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重黎一脸呆滞的模样,臧剑微启唇角,按照心中所想的说辞,继续道:“因为战局迟迟没有进展,长老们便把月流华派遣了出来,正巧我思咐着你和一笑公子做了交易,就让她去接四秀归来,没想到那群人出尔反尔,居然利用四秀做诱饵,打伤了月流华,幸好我及时出现,费了些力气才把月流华救了出来,只是四秀,我却无能为力了。”
说起谎来倒是镇定如初,看到重黎越发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嘴角勾勒的弧度,越发的鬼魅。
“该死——!”重黎握紧拳头,满目寒冰。
月流华受了伤,重紫也没有回来,臧剑说的,难道都是真的吗?
“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们的体内多有血符,现在月流华丧失了灵力,血符一毁,长老们就会知道了……出了这样大的差错,二爷你若是不把佩城拿下,就难逃惩罚了。”臧剑嘴角勾勒着,面上洋溢着一丝灿烂的几乎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重黎一脚踢翻还烧着炭火的炉子,一点一点握紧拳头,竭力抵制着在崩溃边缘的神智,一身杀气肆意出来。
“我和你不共戴天。”
臧剑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重黎比意料之中的更加好骗,只要有几个因素,比如重紫,月流华的伤,他就会断然的相信自己所言。
于臧剑看来,这个男人是鹰隼,搏击长空,比谁都更恣意自我,然而尔虞我诈之间,他这般的性子,只怕总要多受些苦。
清晨时分,氤氲水汽混了庭院间花草的青涩味儿在回廊上浮动。
佩城静好如初,好似昨儿发生的一切惊心动魄的事情,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瞬而逝。然而对于借住在太守府上的人,却浑然不同了。
此时的太守府,一片静逸。
不管是巡府的士兵,还是寻常打扫的下人,此刻都静逸无声。
有几个下人拿着扫帚正在打扫门庭,顺便聊起了昨儿撞见的奇事。
“我昨儿好像看到北宛那边,有一道红光闪过,太诡异了吧?”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而今府上住的可都是大人,乱说话,被听到会被杀头的。”
“我也看到了……”扫帚扫过积雪,一位年纪尚小的丫鬟,嘀咕了一句时,立马招来了几位资历较深的丫鬟白眼。
她立马噤了声,吐了吐舌头,跑到台阶下面,却被什么给绊了一下。
“哎哟!疼死我了,什么东西?”她捂着脚嚎叫,抬头去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一位身穿紫衣的忻娘居然趴在了雪地上,背上覆盖了厚厚的积雪。
“死人啦——!”小丫鬟吓了一跳,立马尖叫起来。
一群还在讨论的丫鬟立即拥簇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也尖叫了起来。
琉璃正巧从府门经过,听到这几声大喊,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到一群丫鬟吓得花容失色,立马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