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毛色暗红的大老鼠形成的潮头开始涌现,三子还带着人不断地用步枪扫射向将它们挡住,可看到不断地有老鼠被打死,又不断地有老鼠冲了上来,他们开始感到吃力。
三子看着还在源源不绝的向这边跑来的老鼠也有些心悸,他带着队员一边撤退一边狙击,跑出去没多远,鼠潮中突然弹出十几只大老鼠跳到了跑在最后的一名队员身上。
大老鼠啃咬着他身上一切能咬得动的东西,他的脸上被几只老鼠死死地贴在上面,老鼠爪子狠狠地勾在他的皮肉里,锋利的牙齿将他脸上的血肉撕下吞掉,他抱着脸在地上滚动,一个队员看到同伴的惨状上前帮忙,就这小小的停留让他们一起被鼠潮淹没。
说道这里三子眼圈微红,他手下一共只有九个当过兵的精锐,也不管他们以前是炊事兵还是养猪的兵,只要他们经过完整的新兵训练他们就是目前的最精锐,这一下就折进去三个,战斗小队一共在才所少人?
自从张小强组建战斗小组,最开始才十一个人,后来不断扩充,到现在男人女人加一块才九十出头,前些天经历那些多的战斗,除了被张小强处死的两个逃兵外,其他人连毛都没掉一根。
现在刚刚组建精锐小队,还是他的直属小队,装备整个基地最好的装备,拿着最好的步枪,每个人一支九二式手枪,防弹背心,高分子聚合头盔,真正做到了武装到牙齿,可先是在几百只丧尸的围攻下败退,又在鼠潮的进攻下死了三个,他觉得很丢脸,甚至有一种自己不是这块料的想法。
张小强劝慰了三子几句,在他看来三子已经做得不错,虽然他今天的几次行动都被撵的像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逃,可他还是最大可能的保存了有生力量。
张小强现在不差物资,不差粮食,他差的人,一万人不嫌多,一个人不嫌少,三子虽然不懂什么战术安排,不懂精确指挥,可他能看到不对劲就带着人撤退,虽然有所折损,但还能完整的保存建制,要是换个脑子稍微迟钝点的家伙,现在大概已经全军覆没了两次。
张小强已经肯定这些老鼠都是变异老鼠,它们在监狱的地下生存,粮库这是它们的育婴室与餐厅,三子带着人惊扰了大老鼠,这些大老鼠就不要命的撵着他们,到这儿又把张小强他们给围住了。
现在食物暂时不缺,每个人身上都携带者一壶清水,饮水也不缺,一只只绿漆铁皮弹药箱整齐的码放在岗楼里,弹药也不缺,可围墙外的老鼠还不知道有多少,它们不断的聚集成老鼠形成的小山包想越过围墙。
张小强的手下已经与老鼠对持了两个多小时,老鼠不惧死亡,不知道疲倦,可张小强的手下不行,他们压根儿就没接受过高强度作战训练,现在能坚持只是他们单纯的对老鼠的恐惧。
岗楼上的射击频率开始减慢,张小强看看手表,再抬头看看天色,现在看似什么都不缺,可张小强知道现在最差一件最要命的东西,时间。
要是他们不能赶在入夜之前把老鼠的问题解决,拿到了晚上,老鼠就可能趁着黑暗偷偷的翻过围墙,这里没有大功率发电机,大功率射灯也成了摆设,没有木料,晚上也不能用篝火照明,他的手下们还没有达到装备夜视仪的程度,这一却都可能造成晚上的没顶之灾。
“唰唰”一声声像是利箭破开空气的声响打断了张小强的沉思,他抬头看向声响的来处,一片带着残影的尖锐物划过天空沉到围墙里面。
这些尖锐物体像古代弓箭手在密集散射,一支支筷子粗细,半米左右长箭一样的尖刺纷纷扎进地上零散的鼠尸与空地,一些扎在军火库的黑砖墙上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白点掉落在地上,而更多的则飞到岗楼上正在举枪射击的人群身上。
“啊”惨叫声不断响起,张小强跳了起来冲进岗楼三两跨步上到楼上,三四个男人被人拖到一边坐下,他们身上横七竖八的扎着那些半米长的尖刺,王充正将一个人身上的尖刺取下,这些尖刺都扎入人身上近寸许,随着这些尖刺被依次拔出,殷红的鲜血迅速涌出将他身上的黄色军衣染红。
另外还有两个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被这些尖刺扎得满满地,看着像两只倒在地上的刺猬,鲜血不断地顺着伤口渗出慢慢地在地上形成一个血泊,暗红色血液在血泊上冲出一个缺口慢慢地向张小强的脚边延伸过来,张小强将一瓶止血粉扔给了正在给伤员包扎的王充,自己透过岗楼的窗口向外张望。
岗楼上的平台上先前被许多残缺的老鼠尸体给掩盖,后来三子带人将这些恶心的东西清除,可现在平台上除了片片被鼠尸染撒的血痕外还被无数的尖刺与黄铜弹壳给铺满,墙面上也被那些尖刺凿出一个个绿豆大小的小坑儿。
没有受伤的队员一片慌乱,一些人在继续举枪射击,一些人将那些被掏空的弹药箱在平台上快速的码放成一个个小型射击掩体,三子不断对着身边的人大喊大叫,还不时抬枪向围墙那边打出一个长点射。
张小强看到情况还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便抬头往围墙上看去,鼠群还在慢慢地向上形成鼠山,可能因为步枪的压制射击减弱了许多,它们形成的速度倒是加快了几分,越过围墙看向鼠山后面的空地时张小强还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他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在离围墙百米的空地张小强看到十几个大东西在慢慢地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