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侵近身,江楚天霸道地喝着,探手捏住了沈天晴的下巴。
“沈天晴,我要你看着我——记住,现在要你的是我——而不是别的人……”
心神有些恍惚,沈天晴怔怔地看着江楚天,忽然间有些明白过来。
从她今天在看守所外见到江楚天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很温柔,绅士得不像是平常的他。
就是现在,他也一直很是温柔,虽然咬痛了她,可是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无论是吻,还是爱抚,他都是在挑逗她、诱惑她,虽然同样强硬,但骨子里却仍透出温柔的味道。
她以为不过是他在增加情趣,想让自己玩得更开心些,但原来他强硬的温柔,却是在让她忘记曾经经历过的那一晚。
被抓起来,被指控纵火谋杀之后,没有人相信她所说的,陈丰对她施暴的事,所有人、包括她母亲沈咪都相信那个外表斯文、乐善好施的男人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就好像,一切都是她随口扯谎编造的一样。
可是沈天晴自己,却绝不会忘记那一晚发生的事,虽然没有被真正侵犯。可是那个男人可恶的笑声、推攘打掐她的疼痛、恶毒谩骂的话语、丑陋的嘴脸、喷着酒臭的嘴,让她一直深陷在无法挥去的恐惧中。
性,是丑陋的。
男人,是恶心的。
可是刚刚,江楚天的温柔,居然让她渐渐忘却了那一晚的可怕经历。在不知不觉中,他的面容似乎渐渐取代了她心底最深的伤痛。
目光忽闪,沈天晴终于正视了江楚天。
“谢谢……”
她低声呢喃着,定定地看着退下床去的江楚天,看着他褪下长裤,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还有……
眨着眼,沈天晴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有些不敢看他的昂扬。
可是,哪怕再觉得别扭,她还是没有转开目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完美的身材,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一样。
江楚天不算特别健硕,却肌理分明的躯体,如同大卫的雕像一般,带着那样震撼人心的力与美。
当沈天晴终于能用平常心看时,心里忍不住赞叹:
男人,就该是这样的!
健美而充满了生机,不像是她所恐惧的那样猥琐而恶心。
因为沈天晴的目光,江楚天的嘴角微微翘起,就那样笑着慢慢走近,屈膝跪在床上。
“看清楚了?!”
“是,看清楚了……”沈天晴点头,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扭捏地回避。
“记住——要你的——是我……”低语着,江楚天抱住沈天晴,将她紧紧拥进怀中,双手托着她,火热的唇沿着她的身体向上,越过高峰,掳获她的樱唇。
炽热的吻,无尽的纠缠,沈天晴拥着他宽厚的背,合上了双眼,用尽全部心神去感受他的一切。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是顺从本心迎合着这个男人。
是,要她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救了她的男人——自光里带给她救赎的神……
自我催眠着,沈天晴刻意遗忘心底那难掩的哀伤,全心全意去感受。
但,原来那些什么欢愉都不过是骗人的谎话……
那样的痛,让她无声地哭泣,张开嘴,溢出一丝呻吟,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结实的肩头。
被突然咬上,江楚天的身体一崩,受刺激般更加深入。
轻轻吻着她的面颊,他低喘着哄她,“很快就不疼的——我发誓,宝贝儿——我的天使……”
天使?!
勾起嘴角,沈天晴迷蒙的眼底闪出几分光彩,“我曾经见过天使呢!”
“什么天使?”江楚天撑起身,笑着问。
凝视着他的面容,沈天晴仿佛受到盅惑般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手指掠过他的眼角,对视着他黑亮得好像戴了美瞳的眼眸。
原本迷蒙的眼神渐显清明,“没什么,只是一个梦……”
那一定是一个梦,那样美好的事,怎么会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低声呢喃着,在江楚天动作时,沈天晴发出一声低吟,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头,终于忍耐不住,发出哭泣一般的低吟……
从昏睡中醒来,沈天晴只觉得浑身都痛,就好像刚刚被一辆卡车从身上辗过去一样。
有些迷糊,她四下张望,怔了足有五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谁的床上。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蒙胧中记得,昨天晚上,江楚天就已经离开,并没有在这间房里过夜。
裹着被子爬跪在床上,沈天晴盯着黑色真丝床单上染的几抹血渍,有些发怔。
就这样没了——
不像宿舍里那些女生说得那么甜蜜,也不是她所喜欢的男生,甚至,还那么痛……
反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沈天晴在床前的地毯上找到已经揉成一团的普拉达礼服,随便地套上,跃下床。
“忽拉”一声,扯下了那条已经脏了的床单。
抱着床单,她走进浴室,却有一点发晕。
这是浴室吗?看起来比她住的房子还要大。
干湿分区,外面干区是奢华的实木柜子,金色的水龙头,让沈天晴怀疑那是不是真的24k金制成的。
超现实主义的抽象架子,摆着各种男性洗漱用品,清一色的字母,看起来甚至不像是英文,应该都是沈天晴听都没听过的牌子。
再往里去,是湿区,比外面更显宽敞,通体的镜墙,刻意设计得并不是十分清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