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难过内疚等复杂心情缠绕的叶遗心,折腾一个晚上后,终于在惠姨打电话来说,两个孩子已经退烧后,才稍微松了口气,躺下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在她房门外,仔细偷听地裴逸尧,在哭声终于停止,她已睡下的声音后,才放心的回到客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光线充足的主卧室里,躺在床*上的叶遗心没被照射进来的阳光照醒,反而被一道久久注视着的大刺刺地目光,给终于逼睁开了眼。
“你干嘛?”一睁开眼,赫然被放大在眼前的斗大面孔吓住了,她反射性的连忙抓紧被角,缩到床头,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大概因为前夜哭的太多,没睡好的缘故,声音还很沙哑。
“你醒了。”裴逸尧假装咳嗽一下,明知故问。声音里还透露着惋惜和失望。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偷袭成功了!哎。
“你到我房间做什么?”叶遗心不为所动,依然紧紧地盯着他。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好象是我的房子。”裴逸尧看她草木皆兵的样,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叶遗心地脸经不住尴尬的一红,是没错。可是你不是一直睡客房的吗?
“好了,快起来吧,早餐也就做好了。吃完了带你去个地方。”裴逸尧决定适可而止,说完就走了出去,留下她一个人纳闷。
早餐已经做好?谁做的?难道是他?她呆呆地看着他小时的背影。不可能!
简单地梳洗完毕后,叶遗心走出房门,目光四处搜寻了一下,没发现多余的人,可能是钟点工吧!这样想着,她来到饭厅,看着餐桌上已经盛好的稀饭和一盘似菜非菜的东西。而且,那粥的颜色,也有点奇怪。
“站着做什么,快点坐下来吃啊!”从客房走出来的裴逸尧看她呆愣在那里,催促着。
“这些,是你做的?”她迟疑着问,因为她还是无法相信,他会洗手做羹汤,虽然只是简单的稀饭。
“你觉得可能吗?“裴逸尧一愣,眼神闪过一些尴尬,都是飞快的又消失不见,酷酷地说,“某些人一直赖在床*上不起来,我总不至于等着饿死吧!所以就临时让秘书给找了个钟点工过来。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到底要不要吃啊!”他不耐烦的瞪着她。
哦。她不甘心地嘀咕,不是就不是,凶什么凶。磨蹭地走过去坐下,这下她更犹豫了,因为近距离看这粥,不只是颜色泛黄,而且还有股浓浓的焦味窜入鼻子。
这钟点工,也未免太差劲儿了吧!她不动声色地抬眼看着坐在对面认真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流露着期待和不安的人,还是拿起勺子,认真吃起来。
“怎么样?”裴逸尧以不平常的声调,急切地看着她问。
“哦。”慢慢地咽完有些涩涩地稀饭,叶遗心考虑着要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快说啊!”看着她探究地目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赶紧不自在地补充,“因为我秘书说,这,这个钟点工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我想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那么的好。如果不好,立刻就辞退,明天就不要他来了。”难得地,他第一次说话结结巴巴。
还真能编!叶遗心暗笑在心底。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的举起一旁的筷子去夹菜。
她后悔了!这叫菜吗?简直就是盐和辣椒的综合。
“咳,咳……这到底是放了多少辣椒啊!”呛得她眼泪鼻涕之冒,也就顾不及他的自尊了。
“很辣吗?我记得你很能吃辣的啊。”裴逸尧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眉头邹了起来。想想,他还是举筷伸向那盘菜。
“别……”晚了。
“咳,咳……”从来不吃辣的他,更是遭不住的大声咳嗽起来。
叶遗心尴尬地看着他,满脸同情。
“这个呢,”裴逸尧吐掉口中的‘毒药’,不死心的又用另一只手用勺子舀稀饭。“喷……”刚刚入口,他就喷了出来。随即面色很是难看。
“哈哈……”叶遗心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呃,这个钟点工严重不及格。”在接受他带着恼眼的森冷目光后,她尴尬的摸摸鼻子,“反正我做的尚且能入口。所以,还是把这钟点工辞退吧!”她好心地给他台阶下。
“恩。”裴逸尧面无表情的放下餐具,应到。“走吧,我带你出去吃。”说着就站起身。
“别。虽然困难了点,但还是可以吃的。不要浪费了,这可是很‘难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