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动了动,有些不甘心地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你真的来了?”
说起来还真是倒霉,今天,他好不容易逮到了她,却又刚巧赶上她每个月的那几天,害的他一身欲、火无处发泄。
宁染不动声色地扭转过身,静静瞧着他说:“要不你检查检查?”
她都这样说了,自然不会是假的,萧文昊顿时松开了她,有些意兴索然地叹:“哎,真扫兴。”
他这样毫不掩饰的失望并没有让宁染生气,她笑着转过身,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出神地凝望着蔚蓝的海。
“冬天快过去了。”
也不知望了多久,她端起酒杯,神色萧然地喝起来:“我的家乡从来没有下过雪,有机会,我很想去看一看雪。”
难得见她如此伤感,萧文昊的心也蓦地一软,他叹了口气,伸手拦住她的腰,又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们去北方,不然就带你出国,你想看什么雪都行。”
他说着,俯身就要吻下去。
宁染却蓦然间侧开了脸,躲过了他的吻:“我今天感冒了,不太方便。”
萧文昊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她:“女人就是事儿多,又是例假又是感冒的,床都不让上了,连亲一口也不让亲?”
“会传染的。”宁染淡淡笑着。
“我不介意。”萧文昊伸手去抢她的酒杯,作势要就着喝一口。
“我介意。把你传染了我还得照顾你。”宁染却悄然松了手,杯子轱辘着落在地上,宝石红的酒液顿时倾洒了一地。
萧文昊简直拿她没办法,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坏坏地笑道:“那我就生一场大病好了,然后你天天照顾我,我多舒坦啊。”
宁染也挑眉一笑,然后牵着他走向了房间里的大床:“别贫了,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安安静静地抱着我睡一觉,不好吗?”
今天的她似乎确实跟往日不大相同,温柔得不大相同,难道是生病生糊涂了?
萧文昊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说:“算了,难得你嘴上软一回,大爷我就成全你吧。”
宁染没再说什么。
夜深了,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她枕在萧文昊的胸口,听着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几年来头一回,竟觉出几分不甘心。
仿佛是知道她难以入眠般,萧文昊握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口中也梦呓般地呢喃起来:“怎么还不睡?明天一大早,我还要起床去公司呢,你不是也要上班,快睡吧。”
轻轻揽住他宽阔的腰身,宁染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这几天,你一直在找我吗?”
“你说呢,我都快把海滨挖一遍了。说起这个,明天你去上班的时候我送你去,我总觉得不放心。”萧文昊懒懒地应着,语气里多少有几分嗔怪。
鼻尖徐徐酸胀起来,宁染吸了一口气,又轻声地问:“如果有一天,我又不见了怎么办?”
“那就再去找你呗。”萧文昊无所谓地说着。
眼前忽然之间有一些模糊,宁染咬了咬下唇,努力将泪水逼回眼眶,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一直都找不到呢?”
萧文昊笑了,仿佛是哄小孩般,抬手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分外笃定地说:“那我就一直一直地找下去。”
心像是被人拿锥子敲开了,注入了一股温热的暖流。被那份暖熨烫着,宁染轻轻揪着他的睡袍,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烧,眼泪也一滴一滴无法停息地涌着。
模糊的视线里,夜那么黑。
黑得就如同是两天前。
那个暗无天日的夜晚,她刚下班打开家门,就被一群人围堵在房间里。
“你们要做什么?”那时她强作镇定地问,隐隐地竟看到消失已久的朱智明从人群中走出。
“做什么?”
他脸色蜡黄,走向她时一双眼里狰狞的恨意:“他萧文昊对我做了什么,我就要对你做什么!”
“按住她!”
她料想事情不对,想跑却已然来不及,那样肮脏的手拖着她,将她直直地按倒在了床上。
她有想过喊,可她屋里的动静不小,周围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很明显,邻居们都被他买通了。
她不愿做无谓的挣扎,衣服被扯破的时候,却莫名地想到了萧文昊的脸。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她狠狠一脚踹在朱智明的身上。
后者则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朱智明,你真tm是个畜、生!”唇间还弥漫着腥甜的血味,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瞬间不惧也不怕。
朱智明捏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我是畜/生?那萧文昊就连畜、生也不是!他害我得艾、滋,我现在就以牙还牙,他不是舍不得把你给我吗?从今天起,他一辈子都别想再碰你。噢对了,忘了告诉你,害我的那个女人突然之间消失了,想必也是他捣的鬼吧。他以为这样,这件事就跟他没有关系了?门都别想了!”
慌乱间,她终于有了一丝恐惧,眸光闪闪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黑暗的视线里,朱智明凶狠地扯开了她的裤子,声音阴得像是淬了毒,“所有人都知道我朱智明看上你了,他萧文昊为了敲诈我,特意把患有艾滋的你送到我床上。你说……这个推论是不是很合理?”
再后来……
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