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恒丰酒店门口,驼子一行人吃完饭散席。
今天把小德玛往死里揍了一顿,林子感觉颇为扬眉吐气,所以稍微喝多了一点,整个人看上去飘忽忽的,走路也有点打顿了,看着外头黑暗的天空,歪头询问着驼子:“哥,要不搞点那啥活动?招待招待兄弟们呗?”
一说起那啥活动,周围几人纷纷赞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荷尔蒙浓郁分散,看上去憋了挺久了。
小二也喝了不少,安静的站在边上看着驼子。
“今晚上有点晚了,差不多得了,改天再去。”驼子打量着自己这一群有些飘的马仔,想了想下了命令:“都回去歇着。”
众马仔一脸失望的表情,但都选择了服从安排,意兴阑珊的去外头开车。
“草,这才几点啊,就晚了?夜生活都是这个点才开始好不好?!”林子因为喝多了,说话挺冲:“不就是嫖个娼么?至于等下次,这么多兄弟等着呢。”
“我说下回就下回!”
驼子挺不耐的一巴掌呼啦在林子的脑袋上了,感觉着自己这弟弟老不靠谱了,他是这么想的,今天连着给扒拉了赵革命两下,按照道理来说对方应该出招才对,但是到现在,赵革命还是跟上次一般,丝毫没有找自己麻烦的意思,这让驼子心中隐隐不安。
小二虽然也喝了,但思维依旧清晰,跟驼子这么久了,他瞬间感觉到驼子在担心什么,跟着出声赞同驼子的意见,这下林子也老实了,有些扫兴,负气的自己往出走,驼子“呵呵”笑了笑,摇头跟了上去。
驼子一行人走后,一直停在阴暗角落里的出租车跟着发动,车上,老伍一边给司机塞钱一边让他跟上去。
“还要接着跟?”司机接过大红鱼塞进了兜里,跟着发动车子。
车子一天都跟着驼子,原本司机挺不乐意的,而且要交接班,但老伍凭借着自身还保留着那股军人的气质,张嘴忽悠起司机,自己是便衣警察,是来跟踪犯罪嫌疑人调查取证的,说的那叫一惊一乍的,司机还真信了,跟伙伴商量了一下,车子整天就被老伍给包下了。
“嗯。”老伍点头道,跟着补了句:“这事你不能跟外头说起,保密!”
“必须昂!”
司机一脸正经答应了,车子缓缓再次跟了上去,远远的吊着。
十分钟后,见着驼子带着马仔回到自己的临时据点,老伍把的士司机打发走,找个角落蹲好,这才摸出电话给赵革命发了一条短信,收好手机,他忍住了要犯的烟瘾,目不转睛的瞅着对面的平房,双目炯炯有神……
半个小时后,赵革命驾驶着子弹头开道,后头两台装满河沙的大卡,粗厚的声响震得地面隐隐发沉,缓缓停在平房外头的马路上,远光灯大开,照的前面路面岑亮岑亮的,赵革命在着路边把车停好,跟尧桂令两人靠着车头点上香烟,“吧嗒吧嗒”抽上了。
三分钟之后,一排打着双闪,挂着市区车牌的出租车过来停下,最前头的车上,项天缩着脖子往这边走,赵革命拍了拍尧桂令,两人迎了上去。
“赵哥,人都到齐了,不多不少,三十个。”项天道。
“待会到我这拿钱。”赵革命豪爽的点头,简单的给项天尧桂令互相介绍了一下,:“先让大伙蹲车里。”项天点头答应,又回车上去了,他不知道,其实赵革命根本不打算用他。
跟着,赵革命回头冲后面两台大卡打了个手势,大卡顺着他预留下来的空间直接往平房开了过去。
平房里,众马仔正热火朝天的打着麻将,不断有麻将敲击声响起,对于外头的声响,大伙也没重视,以为是路过的泥头车,但是几分钟,响声由远而近了,驼子不由微微皱眉,小二会意的丢下麻将,转身拉开房门。
“咣。”
刚想跨步出来的小二,被迎面照射过来的远光灯一个刺激,双目短暂的失明,不自觉的往后面退了退,瞅着小二的架势,众马仔纷纷过来,刚站到门口,整个人傻眼了。
平房两侧,两台半自动卸货的大卡稳架与房子墙体两边,车厢缓缓升起。
“嘶嘶”
一阵细密的河沙流淌声响起,这都是24吨挂重的大卡,瞬间,大量的河沙涌出,直接把房子两边的墙体给掩埋了,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力,屋内的一行人没由来的眉头猛跳,纷纷想要出去,但是瞅着铺天盖地的河沙,又止住了脚步,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得有半分钟,沙子倾倒完毕,两台车原地不动,保持着卸货的姿势,正前方,赵革命跟尧桂令以及老伍缓缓出现在驼子团伙的视线中。
驼子心头“咯噔”一声,他没想到,赵革命的行事如此的简单粗暴。
“驼子,手段不错昂,知道找我老弟下手。”赵革命咧嘴一笑,一口皓白的牙齿在车灯光下闪闪发光。
“怎的?”驼子道。
“那我就干你呗!”赵革命回道。
“呵呵。”驼子面不改色的冷笑两声,由于后面的出租车都是熄火熄灯的停在暗黑的道路上,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扫视了眼墙体两侧的河沙,跟着说到:“就凭这点沙子,造造声势就干赢我了?”
“草泥马的赵革命,弄死你!”
林子可就没这么沉得住气了,返身掏出床底下的帆布袋子,拎着里面的片刀就出来了,后面,众马仔拿上家伙跟着出来,气势汹汹的迈过被沙子堵塞的门口。
瞬间,两伙人在院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