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们不是一伙的,你不认识他们,但你们的主子却是同一个人?这是什么道理。”老头一句话把苏牧说迷糊了,挠着脑袋想不明白。
&理很简单。”老头认真的说道:“目的相同才是一伙,主子相同不算,天下是皇上的,莫非天下人都是一伙?”
&道理!”苏牧面上一喜:“这么说你不是来杀我的?”
老头摇了摇头:“不是,他们要不要杀你我不知道,我只是来跟你的。”
&我?”苏牧皱了皱眉:“这个‘跟’字是动词呢?还是介词?”
老头不知道什么是词性,直接说道:“我就跟着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苏牧好奇的问道:“我去逛青-楼呢?”
&看着。”老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上茅房呢?”苏牧又问。
&跟着。”老头再答。
&进女厕所呢?”苏牧开始叹气。
&厕所还分男女?”老认真的问。
无聊的对话持续了很久。
…………
傍晚时分,苏牧走进了乾州州府桂城,身后跟着个有些佝偻的老头。
找了一家颇具规模的酒店,二人走进去找了张桌子对坐下来,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默默的大眼瞪小眼。
店小二来倒茶,明显感觉到了这一桌的诡异气氛,又看到苏牧的袖子、裤子上满是鲜血,拿着茶壶的手抖得像是在摇骰盅,倒了一桌子的茶水,更是慌得不行,恨不得整个人趴到桌上去擦。
苏牧和老头视而不见,继续互瞪。
忙活了好一阵,小二倒好茶,擦着汗离开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往这边走。
菜上来后,苏牧添了两碗饭,递给老头一碗,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既然以后要粘在一起,总得让我知道您叫什么吧?”
老头大概是饿得紧了,夹了一筷子清炒茼蒿放到碗里,就着扒了几口饭,嚼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姓孙,名大胜。”
&苏牧一口茶尽数喷出来:“大师兄,师父又被女妖精抓走了,你不去救也就罢了,何必在这里为难我。”
孙大胜擦去眉毛上的茶水,又把碗中的饭扒去一层,将所有菜刨出个坑来,这才说道:“我师父死了几十年,我最小一个师弟也有五十多岁了,你想攀关系,不如说叫我声爷爷。”
苏牧笑了起来:“所以你真是大师兄,名字叫孙大胜?”
&么?”孙大胜不明白苏牧为什么老研究自己名字。
&什么。”苏牧也端起碗扒了几口饭:“我是准备去应天城的,不如你到那边等我?”
孙大胜摇了摇头:“我就跟着你,别的不管。”
苏牧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那如果别人要杀我,你帮不帮忙?”
孙大胜想了一会,再次摇头:“不帮,我只管跟你,你早点死,我也能早点回去交差。”
苏牧大怒:“你早死我也能早点解脱,要是路上有人杀你,我也不帮忙!”
孙大胜一笑,没有理会苏牧这空洞的威胁,八级影魂、七阶焠体,他还真不需要苏牧帮忙,而且能威胁到他的状况,苏牧也不可能帮得上忙。
之后二人就再没说话,吃完饭,苏牧把店小二叫过来,指着孙大胜说道:“我干爷爷会付,另外再帮我打包两斤熟牛肉,一坛好酒,我当宵夜。”
&能吃。”孙大胜笑着付了帐。
驳族影武是皇家专用的,同一个主子,他自然也是皇家的人,别的不多,钱多,别说是一顿便饭,苏牧要吃他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苏牧等店小二拿来了熟牛肉和酒,放进书篓里背着,径直离开了桂城。
&住店?”孙大胜跟在他身后,茫然的问道。
苏牧嘿嘿一笑,拔腿就跑。
计划就是不睡觉了,跟你耗着,老人家实力虽强,体力肯定跟不上年轻人,连续跑上个三天三夜,说不定能让孙大胜累出心脏病来。
一夜狂奔,到天亮的时候二人已经来到了离州和中州的交界处,照这个速度,花两天时间穿过中州的右下角区域,就可以到达离州,再往东跑四天就能进入江南。
半夜,苏牧吃了那两斤熟牛肉,喝了那坛子好酒,而孙大胜没有准备,只能跟在后面闻着酒香大骂。
为了避免孙大胜得到补给,苏牧这次不再进城,看哪里偏僻就往哪里跑,看哪里贫瘠就往哪里钻,又跑了大半天,二人的肚子轮番叫唤,孙大胜累得双眼通红,苏牧则饿得两眼发绿。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前面出现了一片甘蔗地,苏牧忍不住饥饿,一头钻了进去,孙大胜紧随其后,甘蔗地就遭了殃。
苏牧有刀,把甘蔗砍成一截一截的,削了皮抬着啃,渣子也不吐,直接嚼烂了咽下去;孙大胜没有工具,但是有影魂,狌狌力量极大,能把甘蔗的每一滴汁液都挤出来,喝起来十分方便,只不过老人家胃不太行了,没办法吃渣,只能喝得饱饱的。
从甘蔗地里出来的时候,苏牧的书篓里塞满了甘蔗棒,孙大胜扎了一大捆,也背在身后,跟个樵夫似的。
接下来两天,饥饿问题是解决了,可是累和困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二人都变成了叫化子。
衣服又脏又破,脸上的汗水沾满了灰尘,披头散发,鞋子已经跑破了,露着脏兮兮的大脚趾,二人眼睛里都满是血丝,憔悴无比。
实力的差距已经被抹平,现在是意志的比拼,这对苏牧是很有利的,因为他实在累得不行可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