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老的影魂还没来得及召出来,又一只灌灌从树林里飞出来,尾部有七根长羽,箭一般射向苏牧。
苏牧察觉到了,却没办法闪避,幸好这只灌灌见同伴有危险,立即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飞向上方,撞在九尾狐和六羽灌灌之间,将两只影魂分开来。
秦长老的影魂落地,迅速返回身边,护在苏牧身前,青丘族全体成员,但凡能唤出影魂的全部唤了出来,将孩子们护在里面,苏牧的第一反应是蹲在地上开始挖坑,他要把特地带来的星石埋起来,对方人数占优,自己这边能多一只影魂也是好的。
灌灌族反应也不慢,立即唤出各自影魂,严阵以待,赤鱬族那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聚在一起往后退去,赤鱬影魂不适合正面战斗,唤出来作用也不大。
&会!都是误会!不要打!”任长老快步走到空地中央,急切的挥手大叫。
本已剑拔弩张,静得可怕,他这么一吼,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任长老擦了擦额头的汗,叹道:“阮长老、弘安,今天可不是时候。”
话音刚落,两个人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人五十多岁,面容憔悴、衣服脏乱,另一人三十多岁,披头散发,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一听对方姓阮,苏牧立即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事了,他在瀑底深潭呆了一个月,又在家里宅了一个月,想必这父子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由于苏牧混在青丘族人中,只能采取偷袭的方法。
&长老,这里面恐怕没有什么误会吧?基于对灌灌族的信任,我提前了五天通知你们要来,结果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的,干得漂亮,可惜失败了,还害年纪这么大的秦长老受了极重的内伤,说吧,打算怎么赔偿?还是大家拼个你死我活?”苏牧失望的摇着头,向任长老问道。
&任长老目瞪口呆的看向了秦长老和妖狐等人。
青丘族人的动作很一致,几十根手指同时指向苏牧:“听他的。”
这个情景让在场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赤鱬族人不认识苏牧,只觉得要么是青丘族人太胡闹,要么是这少年果真不同凡响,灌灌族的大人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苏牧,倒是经常听小辈们提起,本不以为然,认为只是个爱耍小聪明的闹匠,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两个孩子损在你手上,你又怎么赔我?”阮家兄弟的父亲阮弘安歇斯底里的叫道。
&个?”苏牧一楞,看向了任长老。
原来,阮小勉在那次事件后,就独自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到灌灌村。
&们俩的事不能赖在我头上吧?”苏牧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兄弟俩自相残杀,我挨了一刀还没找你们报帐,现在又要背这么大口锅,也太冤了吧?任长老你怎么说?”
任学明叹了口气:“这件事说不清楚的,村里决定不管了,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
&思是我被他们杀了也和灌灌村没关系喽?那我把他们杀了灌灌村应该也不会管吧?”苏牧笑眯眯的说道。
在场的人轰然大笑起来,一只六级的妖影,一只七级的仙影,他居然说要杀了,赤鱬族的梅长老冷哼一声,故意放声说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这心性,能活过十六就奇怪了。”
苏牧盯着她,微笑道:“您老长命百岁,别误会,就算有机会我也不会杀他们,不是恨我么?不是让我背锅么?不是要我死么?我就好好活着,多活一天就能让他们多痛苦一天,再活个十年说不定他们就郁闷死了,这么划算的买卖,我杀他们干嘛?”
他每说一句,梅长老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最后恨恨的说道:“好恶毒的小子,不尽早除掉,以后定是个祸害。”
苏牧也冷笑一声:“招您惹您了?不是咒死就是要杀,您放心,考虑到您这精神病史,再加上那模样,就算有个萝莉孙女我也绝对不会去祸害。”
&肆!”梅长老暴喝一声,满是皱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一尾寸许长的鱼从她脚边窜出,以极快的速度贴地游向苏牧。
&虫小鱼……”青丘这边的刘静敏刘长老轻哼一声,放出了她的六尾狐影,轻轻一撞就将那只赤鱬弹出去老远。
梅长老狠狠的瞪了刘静敏一眼,收回了赤鱬。
苏牧朝梅长老竖了竖中指,转头向任学明问道:“扯远了,现在怎么说?是赔是战?”
&这不是我们安排的。”任长老的脸又作起来了,不过这次是愁的。
&知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秦长老受重伤了,我们全体都受到惊吓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唾面自干的事咱可干不出来。”
任长老叹了口气,犹犹豫豫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锦袋:“听闻你一个月前刚晋升到粹体三阶,又从小晋那里赢了一颗青蝎石,我这里也有几颗不错的石头,天针石可以助你升到四阶,虎炎石可以助你升到五阶,还有一颗中上品的豺口石,可以助你升到七阶,本想用来抵春芽刀的,便赔给你们罢。”
说完他把锦袋抛给苏牧,没想到苏牧立即又掏了回来。
&错了,不是赔我,是我们。”苏牧想了想,说道:“这样好了,数数人头,小孩一人一颗四阶升五阶的焠体石,大人一人一颗四级升五级的锻影石,秦长老受了伤,多加十味中品灵草,什么时候凑齐了送来就行,不算过份吧?”
&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