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一次开始混乱的手下,臧霸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刘繇大军,沉声道:“看扬起的尘头,刘繇的军队至少有一万人。”
孙观吐出一口凉气,心有余悸道:“幸好宣高刚才想到了关键处,否则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顿又道:“虽然这狗娘养的刘繇已经杀来,不过至少没让我们措手不及。宣高,依你看为今之计又当如何?”
臧霸心知自己已经使眼前三人彻底信服,于是说道:“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退出几里就可以化解得了眼前危机那么简单了。不仅东莱郡已无我们立足之地,北海,城阳,乐安三郡也不是安身立命之处,否则这三郡的黄巾军也会被我们的颓势所动摇,为今之计我军最好撤出青州,退守我等的根本——泰山。当然东莞亦是不错的选择。只要这青州有太史慈一天我军就不可轻言兴兵!”
孙观点头道:“如此,就按宣高的主意办,全军向泰山转移。”
臧霸摇头道:“不可,此处须有人抵挡一阵,否则全军必被刘繇大军追杀得一干二净。”
吴敦和尹礼互望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坚定,正要开口请求留下,臧霸却抢先说道:“此处就交于我,当可无碍。”
孙观断然道:“不可,宣高,你已经受伤在身……”
臧霸打断道:“我的伤只是皮外伤,并不碍事,我所惧者不过太史慈,刘繇其他手下如张英、陈横辈还不在我眼里,这太史慈看来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我当可安全脱身。而且我还要到老朋友北海管亥那里去通风报信,免得他在措手不及下着了这太史慈的道。”
吴敦和尹礼想要说什么也被臧霸所制止。
孙观哽咽,猛然下定决心,抱起尚在昏迷之中的昌稀,带领军队开始向泰山退去。
臧霸看着他们迅速远去,虽然口中说得轻松,可却知今日其实无比凶险,看着眼前的儿郎,心中却在想不知现在站在这里的士兵们还有多少人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不由感到无比的悲愤,猛地翻身上马,一挥手中长刀,大喝道:“天公将军的勇士们,随我来!”带领着本部人马,深深地杀入敌阵中。
刘繇端坐在马背上,无数的刘家子弟在陈横的带领下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挥舞着刀枪冲向敌人。
张英却在一旁并没有参加冲锋,毕竟此时黄巾军已无力回天,因为己方大军的突然出现而变得手足无措乱成了一锅粥。
刘繇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的太史慈神出鬼没的杀伤着敌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张英心知自己的主子在想什么,在一旁叹道:“这太史慈实在是厉害,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招式,就算是属下和陈横两人联手下场也未必是他十招之敌。”
刘繇深吸一口气,道:“看来我们这次真是拾到宝贝了。”
此时,场上形势突变,只见眼前这只黄巾军的一部分迅速撤离战场,向西南方向奔去。而另一猩大概有一万多人的黄巾军不退反进,凶猛的向刘繇大军冲来。
张英皱眉道:“看来这股黄巾贼寇中的主事之人不简单,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眼前危机的最好办法。……看旗帜,应当是孙观和臧霸,张力说的果然没错。”
一顿道:“看来断后的是臧霸,颇有点壮士断腕的气魄,果然名不虚传!”
刘繇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难道他们想在北海,城阳,乐安这三郡安身吗?若如此,我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既然是孙观和臧霸,那就更好,一战而成省的日后麻烦!”一顿道:“阿英,你是不是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张英笑道:“还是主上高明。”旋而肃容,一挥手中长刀,冲杀而出。
太史慈对场上的形势了然于心,原本他就没有准备消灭眼前这股黄巾军,毕竟他们很有可能变成自己日后的资本。他早已算定眼前必然会出现这种形势,也许在别人眼中看来,太史慈这招缠斗敌军,援兵突袭对黄巾军这种乌合之众是一条绝妙好计。
但在太史慈看来此计如是对付黄巾军中其他的莽夫还能行得通,可对面军中毕竟有臧霸这种智勇双全的人物,而自己又做作的如此明显,那么臧霸应当知道此时的黄巾军该何去何从。
如今看来,这臧霸果然不负自己所望,找到了最正确的途径。保全住了这一股实力,而且居然自己留下断后,这份壮士断腕、舍弃小我、保全大局的勇毅更增太史慈收服臧霸之心。
此时陈横已将带领军队杀到,两股大军象两道澎湃方向相反的海浪般撞击到了一起。
臧霸对上了陈横,双方也不搭言,各举刀枪,战到一处。
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说到黄巾军中的勇将,臧霸是排不了第一。
历史上被关羽斩杀的管亥当是黄巾第一高手。关羽马快刀急,环视三国能挡棕羽前十回合的并不多,可就是管亥挡住了关羽三十招。
异人周仓也是一流战将,能够在赵云充满杀机的枪下保住性命的人并不多。
其次就是着眼前的臧霸了。
陈横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到二十招,就被臧霸一刀看中肩头,翻身落马,所幸臧霸久战脱力,又受了一点轻伤,只是劈碎了陈横的铠甲,并不能要陈横的性命。
陈横的亲兵大骇,拼死抢回陈横。
臧霸暗叹一声。转身又杀向身边的敌军。黄巾军看得己方主帅把对方大将砍落马下,生死不知,不由士气大振,连声欢呼,奋勇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