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强不知道,武装人员在进化者当并不受重视,他们只是管理幸存者的工具,论地位并不比普通人好多少,在进化者越来越多的今天,这些武装人员的地位每况愈下,至少单青朝有一点说对了,相比这些武装人员衣食无忧的安逸,被进化者高度压迫的幸存者当成为进化者的几率要高得多。
六门87式82毫米迫击炮早已经准备就绪,三十人的炮兵排都在各自的炮位上焦急望着张小强,等他下达炮击命令,张小强并没有到炮兵们的焦急,哪怕最大射程4600米的迫击炮早已经将对方套在射界范围之内,张小强只是着对方散乱的部队逐渐接近防御前沿。
就在防线上的士兵们稍微打起精神准备作战的时候,一朵朵硝烟从青鸿道阵营飘起,接着隐隐轰鸣,蛛防御阵地相续炸开了包裹着淡薄黑烟的猩红火团,连续炸起的硝烟火团爆开无数黑色的碎石残渣,在阵地上纷纷洒洒,好一片热闹,张小强着这轰击自家阵地的炮击连连摇头,炸点散乱,节凑纷乱,还有他们的精准度,别说是人,就算是头猪都炸不死,似热闹一片,其实全都炸到阵地后面去了,时间仓促,部队构建的阵地很简陋,本来无法挡住这最低都是85毫米口径炮弹的,可没有想到阵地一片安好,阵地后面则是土石奇飞。
大风将硝烟卷上阵地,让他们的防御阵地全部遮蔽起来,对方也不仔细,张小强就见混杂与步兵间的大炮有一发没一发的轰炸,连自己都提他们心疼起炮弹了,那边也不着急,之前蜂拥的武装人员们都停下脚步,伸头张望这里,纪律什么的都别说了,交头接耳都是内敛的,张牙舞爪大声欢呼的大有人在,还有人隔着老远就向这边开枪,也不知道他们是往什么地方在开枪。
“命令部队,初步接触放弃第一道阵地,在第二道阵地抵抗十五分钟,最后坚守核心阵地……,五分强度火力准备,三分强度火力保持……,等待命令……。”
张小强的命令让身边传令的参谋愣住了,一枪不放就放弃了第一道阵地,第二道阵地还不准全开火力,只能保持三层的火力强度,这到底打的是什么仗?
“还不快去,一字不落的给我发布下去……。”
张小强扭头厉声大喝,让年轻的参谋脸色吓得煞白,立正敬礼转变小跑而去,张小强扫了参谋的背影一眼,回身便向远处挤成沙丁鱼罐头一般伸头张望的武装人员冷笑,这些人已经在他心被认定为奴隶,奴隶这个词已经在华夏消失很久了,如今出现在这个时代却是如此平常,张小强从没想过将人变成奴隶,在他心始终留有一丝底线,可在昨天他望着百多具在风飘摇的尸体,似乎听到这些曾经对他敬如天神的属下无声的哭号与呐喊后,他的心也变了。
陈友善是众多武装人员的一员,作为复旦大学的高材生,他是家乡小村的骄傲,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在武装人员当算是老大哥一类的人物,身体强壮皮肤黝黑的他,眼睛有他人不及的明亮,末世前他能从教学质量一般的镇学考取全是数一数二的县高足见起其能力,又从县高考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大城市上海,也算的上是个小小的传奇,毕竟在竞争白热化的县高,他的学习成绩只能算作等,即使在原来的学他把全年级第二名的成绩足足落下三十多分。
作为成绩等的他能考上复旦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临场超越,越是紧张越是压力大,他便越坚韧,很有些化压力为动力的天赋,在考上复旦大学之后,聪明伶俐的他又接受了人生第二次挑战,县高的学生是全县几十万人最顶尖的一群学生,可是在复旦,他面对的是全国最顶尖的一群人之一,作为临场超越进入复旦的他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最垫底的一群学生,相比别人有关系有人脉,只需要镀金之后自然有去处不同,从乡村出来的他可没有任何触手可及的未来,相反,他还要背负数万元的债务。
对此陈友善的天赋再次爆发,他在自己床铺上方贴上了纸条,每天睁眼便能到那张纸,纸上只有一句话:“笨鸟先飞”
作为一只笨鸟,陈友善不知道别人的大学生活是怎么样的,他的大学生活就是高三年的复制,别人在睁大双眼寻找美女的时候他在图书馆,别人在邀请三五好友坐在地摊喝吃肉胡吹海侃的时候他在自习室里温书,别人在沉迷于游戏大呼小叫的时候,他在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默默计算着各种公式,一步一步,他的学识在人家放纵的大学生活成长起来,最终成为教授心目的衣钵弟子,在他并非研究生的时候,带着他出入研究室,一点一滴的教导他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知识。
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小地方的乡下小子,他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为自己飞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全国知名的教授待他如亲子,为了他与学校领导据理据争,得到了内定的留校名额,而这一切都是他还没有考取研究生的情况下,众人眼红嫉妒诽谤他拍马屁苟且钻营才捧住了教授的臭脚,他却在这谣言声默默地攻克一个个小课题,为自己不断在学校与师长面前加分,最终将自己的名字印在校内的学术报告上,让所有质疑他的声音失声。
他就是一块璞玉,在各种刁难与困境磨练自己,将所有的困境当做自己的动力与机遇,一步一步在末世挣扎存活,从他比其他武装人员更加强壮的身躯,和饱满光泽的脸颊便能出,在末世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