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革命直接睡到了下午才起来,揉了揉有些晕乎的脑袋,颇有无奈,昨晚,喝到后面,不知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说是喝混合酒。
东北坊,邵阳老酒,二锅头,劲酒,红牛,几种酒直接兑一起,满满的一大扎壶,一人分了两杯,那味道,喝下去没屁事,跟喝水一般,散场回家,赵革命直接蹲厕所拉了仨小时才完事。
“妈的,下次打死也不这么喝了。”赵革命摇晃着脑袋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看着还在趴着呼噜的德玛西亚,上去一脚,直接踹在那露出来的半截屁股上。
“唔,我咋睡地上来了?”
德玛西亚擦了擦嘴角的涎水,看了眼裹着浴巾的赵革命,他整个人瞬间精神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直接扑到赵革命脸上,不断的打量着他的……酮体。
“哇塞塞,老大,你太伟大了。”
赵革命赤裸的上身,左右布满了伤疤,刀伤不下四条,长长短短的,在他的后背肩膀上,一个凹洞显得有些刺眼,在配上那点子隆起的肌肉,倒是有几分味道。
“啧啧。”德玛西亚围着赵革命转了好两圈,目光中充满着炽热,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老大,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真男人。”
说着,德玛西亚伸手就要摸赵革命的伤疤,赵革命想起那天杜琦的惨况,瞬间觉得菊花一紧,整个人谨慎的往后退了退。
“你离我远点,行么?”
赵革命瞅着对面的,德玛西亚,他原本是喜欢裸睡的,但在赵革命的强烈要求下,勉强的穿了条小内内,带豹纹的,此时,豹纹小内内正搭着一个……帐篷。
“咋的?摸一下会死?”德玛西亚很讨厌别人一脸戒备的样子看着他。
“我不会死。”赵革命伸手紧捂下身某部,神情紧张“但是,我感觉,被你摸完,我的菊花能爆满山!”说完,又指了指德玛西亚的豹纹小帐篷。
“麻痹,没见过晨勃还是怎么的?”
“你麻痹,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尼玛下午了,你跟我说晨勃?你怎么不去死。”
“真是晨勃。”德玛西亚不满的摆了摆手,做出抚摸状“过来,我就摸一下,感觉一下伤疤是啥手感。”
“不过来!”
“你不过来我过来了昂!”
“雅蠛蝶!”看着德玛西亚步步紧逼的魔掌,赵革命果断发起反抗,各种东西对着德玛西亚的脸上就丢过去了。
“哎呀,我的脑袋……”
“尼玛,谁的袜子,这么臭……”
……
“吃点?”赵革命小心翼翼的把面前的一碗盖饭往德玛西亚面前推了推。
“不吃。”德玛西亚脑袋一偏,看都不看一眼,在他的脸上,双眼已成熊猫眼,鼻孔上还有点点干涸的血迹,紧跟着,他咬了咬呀“妈蛋,那双袜子绝逼是你的,都尼玛可以做生化武器了。”
赵革命“嘿嘿”一笑,有些心虚“下次还摸我不?”
“摸,那妙曼的身姿,对我充满了诱惑力……”
看着又进入状态的德玛西亚,赵革命果断把盖饭拉了过来“饿死活该!”
“……”
“十九八……”
金盛酒店,后台厨房,一伙传菜的小伙子盯着墙上的挂钟开始倒计时,当指针指向八点二十的那一刻,小伙们一涌而散,开始换衣服下班。
“琦哥,一起出去上上网?”
“不去了。”
知道怎么的,杜琦总感觉今晚上老不在状态,好像总有什么东西搅乱他一般,但是又找不到到底什么。
“你是风儿,我是沙……”
感受着裤兜里传来的震动,杜琦猛地抓出手机,电话上面显示着“媳妇”二字。
“喂,媳妇……”
“琦哥……呜呜……”
电话那头,是薇薇哭泣的声音。
“怎么?”杜琦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
“你在哪?”杜琦咬牙打断了薇薇。
“家里。”
“我就来,别急……”
挂了电话的时候,杜琦已经火烧火燎的冲出了酒店……
“薇薇……”
当杜琦出现在薇薇家门大开的门口时,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眼前,这个不足八十平米的房间里,显得非常的凌乱。
屋内,家具七零八落,便携式折叠桌塌落在地,打碎的饭碗,散落的一地的饭菜,电视倒在地上,屏幕碎片分散开来,整个屋内破烂不堪,薇薇的父亲颓废的跪在地上,一脸茫然跟悔恨,而她母亲瘫坐在地,无声的抽泣着……
薇薇神情呆滞的斜靠在沙发边上,脸上,两行已经干涸的泪痕淌落,在她的侧脸,一道触目心惊的伤痕自耳边直线划下,一直延伸到嘴角,在已经干涸的血红色液体映衬下,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张牙舞爪!
“砰……”
杜琦整个人跪倒在微微身边,两行热泪缓缓流下,紧紧的抱住薇薇,伸出有些颤抖布满老茧的想要去触摸薇薇的脸庞,矗立在半空,却又下不去……
“琦哥……”
感受着薇薇不断颤抖的身体,耳边回绕着薇薇嚎啕大哭的声音,听着薇薇的诉说,杜琦那张煞白脸庞由面无表情变成自责,由自责变成愤怒,最终成为决然。
“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等救护车来就好。”杜琦没敢提包扎伤口,紧跟着他扯了扯薇薇凌乱的衣角,把她缓缓抱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然后木然起身。
出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