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猛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珍妮弗脚下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她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才勉强回身看向声源。
格纳西已经醒来了,他侧卧在榻上,单手撑起脑壳,身上的薄被只盖到小腹处,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轮廓清晰的人鱼线,冷静的双眸直勾勾地望向自己,那模样非常勾/人。
“怎么?吃干抹净就想跑?”格纳西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他冲着珍妮弗邪魅一笑,琥珀色的眼睛微眯,却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凌冽光芒。
“谁吃干抹净就想跑了?话说,到底是谁吃干抹净谁了啊?”珍妮弗不顾身上的疼痛,弓着身子将全身的重量全部托付在扶紧的椅背上。
早上醒来后,她因为身体的疼痛和精神上受了委屈,偷偷哭了一场,这时候眼眶还是红的,眼皮微肿,白希的皮肤更显得鼻头红彤彤的。
“呵,脾气倒还不小。那你给本宫一个交代。为何昨ri你会忽然从高台上掉下来?本宫为何会在靠近你的时候失去自制力……”格纳西看着珍妮弗的脸,胸口一闷,很快他恢复情绪淡然开口,可脸上早已不见一丝笑容。
格纳西想过,这个小小舞姬一个人绝对不可能给自己下药,必定是有人和她同谋,自己接受了那么多官家小姐的敬酒,她的同谋必定在那些小姐之中。
酒中下了药,他喝了以后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靠近这个舞姬的时候,她身上的香味和酒中的药起了反应,这才引得他失控。
“本宫?”珍妮弗被这个词惊到。
虽说她是混血,但从小时候因为父亲将生意的主要市场放在中国,就举家回到了妈妈的家乡,她和所有中国人一样接受相同的教育,所以她很明白这个“本宫”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个男子是个皇子,并且还是个分位不低的皇子。可是他说的内容却让珍妮弗搞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失忆了。想不起来昨天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然后被你夺了清白。我倒是很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忍痛挺直了背脊,珍妮弗也毫不示弱地说道。
笑话!她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连第一次都给搭上了,还想要她给个解释?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的什么。
“你真的失忆了?”格纳西蹙眉,看那舞姬一副坦然的模样,的确看不出来她像是在说谎。
“恩哼。”珍妮弗耸肩,鼻腔中发出两个简短的音节。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我……”珍妮弗正想报上大名,但转念一想,这男人本来就对自己很警惕的模样,万一自己的名字和原主有出入,岂不是更加让人起疑,所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再说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实话了:“我想不起来了。”
“对了,你叫什么?是什么人?能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珍妮弗想岔开话题,她觉得一无所知真是致命伤。
“我叫格纳西,是突顽国的太子。这里是我的太子府,昨日是我的生辰……”格纳西并未推辞,而是将自己的身份和昨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了珍妮弗一遍,包括他被下/药一事。
“啊?”珍妮弗被格纳西说的话深深地震惊了,“下,下/药啊?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哦?你这么觉得?”格纳西单挑一下眉头,很意外珍妮弗竟然是这个态度。
“当然啊。要不是你被人下了药,我也不至于这么倒霉被你给……糟/蹋了……”珍妮弗后三个字说得很轻,但格纳西却牢牢地听进了耳朵。
这舞姬没事儿吧?竟然说自己把她糟/蹋了?放眼整个突顽国,有几个女人不想爬上他的c?
昨夜,若不是自己失控,还轮不到这个小小的舞姬,他只是利用她解毒而已,可这女人不自量力竟然这么想,真是……
让人心里很烦闷!
“所以你不声不响地要去哪里?只穿着我的披风,你觉得你出得了太子府吗?”
格纳西不愿多想昨夜之事,优雅起身下榻,在他起身的时候,余光扫到榻上铺着的白色c单,那里很醒目的绽放着一朵红梅。格纳西抿了下唇,很快他收回视线,继续下榻的动作,仿佛珍妮弗是一团空气似的,他甚至没在身上围上任何单子或布巾。
“呀!你……”珍妮弗见他赤身裸/体地就朝向自己走来,慌忙松开抓紧椅背的手去捂眼睛。
可她全身的重量都托在椅背上,猛然撤掉双手让她平衡不稳,双腿本来就像刚出生的小马驹一般打着颤,这下更是失去平衡直冲冲跌了下去。
珍妮弗还来不及尖叫就感觉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粗犷的男子气息在她耳边扫过,她这才察觉格纳西已经迅速将她搂住,她就那么跌倒在格纳西怀里。
坚硬宽广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她,她觉得腹部好像有一个硬块抵住了她,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她脸一红正要挣脱出格纳西的怀抱,却被他紧紧禁锢住。
“昨夜该看的都看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你现在害什么羞?”格纳西在珍妮弗耳边轻声说道,阳刚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身上脸上都是一阵烧红。
“不,昨夜是你被人下了药,我是无辜躺枪。”珍妮弗费劲地别过脸去,在两人之间争取了最远的距离。
“躺枪?”格纳西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可结合前面的话语,她可能是想说她和下/药之事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