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沈天晴低呼一声,想要去拉开乐乐。.binhuo.
就在这个时候,江楚天扬起了手。
目光忽闪,沈天晴差点就直接扑过去,生怕江楚天会伤害乐乐。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她刚怀上乐乐的时候,江楚天曾经那样穷凶极恶地逼着她去打胎。
就在沈天晴往前冲的时候,江楚天的手已经摸上了乐乐的头。
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江楚天的动作有些笨拙,“小,真正的男人可不会咬人——保护也好,打架也好,还是用拳头好过牙齿。”
沈天晴听得直在心里吐槽。
和小孩讲话要不要这样认真?
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乐乐居然因为江楚天的一句话而松了口。
歪着脑袋,乐乐看着江楚天,想了半晌道:“我现在拳头不够硬,力气也不够大,但我会长大,拳头会硬,力气也会变大,如果你欺负我妈妈,或是乱说我爸爸的坏话,我会记着你,等我长大了就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满地找牙……”
他这一番话说得很长,也很认真。
在这之前,沈天晴都没有想过自己可爱的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乐乐,她都说不清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震惊了。
但江楚天却是看着乐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妈妈。还有啊,我没有讲你爸爸的坏话——乐乐,我才是你爸爸!”
“还说没有,我妈咪都说你在说谎了……”乐乐瞪大了眼,气乎乎地瞪着江楚天。
江楚天转过头,看着沈天晴,有些烦躁,又有些忐忑,只是他强压下那份急切,温言道:“你不该这样教坏儿。”
沈天晴瞬间回神,瞪着江楚天呵斥道:“你才不要教坏我儿!什么都用拳头,这个世界就乱了!你以为你那么暴力好吗?”
江楚天眨了下眼,微微一笑。
沈天晴也会意到自己有些说错了话,“我是说,你之前那么对我,是在犯罪!我儿可不会像你一样做一个坏人。”
舔了舔唇,她把话题拉回正轨,“还有,你不要再乱讲话。我老公都听着呢!”
“你老公?你敢发誓这里葬的是你老公?”江楚天冷笑,心里起,“小晴,我知道你恨我,但这样诅咒我会伤到孩的。”
沈天晴真是笑得不行,“什么伤到孩,我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再说一次,我老公、乐乐的爸爸,是葬在这里的梁铮!”
“他姓梁?乐乐姓什么?”
“姓秦……”才答了半句,沈天晴就会意过来,“我儿跟我姓你有意见?我老公死了,我想让儿姓什么就姓什么,关你什么事啊?”
“我不喜欢这句——你说太多次了。”江楚天沉声道:“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关你什么事,或是和你没关系这种话。小晴,虽然你不承认,但我早晚都会找到证据的。”
“什么证据?你昨天都验证过了,很显然,你没找到你想要的证据——不是吗?”
“是啊,我没看到那道伤疤,但伤疤很容易就会去掉的……”
“你错了,有些疤一辈都没办法去掉!”沈天晴冷笑,“如果那么容易去疤,就不会有些人一辈都需要遮掩,把自己裹得严密不透风了。”
说的是身体上的伤,但何尝又不是在说心灵上的伤。
江楚天望着沈天晴,默然了。
这五年里,他每一天都好像是在炼狱里煎熬。
每一刻,他都在思念着沈天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也会那样想念一个女人。
每次想起她,想起她为什么会离开他时,他的心都如同刀绞,也愈发痛恨自己。
有时候,他会把自己代入成沈天晴,去想她那个时候是多么伤心,多么绝望,又是多么的无助……
无数个酒醉的夜晚,他倒在他们曾经睡过的床上,幻想着自己嗅到她的芬芳,幻想着她的气息哪怕经过五年时光仍然被封存在那间房间里。
但,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看到李陈润发的微信时,他不知为什么瞬间就想到了李陈润找到了沈天晴。虽然在他立刻赶到市之后,李陈润解释只是看到一个相似的人,但江楚天还是立刻就找到了那个所谓相似的人。
只是一眼,他就认定了那是沈天晴。
虽然过后的确是发觉这个小晴和他记忆里的小晴有些不同。不只是外表,气质、行事都不一样。
但他的心却告诉他,他没有找错人。
这就是他的小晴。她的气息,哪怕是在几百人中,他也能嗅出。
那不是来自香水的味道,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气息。哪怕外表再不相同,他也能辩出她来。
他想立刻把他最爱的女人拥进怀里,想疯狂地吻她,想用他的热情把她燃烧。
但在听到沈天晴听似无意的话语中,他却胆怯了。
他曾经那样伤害她,以至于她的伤痛可能一辈都不会好转。
“对不起,”他低声说着,眼睛已经湿润,“虽然我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都没办法弥补,但小晴,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看着江楚天深沉的眼眸,沈天晴在那一瞬间几乎觉得心软。
但,她不能够心软,这五年里,无数的经验告诉她,心软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先生,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能够平静生活下去的机会,我真的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讲。但你真的认错了人。你怀疑我说谎,那我可以把我和我老公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