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厅长。”武辉教授老脸一红,十分尴尬的一拽徐锦江:“小沈在这儿呢,你别乱说,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哈哈哈——”
一屋子人开怀大笑,几个忻娘忍俊不禁掩嘴偷笑,法国的保罗皮尔一脸茫然,想扭身问问林国豪他们在聊什么,却被老林扬扬手给打发了,看得出,他现在很不愿打理这个国际友人。
玩笑间,病床上的江源微微睁了下眼皮,有些沉重,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努力挣扎了好几次,才缓缓睁开,只是,视线模糊。
“醒了,醒了,江源醒了……”
“别吵,都别吵。江源,你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江院长,好点了吗?”
耳边传来嘈杂喧嚣的问候,江源只感觉嗓子像裂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张了张嘴唇发出微弱的呼吸:“水……水……”
“什么?你说什么?”沈冰一马当先将耳朵贴在江源嘴边,接着喊道:“水,快拿水……”
先是太极针法救人,而后又身体遇到极冷状态,接着就是四十多度的高烧,这货还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
身体内的水分都被耗干,嗓子眼差点冒烟。
孟欣端着沏好的葡萄糖水刚过来,就被沈冰一下拿过去放到了江源嘴边:“慢点,别着急,慢点……”
所有人都在注意着江源,那微妙的举动或许没有人发现,只是孟欣抿了抿嘴没吱声。她也想亲手喂江源喝水,但注定自己是那个被遗忘的人。
连续几杯葡萄糖水下肚之后,江源的气息总算缓和过来了,抬眼看到面前的一群人,傻眼了:“徐……徐厅长,蒋主任,武爷爷,你……你们怎么都在在这儿?”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徐厅长拉过一张板凳坐下来:“为了你,全国的医生都给忙活,你小子真出息啊。皇帝生病都没你这架势吧,还有这哥们儿,是专门从法国过来给你看病的,刚下飞机连饭都没吃呢。”
闻言,江源瞠目结舌:“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呢?”
“好吧。”江源一阵哭笑不得,将水杯递给沈冰说道:“其实我就是因为错误使用了太极针法,造成的邪毒入侵身体,二十四小时内我就能慢慢恢复,中间肯定会极冷或者极热的状态,有时候身体也会起水泡,这些都很正常。”
“原来你都知道啊?”老马一下瞪大了眼睛。
江源苦笑着点点头,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当然知道,我从小尝过很多药材,身体内基数本来就不正常,有时候弄不懂病人得了什么病,我就试着生病,然后一点点弄清楚原因,所以,造成了我的体质相对来说非常弱。”
一群人无言回答,江源一句用自己身体试着生病,只是为了寻找患者的病因。这个看起来很笨拙的方法,却让多少人甘拜下风。
“行了,身体好了就好好睡觉,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了你都忙活了一晚上,也该去休息了。”沈正平拍了下江源转身走了,他不想在讨论下去这个话题。
徐厅长、蒋主任等人也相继离开,保罗皮尔瞪着俩眼还想跟江源询问一下医学探讨的事儿,被林国豪教授直接拽了出去。
“好好休息,以后不许再这么拼了,听到没有?”沈冰像姐姐一样在江源鼻子上刮了一下,佯装生气的警告着。
江源苦笑地点点头,没说话。
“以后再敢这么拼,我非收拾你。”
说完,沈冰起身拽着秦雨彤离开,连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当从孟欣身边路过的时候身子微微顿了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孟欣是个心思慎密的女人,看得出沈冰在生自己的气,抿了抿嘴对江源说:“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吧,刚转过身一下被江源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