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荀的视线更锐利了些,审视着容锦片刻,才转身步下竹楼的梯子,“执念太深,也是一种病。”
闻言。容锦低头痴笑起来,转头望向那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痛难忍,“啊……是啊,我早已病入膏肓,而你又何尝不是执念太深。”
这话是说给贺兰荀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墨池走进屋,离云卿已经起了身。
“你不多休息一会吗?才刚醒,还是不要乱动。”他担忧地说。
离云卿还坐在床上,血色已经恢复不少,淡淡地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时刻,叫我怎能悠闲地躺着睡觉。”
她心中是急的,也不知二哥那边如何了?
想必这战是输了,但她相信二哥一定还活着。
墨池脸上闪过愁绪,一双空濛的眼睛对着离云卿,“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看出墨池的自责心思,离云卿扬起嘴角,笑靥如花:“我是自愿的和你没关系,你可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位挚友,我可不想看你为了救绯辞命丧黄泉,想让我给你送葬,怕还早了点。”
听到她漫不经心的话,墨池蓦地笑了,颇有些无奈,“你总是能那么乐观,不管发生什么事,多没有见过你沮丧。”
“有时间沮丧,不如都想想要如何反攻才实际,是吧。”离云卿抬起头,眸光璀璨,似乎天上最亮眼的星。
墨池只觉得被眼前人耀眼的笑容,晃瞎了眼睛,心不由自主的动摇了起来。还没等那种感觉持续发酵,只听离云卿又道。
“你说想要力量,可找到办法了?”
墨池垂头下去,“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兴许这里的人会知道吧。”
他和容锦醒来时就已经在这片由竹子围绕起来的世外桃源了,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贺兰荀,此后在也没有见过任何人,不禁让他怀疑这雪族当真还有他人存在?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呢。”离云卿眼里满是不甘,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微微攥紧。
“何必庸人自扰呢,居然那么想要力量,直接去问他们不就知道了。”容锦从门外走了进来,发现这两人神色多不大好看,他到挺自在的笑了笑。
反正,他也无法得到这种力量,他非术士一族,但墨池和离云卿就不同了。
一个本身有力量,一个是有血脉关系。
“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干等。”离云卿站了起来,来到容锦的面前,露出笑容,“说实话,我很惊讶你会随我跳崖,我怕是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刻。”
容锦没说话,只拿白玉扇掩嘴,墨眸深沉。
“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现在我们可是统一战线。”
离云卿也没再问,直接踏步出了门,墨池也立马跟了过去。
琉璃瓦为顶,白玉汉为柱。
这里便是神殿,一走进空旷的空间,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大殿两边有火盆在燃烧,拒如此也无法抵住那深深寒意。
贺兰荀一袭白衣,走动间衣摆微动,背影孤绝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