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在床上最容易哄了……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但想很容易,做起来却有些难。
沈天晴今天格外的难以驯服,就好像是一匹野性难驯的野马,她疯狂地挣扎着,用尽一切办法,打也好、推也好,甚至用头撞,用牙咬,用膝盖项,她就是想把江楚天掀下去。
江楚天就是再好的骑手,这一刻也觉得痛苦了。
本不该这样的,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对抗,哪怕是最开始,沈天晴也没有这样反抗过他。
他不想伤到沈天晴,但却又不能就这样放弃。
偏偏,他施加的压力越大,沈天晴就反抗得越厉害。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停止过折腾。
江楚天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够用了,但事情却仍然没有做成。
终于耐不住性子,江楚天提手重重拍上沈天晴的翘臀,“你到底闹没闹够?!你知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哪怕被气疯了,但江楚天却仍然没有想过伤害沈天晴。
但沈天晴却是狠狠地瞪着江楚天,摆明了不会屈服的架势,江楚天大恼,俯身又要吻她,沈天晴却突然发出干呕的声音。
揪着江楚天的衣服,她皱着眉,美丽的面容也似乎因为痛苦而扭曲。
江楚天不敢再乱来,慌忙放开沈天晴,他才一放手,沈天晴就推开了他,跳下床,连被甩掉的拖鞋都来不及穿,冲进了浴室。
不知道沈天晴到底哪里不舒服,江楚天快步跟过去,还没进浴室,就听到呕吐声。
沈天晴竟是趴在马桶前,大吐特吐。
虽然一股酸臭味,但江楚天却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走过去,蹲在沈天晴身后,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我伤到你了?!”
没有接受江楚天的好意,沈天晴猛地推开他,定定地看着他,咬牙道:“你恶心到我了!”
一句话,让江楚天火冒三丈,跳起身,他狠狠地瞪着沈天晴,厉声喝道:“沈天晴,你他妈地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我怎么着了?我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别说我睡了,就是我爱她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有什么资格和我大吵大闹?你是什么人?是我老婆吗?!”
被沈天晴气极,江楚天原本的愧疚和忐忑都在瞬间被怒火烧成了灰,只剩强烈的自尊心越烧越炽。
觉得我恶心?!你凭什么?凭什么?!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低吼,如果恶魔的盅惑,让他失去了理智,甚至完全丧失了风度,连平时绝对不会爆出的脏话都成串地冒了出来。
他这个样子,让沈天晴更加伤心欲绝,“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抹了抹嘴角,她忽地一下站起身,看着江楚天,冷笑道:“你睡哪个女人、爱哪个女人,的确是和我没有关系。江楚天,你说对了,我又不是你老婆,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呢!你放心,我不会吃醋,不会生气,也不会和你大吵大闹——我是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你大老板消遣的一件玩物,要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也太不知趣了……”
这一刻,沈天晴把自己贬得很低,低落尘埃,好似一朵梅花已经被人踩成泥,但,哪怕是已经被踩成泥,骨子里的傲气却仍在。
看着这样的沈天晴,江楚天又是怜惜,又是生气。
你和我装什么傲骨呢?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退步?明明你只要退一步,软下姿态,就都过去的事了,为什么你偏偏就不那样做?为什么就是让我这么生气?!
心里憋着一股火,江楚天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放不下面子,没办法向面前的这个女人低头。
“说得对!你就是件玩物,是我买回来的情妇,既然是情妇,就得遵守情妇的规矩,像这样和金主闹,成什么样子!?”
“是啊,成什么样子……”沈天晴低笑了声,擦过江楚天身边,走出了浴室。
“喂,我还没说完!”江楚天低吼着,一转身,就看到沈天晴在脱衣服。
背对着江楚天,沈天晴解着扣子,但并不是之前相好时那种含羞带怯,隐隐带着诱惑味道的宽衣解带,而是木着表情,机械式的脱着衣服。
把衣服tuō_guāng,只剩下内依,她抬脚把堆在脚边的衣服踢开,然后上了床,就那样成大字形地躺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
看着她的动作,江楚天只觉得火气一个劲地往上冒。
“不是想要吗?那就来啊!”沈天晴扭头看着他,表情很是冷淡,“我是情妇,是玩物,是该守着规矩,既然你要,那就来好了——啊,我的金主不喜欢这样,他就喜欢看女人心甘情愿,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人人抢着要的感觉——我得笑得更甜些是吧?”
说着话,沈天晴笑了起来,比起从前她有点逗笑的诱惑,她此刻的笑容真的是充满了味道。
用手撑着头,笑盈盈地看着江楚天,她甚至还勾了勾手指。
她的眼睛那么亮,笑容那么妖媚,连身体都自然而然地曲出一个s形,无声无息地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但这样诱人的美人,却让江楚天生出一股无力感。
明明,这样真的很诱人,但为什么他却无比怀念她从前那似是而非的诱惑?
是因为已经不在乎他了,她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展露出女性最妖娆的一面?!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总带着三分的羞怯。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