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啊。”听到梅萧萧说这是为父母报仇的时候,郑寒飞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少许的悲伤,曲梦涵和古杰都低下了头,至于南若熏则是偷偷人群中哭泣,尽管他们不相信日记上写的都是事实,可梅萧萧亲口承认就代表日记上写的事情的确是真的,也代表南咏鸣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梅萧萧亲手杀死……
“你这是什么语气?就好像你知道一样,你以为你是神啊!我跟你说,侦探……”听到郑寒飞的叹气声,梅萧萧就觉得一肚子火,不管怎么说郑寒飞揭穿了她的手法,让她是凶手这件事情暴露,自然不会对郑寒飞一个好态度,可话未说完,梅萧萧就感觉右脸颊火辣辣的疼,耳边传来一记清脆无比的耳光声。
在场众人愣住了,就连郑寒飞等人也没想到扇耳光的人不是南若熏,而是她的姐姐——南倾悠,见到南倾悠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他们顿时明白南倾悠也看了日记,或者说是南咏鸣告诉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此一来就能解释两人为何经常在说悄悄话,应该是在讨论关于梅萧萧的事情。
“你怎么就一点不懂咏鸣的心意呢?”南倾悠望着还在发愣的梅萧萧,淡淡地说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一名很好的女孩,可惜,我看错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真后悔,当时就不应该采取无动于衷,而是揭发你!你就是杀死南咏鸣的真正凶手,这让就会让众人看清你的真正面目,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又懂什么?!你跟本就不懂我!”梅萧萧狠狠的瞪了南倾悠一眼,她没想到南倾悠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扇她耳光,心中的愤怒顿时朝南倾悠涌去,右手伸直,直接向南倾悠的脸庞扇去,南倾悠早就做好反击的机会,可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抓住梅萧萧的右手,在梅萧萧惊愕下,啪的一声,梅萧萧的另一侧脸庞顿时多了一个红印。
“小薰……”南倾悠低下头呢喃道,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曾躲在人群中哭泣的南若熏,此时她已经将眼泪擦去了,眼睛中充满愤怒的火焰,如果心里记着郑寒飞的话,恐怕就不是给梅萧萧一记耳光了,而是全力一拳。杀死曾经照顾她的表哥就让南若熏很生气了,现在南若熏看到梅萧萧还想打自己心爱的姐姐,这怎能不让她生气,她要打醒这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女人。
“姐姐虽然不懂你?!但你又懂表哥多少,既然你是要成为表哥的新娘,你知道表哥其实早就清楚你心中的恨意,更知道你会杀死他。”南若熏边说着边扇着梅萧萧的脸庞,在她看来,这个女人不用这种办法是根本不能让她“清醒”的,可南若熏也没有发觉自己用的力气多大,要不是南倾悠及时阻拦,恐怕能把梅萧萧的嘴打出血。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杀了他,既然他知道,那他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我杀死!我不信!我不信!”梅萧萧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根本不在意已经被打肿的脸庞,此刻她的心全被南若熏刚才说的话全部占据,她不明白南咏鸣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说她的心早就清楚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表哥是个善良的人。”南若熏拿出放在南咏鸣口袋中的日记本,在曲梦涵归还给警方后,南若熏又要了回来,尽管她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她知道在这一刻来临之后,这个日记本肯定会派上用场的,“过去他不懂什么叫社会,不知道什么叫恶,做过很多错事,但在他明白之后,他就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赎罪,在表哥知道你是那起火灾——他和他的‘朋友’引起的火灾所逃出来的孩子,他就拼命想办法赎罪,其实一开始他就想让你杀死他,以此来减轻你心中的痛苦,之后他却明白了,与其让你减轻永远消失不掉的痛苦,还不如让你获得曾经失去的幸福,这就是他跟你结婚的理由,这个笔记本写清楚一切,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
说完,南若熏就将日记本扔给梅萧萧,转身离去。望着南若熏的背影,南倾悠不禁摇了摇头,对郑寒飞等人使个眼色,叫他们替自己照顾好南若熏,就将目光重新放在梅萧萧身上,缓缓地说道:“你知道么?这件事情咏鸣只跟我说起过,因为我是他的表姐,他很清楚我能采取她的意见,你知道在你们结婚的前一天他跟我说了什么?他说如果你在他和我未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他,那就不让我指出凶手就是你,一开始我根本不同意,可他在好说歹说下,我才同意,可听了刚才你说的话,我就打破跟他的约定,对于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帮他隐瞒你。”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将日记里的内容读完后,梅萧萧的眼中开始涌出泪水,正如宁冰兰所说的一样,此刻她的心里只有痛苦和悔恨,亲手杀死了一直为自己着想的人,她的确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连这点都看不清,她怎么可能获得幸福。
“真是令人悲伤的案件啊!”望着梅萧萧被宁冰兰等警察带走,郑寒飞淡淡的说道,“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而感情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能酝酿出仇恨,能操纵人做出自己无比悔恨的事情,这起命案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照你这么说,人不要感情就不会发生案件了?”郑寒飞的声音很小,却被曲梦涵听的一清二楚,曲梦涵随即反问道,“就像你的第二人格一样?”
“怎么可能?”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