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太珍贵,所以每一个,我都必须珍藏。
下午我要朱管家帮我一起布置起餐厅,在红木桌上放上雕着玫瑰花瓣的香薰蜡烛,侧边开了两瓶陈年的红酒。酒香馥郁,熏得我都有些醉了,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欧阳琛便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和开心,他脸色很差,又好像很疲惫,只淡淡扫了一眼桌子,便不顾我的愕然,转身去了书房。
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站在书房门口敲门,他只说是生意上遇到一些问题,要我自己去睡,别打扰他。
事情转变的太快,我怎么睡得着?
将桌子上精心准备的菜都一一倒掉了,我走进卧室,看到他的大衣在扔在床上,就一时鬼使神差的从里面掏出了他的手机。
刚想打开,却现上面设置了密码。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心想,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了?
再次注视着屏幕时,我已开始猜试密码,试了我的生日、名字,他的生日、名字,乃至苏青的,竟然统统都不对。
会是什么呢?
心怦怦直跳,最后,我竟鬼使神差地填上了我们那个孩子的生日。
密码对了!
泪水在刹那间涌出眼眶,我紧咬住唇,竟不知原来他这样在乎我们的这个孩子。
然而,我没有时间想这些了。
打开了通话记录,我忍不住深深呼吸,只因我觉,欧阳琛最近的通话记录除了我、老钟、还有一些不常见的客户外,就是吴非的。就连今天上午,他也跟吴非通过两次电话。
把手机放回去时,我越害怕了,我不明白,欧阳琛为什么会隔三岔五地去看医生?
夜是那样深沉,我做了一个噩梦,吓得惊坐起来。这才现欧阳琛也没有睡,正在给我吹头。
睡之前我洗了个澡,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头擦了一半就这么睡过去了。
而现在,温热的风正缓缓地吹拂着我的后脑,风的来源处,欧阳琛的眼神是那样专注。专注得仿佛是一把刀,直勾勾地割着我的心脏。不得已,我仓促回头,窗外月光倾城,我的眼前却一片模糊。
终于忍不住了,我按住他的手,抬头去吻他。他愣了一下,忽然就反身,将我按压在床上,在一个霸道而猛烈的深吻中,狠狠地将我灌满。
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可欧阳琛却停了下来,俯身,他慢慢吻上我的眼角:“为什么哭……”
“我怕我会失去你。”我哽咽了一声,蓦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上他的头颈,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泪水却到底止不住了。
再次醒来时,欧阳琛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抱着被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着。空气中还飘荡着他的味道,一丝一缕都那样牵绊人心。
我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是关机。坐在家里等了一天,依然没有消息。第二天我去了他的公司,现公司周围竟拉起了警戒线,里面更是空无一人。
本能的觉得不妥,我拉着旁边的商户,问到底生了什么。他们说,这家公司的主人因为涉及一起国际案件,现在失踪了。
失踪?国际案件?
我怔住了,一时间六神无主。又在家里等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连吴非都跟着失踪了。
手足无措之下,我决定去找易北辰,他跟欧阳琛是在美国认识的,关于欧阳的过去,还有这件事,一定知道些什么。
易北辰,就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见到我后,并没有显露出惊讶,而是异常平静的,从桌案里掏出一封信笺。
“叶轻,这个东西,是苏青要我交给你的,”他把这封信交给我,低声说,“也许现在给你看这个已经晚了,但我想,还是应该把它给你。”
“苏青?”我微微一愣,“你也认识苏青?”
易北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但是几个月前,她忽然来到北京,并多次借着高尔夫的名义接近我妈妈。我怀疑她的用心,所以去找她谈话,她便将这封信交给了我。”
苏青为什么要接近易北辰的妈妈?
我觉得奇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接过那个信封,快打开了,抽出里面的张信纸,那上面写着:“叶轻,很抱歉死了还要再打扰你,但是有些话,我万分想要告诉你。”
“我和阿琛并非情侣,而是孪生姐弟,之所以不愿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们患了同样的疾病。小时候,我们因病危而被父母抛弃,流落街头,后来又被人贩子转手卖给美国的一家私人医药研究中心,用来做人体药品实验。幸运的是,我们因祸得福,食用了研究中心的试用药后,病情好转;不幸的是,我们无法忍受那种不见天日的生活,相约一起逃跑,最终却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期,也就导致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和阿琛的病先后复。”
“请不要怪罪阿琛对易家的无情,他只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想向自己的父母讨回一点点的爱。噢,对了,忘记告诉你,当年抛弃我和阿琛的人,正是易北辰的父亲和母亲。”
“阿琛是个太好强的人,他不愿别人揭开这道伤疤,更不愿让你去承担这份痛苦,所以委托我和他一起编织了这个美丽的谎言。”
“可是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带着太多的遗憾和痛苦,我不想他跟我一样。人这一辈子,若是没有爱,就只剩下恨了,我不希望他带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