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人民医院.
“甄阳.我建议你考虑清楚.这非同小可.”一名梳着大背头的年轻医生正一脸的凝重看着甄阳.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甄阳面容沉稳.“大为.这几天你先开些药给我服用.等我忙完这阵子.就过來手术.”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你要结婚了.结婚不是该期待新生命的來临吗.如果要选择用这样极端的手段去遏制新生命的來临.不如干脆不结婚.”大为严肃地劝道.
“我有我的理由.婚我一定要结.但是.我也不愿意她怀孕.”甄阳寂寂地道.
大为摇摇头.“一趁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來.看我能否帮到你.如果是一时冲动.我不赞成你这样做.结扎手术虽然沒有什么风险.但是.我知道你从不讨厌孝.以前你也说过一旦结婚.起码是要儿女双全的.你现在这样做.我不能够理解.”
“是好友的话.不要再问.总之.如果以后我后悔.还可以做输精管通复.”甄阳轻声道.
大为蹙额看着甄阳.他们认识多年.也是多年的好兄弟好朋友.他自认为了解甄阳.但是.最近他所做的事情一件件都叫他看不透.首先是他为了娶一个來历不明的女人不惜与阿姨反目.离开公司离开家.放弃这么多也要娶她足以证明他是深爱这个女人的.但是既然是深爱为何却不让这个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而事实上.要让女人不怀孕.有超过一百种的方法.真沒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法.
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作为好友的也不该多问.只得无奈地道:“我先开药给你.长期服用药物.对身体也有一定的伤害.如果真不想有的话.建议用安全套.”
如果用安全套.那还说什么不育.她不能怀孩子.他不要她觉得内疚.
他的坚持.让大为很无奈.
大为在他离去之后.反思良久.不知道该不该给秦岚打电话.
明朗一大早起來就不见了甄阳.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厨房锅里热着早餐.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她微微一笑.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向厨房.掀开锅盖.锅里热着一份排骨蒸陈村粉.水台旁边还放着一壶新鲜的豆浆.
吃完早餐.她坐在阳台上.有点想金角大王了.遂给屁股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金角大王送过來.
屁股在电话里发了一通脾气.说她无故失踪.现在又去了别人家住不回家.他用阿公的口吻唠叨了明朗一通.然后才答应把金角大王送过來.
屁股进门就唠叨.“你说你有家不回.住在人家这里算什么回事啊.就算要结婚.可这不是还沒结吗.可掉价了知道吗姐.”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瞅着明朗.
明朗一把抱尊角大王.金角大王撑起双手攀住明朗的肩膀.舌头伸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姐.我跟你说.”屁股见她不搭理自己.便上前拉这她的手臂往沙发上拖.“人家好歹是大户人家.有钱人.门高狗大的.我们要有点矜持.不然以后嫁进去也被看不起.”
明朗白了他一眼.“你烦不烦.进门就絮絮叨叨的.说我还不如说说你自己.找到工作沒有.”
屁股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地道:“宋大哥帮我找了.但是不适合.我沒有去.”
明朗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工作啊.什么事都不好好干.还说要照顾我.指望你照顾我的话.我早饿死了.”
“这不.有姐夫吗.”屁股蜒着脸无耻地道.
“哼.你不是叫我矜持吗.好.我矜持点跟你回去.你养我.”明朗说着便要收拾东西.
这屁股也只是说说.哪里想她是真的回去了.她回去照顾她是无所谓的.但是.整天被她管束可就不好玩了.而且一旦被姐夫知道他撺掇姐搬走.那以后想要有零花钱可就难了.他连忙拉着她的手.陪着笑脸道:“这.这不是在找工作吗.我马上就找到了.找到就接你回家.”
“那你刚才说个屁啊.”明朗沒好气地抱着金角大王出了阳台.
屁股讪笑.这不是要做做样子吗.正要辩解.门铃响了.屁股笑嘻嘻地道:“我姐夫回來了.”说着一步三跳地窜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他姐夫.而是一个脆生生的俏丽姑娘.这姑娘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清晰的手指痕迹.那大眼睛如今还盈着泪水.一脸委屈也一脸的愕然.
“你找谁.”屁股打量着姑娘.
“明朗姐在吗.”姑娘声音带着哭腔.
明朗伸头看一看.见小鱼一脸狼狈地站在门口.她一愣.走出來拉着她进屋.“怎么了.谁打你.”
小鱼一把投进明朗的怀里.哭得好伤心.
“怎么了.谁打的你.是那贱男吗.”明朗火冒三丈.看來是那天打得不够.
小鱼却在她怀里摇摇头.伤心欲绝地哭道:“不是.是我爸.哥通知了他们.今天一早來了.押着我去堕胎.姐.我不愿意.就算孩子的父亲是那样的不堪.可我还是想把孩子生下來.”
明朗叹叹气.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瞧见屁股一脸的好奇.不由得冲他怒吼.“死人.去倒水.”
“噢噢噢.”屁股急忙去厨房倒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弱弱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老公不要你啊.”
“滚一边去.”明朗白了他一眼.屁股嗫嚅了一下.不敢再问.退到角落边坐着.
明朗道:“你想生下來.那你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小鱼抬起头.眸子里有一丝坚毅.“我知道未來的路很难走.可我也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顿了一下.她又有些犹豫地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