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痕一句按照我的规矩来,当倡徐福镇死。
刺鼻的腥味还在空中盈散,白云镇陷入一场短暂的死寂。
各路围观者瞠目结舌,纵使徐子媚也没有想到宁无痕出手会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下当着她的面将徐福镇杀。
这无异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的脸。
“嘶嘶,宁无敌到底哪来的胆魄,连徐子媚的脸都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打,她可是道宗的杰出弟子,平日里谁敢得罪她?”
“这下子玩的越来越大了。”
徐子媚的战宠黄郎被宁无痕烹杀,成为盘中餐,这已经让徐家天子娇‘女’很愤怒了。现在又是当着她的面杀掉徐福,等若仇上加仇。
“你,你。”徐子媚‘胸’腔有火,连葱指都忍不住在颤抖。
此些年她在南庭城靠着远非常人的天赋跻身强者之列,绝大部分人对她都是恭恭敬敬,从来没有人敢不给她的面子。
不曾想今天遇到了宁无痕这样的异类,言语间就杀人。
“你好大的胆子,简直是在找死。”
宁无痕冷漠的注视着徐子媚,平淡道,“我的‘性’格向来如此。”
“且不说你脚下的尸体犯了多少罪责,就先前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他,若是敢隐藏一丝半点事实,天王老子护着他我也照杀不误。”宁无痕摇摇头,“很遗憾,他没有将我的话听在耳中。”
宁无痕确实说过这句话,不仅是徐子媚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但任谁也想不到,他会真的出手,这股说到做到的狠劲完全是在无视徐子媚的基础上达成的。
徐子媚理亏,不知该如何接下话茬。
至于跪伏在镇‘门’口的徐家仆从以及修士早就吓得亡魂皆冒,兀自颤抖。
一时间,白云镇陷入一股紧张的气氛当中。
“可他是我徐家的人。”
沉默半晌,徐子媚才憋出这样一句话,言外之意是宁无痕无权杀徐福。
这一战迟早要打,但徐子媚生‘性’骄傲,开战之前一定要寻得合理的借口,不然她始终理亏,最后就是赢了,她心里也会不舒服。
“但他在我的地盘犯事。”宁无痕微笑,回话无一丝破绽,“既然犯了事,那就该让我这位新任镇长亲自惩罚他。”
“徐秀,我这么做没有错吧?”
徐子媚再度词穷,对宁无痕恨的牙痒痒。
“你若觉得徐家面子大容不下这口气,拒出手。”宁无痕抬起手中的黄金战弓,“本镇长奉陪到底。”
“崩!”
宁无痕轻轻的拉动弓弦,‘荡’出一股杀气,直指徐子媚。
“宁无敌太牛气了,竟然还敢主动示威,他到底有几个胆子。”
“徐子媚现在是打也没理由不打也没理由,被宁无敌‘逼’得进退两难,无论结果如何,她都理亏。徐家碰上这个人比吞下一只死苍蝇还恶心。”围观者中有人好笑的揶揄道。
“宁兄现在好像有点欺人太甚了。”神秀抱着佛珠,出声道,“贫僧倒是有点心疼了。”
毕竟是美人而且跟他没有过节,偶尔心疼一下也不为过。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魔驴贼笑道,“美人要时时心疼没错,但不能惯着,犯了错就要揍,不然迟早会骑到你的头上了。”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神秀回道。
“那是自然。”魔驴大大咧咧自夸道,“本少当年‘玉’树临风一枝独秀,好歹也是翩翩美男子一位,对于御‘女’之术自有心得。”
末了,魔驴笑道,“你要不要本少教你一些?拿点好处本少可以勉为其难的教授你一些独‘门’绝学。”
神秀被魔驴忽悠,差点着了道,但他还是狐疑道,“但这跟宁兄有什么关系?宁兄好像对徐子媚不感兴趣。”
“铛!”
魔驴叹了口气,心道又错失了忽悠人的好机会,这和尚看起来‘挺’呆,但脑子一点都不呆,不好骗啊。
两人沉默一阵,魔驴感到无趣,又出声道,“这两人废话说了一大堆还不动手,要不本少添油加醋一把,让他们打翻天再说,也好教你看看本少的能力。”
“添油加醋?”神秀阿弥陀佛一声,“怎么添?”
其实他也很想看看宁无痕跟道宗的弟子‘交’起手来到底有几成胜算。
虽说宁无痕在东皇城几近无敌,但徐子媚跟那些人不同,至少在实力方面就不是东皇那边人可以比拟的。
“嘿嘿。”魔驴贼笑一声,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冲着外面嚷嚷道,“徐娘子,等了这么久你还不打,杵在那里累不累啊。”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神秀都被惊吓了。
“徐娘子?”
“这是要将仇恨进行到底的架势。”
徐子媚原本进退两难,心情烦躁,此刻听人喊她‘徐娘子’顿时气炸了。
“这是你的人。”徐子媚循声望去,发现说错了话,“你的驴?”
但偏巧不巧看见魔驴在啃着她的战宠黄郎已经被炖熟的鲜‘肉’。
魔驴知道宁无痕无论如何都会出手,所以并不忌惮,而且有意‘激’怒对方,反正天塌下来有宁无痕顶着。
“怎么,徐娘子,你要吃?”魔驴不厚道的询问道。
“呼。”徐子媚眸中有火,大怒道,“你这只破驴找死。”
“轰!”
一条鞭子猝然出击,轰的一声连人带锅‘抽’个稀巴烂。
滚烫的美味泼洒了一地,场面瞬间被点燃。
“落雨神鞭?这可是徐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