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妈逼!”
我突然间变了脸色,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赵老四推倒在了旁边空着的病床上,随即右手胳膊死死压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特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讹人讹到老子头上了,你特么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赵老四明显慌了,擦花了的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用牙齿咬住了左手的袖口,将整条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昨天晚上被砍的那条红猩猩的伤口,冷森森地望着他:“你猜我是干什么的?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探好了,你叫赵老四,这村里的泼皮一个,另外顺便还打听了下你的家住在哪儿,待会儿要我送你回家吗?”
赵老四更慌了,下巴已经开始颤抖:“你不要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
这逼养的社会就是这样,坏人往往比好人还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可惜的是,赵老四是坏人,而我是比他还要坏的人,所以这个道理我比他还懂。
“法律?你跟我讲法律是吧?”我依旧冷森森地笑着,“你现在已经涉嫌敲诈,知道敲诈罪判几年吗?除此之外,你闻闻你特么现在满嘴的酒味儿,晚上少说也整了小半斤白的吧?你这叫醉酒驾驶,新交规知道么?醉酒驾驶判几年又明白么?”
赵老四被我一连串的发问直接问蒙圈儿了,两只眼珠子来回转着,根本就不敢正视我并不凶狠的眼睛,他们这种乡痞子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的,明明不怎么懂法,还经常喜欢把法律挂在嘴边,搞得比立法委还懂得多似的。
我见赵老四已经被我的气势压住,而且面露惧色,于是赶紧趁胜追击:“怎么?现在还要我赔你修车费吗?如果要,我马上就去给你取!”
“修……修车费不赔了,医药费你们总要负责吧?”
赵老四退而求其次地问我,而我心里也明白,其实他这会儿向我索要医药费已经不再是为了那几个小钱了,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儿下,要不然就这么被我唬住,他脸上也挂不住不是?
村卫生所是没有大型医疗检查设备的,所以就他脸上贴的那几个疤和手臂上打的绷带,撑死了也超不过两百块钱,我倒是也见好就收,轻轻起身将他放了:“好,医药费我们出了,这个处理结果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赵老四闷哼点头,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走出了病房。
我转身走到女孩儿床边,她却直端端地盯着我,良久后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哪儿有,我刚才是故意装出来吓他的!”我用两手的小指头勾住两边嘴角,冲她做了个鬼脸,就连自己都感觉萌萌哒,“其实……我很温柔!”
女孩儿被我逗得忍不住一笑……刹那,如阳光般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