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在一旁面色凝重道:“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在沈岭大败百思不得其解,更是很不服气。现在经过文和先生一分析,我张辽心服口服。”太史慈者对这件事情大感奇怪,问道:“文远,根据情报,我知道你在沈岭堵住子午口,另汉中军和刘备军的主力不得出,为何才只一天的工夫便被对方攻破了呢?”张辽颓然道:“那是因为从斜谷关突然涌出了大量的西凉军队。在这之前,刘备和汉中军的攻击虽然猛烈,而且是日夜不断的骚扰,但我却知道刘备和张鲁并未投入所有地兵力,所以我一直以为刘备军要突破斜谷只不过是佯攻,更不断地向骆谷和斜谷以及郿城派出斥候。以防万一,那时我以为对方顶多就是一只腥的偷袭部队,只要多多注意就可以无虞,甚至还希望用敌人地这个部队来一下佯攻,以求反击。谁知道敌人地偷袭部队的确是从斜谷和郿城出来了,可惜却是大队的人马,而且是我万万想不到的西凉军队。尤其是郿城的西凉骑兵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这两处的军队一出现,汉中军和刘备军马上投入全部兵力突破子午谷,三方受敌,才有次败。”太史慈这才明白张辽怎么败的。
那支西凉军队现在看来当然是马的。从他出兵的方位来看,定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张鲁便开放了散关和上邦两处关口,令在天水地马兵分两路而进,一支过五丈原而出郿城。
另一支则翻山越岭过斜谷出斜谷关,再与子午谷的汉中、刘备大军一齐杀出,大败张辽。易地而处,若是换了自己,也是这种结局。因为自己那里根本不知道刘备和马之间会另有密议。贾诩在一旁道:“正是因为张辽将军这场大败,我才猜测出了对方在长安和汉中布局的内幕和关键,哼,这个庞统令我几乎有负主上所托,我定不会放过他都市之鉴宝人生!”
一旁的裴元绍虽然鲁莽,但是却颇有自知之明。被贾诩这一番分析说的心惊胆战,担忧道:“可是敌人现在来势汹汹,若是照贾诩先生这般分析,庞统实在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这场大战只怕会旷日持久,胜负难料。”众人点头,现在己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对方和自己相比也不差,甚至还尤有过之,要完全取胜实在是不容易,而且敌人还背雄关,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是眼前取胜,敌人可以在汉中出长安的各处雄关屯兵,可以随时出兵骚扰长安,随时都是兵临城下的局面,实在是令人头痛。
何况还有庞统这绝世谋士在,更不易力敌。太史慈见状,心中一沉,一直以来,青州军都打得太顺了,顺到了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天下间无有敌手,但却不知真正的劲敌还从未遭遇过。
眼前的庞统给了众人一个教训,叫这些手下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件好事。
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众人却因为庞统地厉害而士气大弱,那就得不偿失了。从自大中清醒过来当然是好事,但也决不可以转而变成自卑。对敌还需要平常心,察觉到这的还有贾诩,他当然有办法化解,这当世智者马上微微摇头道:庞统虽然厉害,但还未有足以威胁长安的本领,我料不出几日,庞统汉中`刘备`西凉等地的军队定会退兵。众人闻言大奇,纷纷露出许多问题的目光看向贾诩。
贾诩沉声道:“几日交战,我看庞统熟知兵法韬略,晓畅军事,兵法有云:‘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候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庞统应该知道,若是不退兵的话,和我们就会有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他们虽然雄关在手,不必担心背后,但粮草供应是个问题……”张绣在一旁皱眉截断道:“文和,若是说起对方的粮草供应。人家有三条渠道,其一,汉中土地丰饶,粮食充足,粮草的供应当不成问题,其二,李傕郭汜控制地地区也是粮草充足,其三,马和韩遂那里的情况虽然不了解,但是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吧?”
众人点头。贾诩哈哈一笑道:“蝎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知无论从西凉还是从汉中运粮都路途遥远,何况从汉中和天水运粮要翻山越岭。而从李傕郭汜那里运粮却容易被我们偷袭粮道,故此,‘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频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这个道理庞统应该明白。反观我军。长安近在咫尺,粮草的供应更由各地区分担,虽然说‘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但是据我所知,主上在青州各地的政策是重视商贾,更改良了运输工具,所以粮草和财力绝对不是问题。此我军胜彼、敌不得不退之一也。”太史慈点头道:“如此,我这便命令泾阳、高陵、冯诩的守军出兵去池阳。佯攻西北面的秦川,令其顾此失彼,反正现在徐盛闲着也没有事情。”
贾诩对太史慈笑道:“主上何不借圣上的名义给此刻在北地屯兵的吕布一个定心丸,要他在北地西进,直攻李傕郭玘的大后方安定和石城?”
太史慈闻言一愣。马上明白了贾诩的意图,对贾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