨凡要对自己说的话。
杨凡很紧张的,呼吸都有些急,咽了咽口水,说道,“清碧,孩子都那么大了,你看,我们……”
“我们是不是……”
杨凡有些气急败坏,怎么表达得如此糟糕。
“杨凡,我明白你的意思。”姚清碧说道。
“那,我们……”杨凡有些急。
姚清碧低头沉默。
“清碧,孩子都十岁了,我们总不能还是这个样子吧!再说,我父母也天天催,我看,我们……”
“杨凡,我都明白,难道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年我都想清楚了,担心也是没办法的事,孩子一天天长大,再过几年都要上初中了,我们再担心也要为孩子着想吧?”
“杨凡!”姚清碧泪水流了出来。
“清碧!”杨凡用手帮姚清碧拭了拭泪水。
“清碧,过段时间我都想把孩子接过来,让他在这边读书,我们三人在一起。”杨凡说道。
“杨凡,不可以!你清楚我目前的情况,我还在天家,怎么能把孩子接到这边来?”姚清碧急道。
“可是,我真的好想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我们不可以把小安扔在家里,然后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才回去看他一次,小安一天天长大,我们不可以就不关心他。”
想到小安,姚清碧忍不住哭了起来。
杨凡拥住了她的肩膀,给她安慰、给她温暖。
良久后,姚清碧的哭泣停了,杨凡赶紧为她拭泪痕。“杨凡,我们的事两年后再说吧!你也知道我目前的情况,就算我们有心,现在也行不通。”
“杨凡,时间不早了,我上去了。 ”说完,姚清碧转身上楼梯,泪水止不住地流。
“清碧!”
“清碧,两年,好,我等你,别说两年,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我都等你!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目送着姚清碧上了楼,杨凡跌坐在楼梯口,将头埋在膝盖间。
良久良久,他才抬起了头。
没有想到,他一个铁铮铮的男人也会流泪。人们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其实,那是还没有到伤到深处。
用手臂抹了一下眼泪,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打火机。
点燃了烟,默默地抽。
不一会,他发现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底,抬头一看是莫小曼回来了。
“怎么样?说了没有?”看见他如此的落魄,莫小曼有些生气。
杨凡抽着烟,没有回答。
“我问你话呢!”莫小曼有些气急,男人都是这样,说男人坚强那是个狗屁,遇了一点点事情就抽烟。
“说了。”杨凡弹了弹烟头,很苦涩。
“那怎么样?”莫小曼比他们都急。
哎!杨凡很痛苦地抓头。
莫小曼明白了。
“慢慢来吧!”莫小曼没好气地说道。这些年都干嘛了,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抓紧办事,现在急,现在急有个屁用。
杨凡走的时候,姚清碧站在窗口看着,目送着他孤单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凄凉、迷茫的夜色里。
泪水,已经不知觉地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打湿了衣襟。
莫小曼黑着脸坐着床上,恨不得将他们两个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