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点滴也差不多滴完了,萝拉转过身对艾伦指了指正在输的点滴,艾伦走过来,将点滴撤了下来。
从病床上走下来的萝拉伸了伸懒腰,来到窗前,凝视着窗外,喃喃道,“终于要离开这片枯井了。做一个井底之蛙还真是郁闷,每天看到的都只是这么一点点地方,想想都觉得闷的慌。”
艾伦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了萝拉的肩上,“好啦,知道你是向往自由的小鸟。以后回到家里,可以出去走动,但是要随身带着药,最好有人陪同。不然要是犯了病,没有人在身边,会很危险的。”
萝拉转过身,极其不耐烦的扁了扁嘴,“知道啦,你还真是啰嗦的艾大妈。有这时间,还不如去跟念大秀去约会,也省的她看每个和你接触的女人,都像是看情敌一样,真让人郁闷。”
一听到念薇薇的名字,艾伦就无奈的瞥眉,“好,我是啰嗦的大妈,你是任性的汉子。”
看着面前两个人,夏少将的唇角却扬起了一抹笑容。
“懒得理你,夏少将,我们回家吧,不然再多呆一秒,我还真会窒息的。艾医生,麻烦你去复查的时候,最后别带着你的醋坛子,我这人天生不爱吃醋,一闻到醋就容易晕的。”
萝拉收拾着行李,转过身对艾伦叮嘱道。
艾伦无奈的瞥了萝拉一眼,却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掏出手机,触到上面显示的号码,艾伦的眸底满是凛冽,却迟迟没有接听。
触到握着手机迟迟不接听的艾伦,正在收拾行李的萝拉疑惑的开口,“喂,手机在响哎,还不赶紧接,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呢?”
闻言,艾伦抬眸凝视着萝拉,随即低头按下接听,“有什么事?”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艾伦倏然挂掉了电话,眸底满是浓浓的冷冽。
看着艾伦难得冰冷的脸,萝拉疑惑的开口,“谁的电话?怎么说一句话就挂了?”
艾伦将手机装进口袋里,走过来帮着萝拉收拾着,淡漠开口,“没什么,打错电话了。”
萝拉闻言,便没有多问什么,收拾好行李之后,艾伦开车将萝拉和夏少将一起送回到了夏家。
站在夏家门口,凝视着这一栋楼,萝拉的眸底满是浓浓的苦涩。
这就是她的家,她真正意义上的,却很陌生的家。
艾伦将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扯了扯萝拉的衣袖,她这才跟随着夏少将的脚步,走了进去。
走进屋子里,艾伦将萝拉的行李放到房间里,便起身匆匆离开了。
萝拉四处打量着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却无奈的瞥眉了。
简单的两居室,除了一些必不可少的家具用品,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来到夏以沫的房间里,床头摆着一个穿着红军装的麻花辫水晶摆台,而床头则是一张大大的婚纱照。
看着婚纱照上那甜蜜的笑容,萝拉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下一秒,便踩到床上,将那个大照片扯了下来,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听到一声巨响的夏少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匆忙赶到了房间里,触到地上被砸碎的婚纱照,他无奈的抬眸凝视着萝拉。
“怎么了?我砸夏以沫的照片,你心疼了?夏少将,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的话,大可以把我送回到医院里去,从此我的死活都与你无关。”
夏少将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只是蹲下身子,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先别下床,等我收拾好地上的玻璃渣,你再下来,免得扎伤了脚。”
站在床上的萝拉扫视着蹲在地上默默捡着碎玻璃渣的夏少将,那一刻竟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有火,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直到夏少将将所有的碎玻璃渣都打扫干净,才起身对站在床上许久没有动过一下的萝拉开口,“现在可以下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说着,夏少将直起身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便 起身走出了萝拉的卧室。
萝拉走下床,来到垃圾桶旁,看着里面那破碎的照片,心却紧紧的揪在一起。
夏少将第一次和萝拉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只是和夏以沫在一起的时候比起来,气氛却不如那么欢快。
夹了一筷子肉递到了萝拉的碗里,萝拉却不由的瞥紧了眉头,“你是想让我的身材变形吗?你难道不知道给女人夹肉,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吗?”
夏少将一愣,夹在筷子上的那一块肉瞬间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了,“那个,我不知道你不吃肉,只是看你最近瘦了好多,想给你补补身体。”
看着夏少将不知所措的样子,萝拉有些窒闷的垂眸,“好了,我吃什么自己可以夹的。”
这第一顿饭便在极度压抑的状态下吃完了,吃完饭之后,萝拉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躺在这张大床上,抬眸凝视着床头柜上夏以沫的照片,萝拉的眸底满是浓浓的冷冽。
实在烦闷,她便起身将那一张照片翻了过去,直接扣在了上面。
几日之后,得知萝拉回到夏家的夏以沫格外的欣喜,一大早便拉着极不情愿的南宫泽来到了夏家。
只是一进屋,坐在沙发上的萝拉凝视着面前的夏以沫,不由的瞥眉,“夏少将,她为什么会来?”
正在屋子里忙碌的夏少将来到客厅,触到夏以沫的身影,又转过视线,触到萝拉脸上的不悦,他慌忙开始解释。
“听说你回来了,以沫就想着回来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