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她如何是好?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宁无痕被人围攻?
“云儿没事。”听得雪中情出声询问,云中歌表情微变,琴弦拉出一声极为不和声的音节,险些崩断长弦。
雪中情颇有疑‘惑’的盯着云中歌,并下意识的看了眼兀自颤动的琴弦。
云中歌低头咬着下‘唇’,睫‘毛’闪闪,旋即伸手抚平颤动的琴弦。
“到底怎么回事?”雪中情问道,“你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似乎心里有事?难道连我都要隐瞒?”
云中歌鼻翼耸动,默默摇头,“只是‘女’儿事来了,心情有点烦躁。”
“嗯?”雪中情轻哼一声,渐而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如果我没记错,你出道也该半年了吧。”
“嗯。”
“半年来,你依旧没有出阁,究竟是忘了你作为圣‘女’的职责还是不想为我宫付出自己的一切?”雪中情盯着云中歌微怒道。
云中歌心中咯噔一下,知晓雪中情早晚要询问,但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诚下问出。
一旦出阁,等于付出清白贞·‘操’,彻底沦为世人眼中的‘欲’·‘女’,夜夜与男子寻欢,以期‘精’涨修为,汲取阳·气,待得日后功成身退再返宫中与雪中情采取双·修之法,将她体内寄养的阳·气悉数‘抽’出,供雪中情所用。
到那时,她的一生也就落幕了。
扶‘花’宫的圣‘女’虽然容貌倾城,但下场都很悲惨,不可善终。
说白了只是雪中情索韧培养阳·气的鼎炉,一旦‘‘药’材’练成,鼎炉便失去了作用。
如今半年之久,云中歌尚且保留贞·洁,雪中情隐隐怀疑起来。
“云儿没有,只是还在寻找中。”云中歌解释道,“云儿自幼受宫主恩惠,自当为宫主付出一切。只是云儿觉得,既然要付出,那就要为宫主寻得最好的阳·气,岂可草草的完成任务?”
“真的?”雪中情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似是意外的。
云中歌轻嗯了一声,表示确实如此。
“看来是我宫错怪你了。”雪中情笑笑,“算你有心了。”
旋即他微闭双目,不再言语。
云中歌右手按住‘胸’·口,以舒缓心中的紧张,只是片刻后又陷入‘迷’茫中。
“我能拖半年,可是不能拖一辈子。”云中歌心中默语,“终有一天会再次被宫主问责。”
旋即她又痴痴呓语道,“可是为了等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琴声轻唱,靡靡之音,忽而就想起畔,宁无痕持刀而立,豪情万丈,以英雄之姿傲视全场,千人无敌。
“此一生只为你谱一首《英雄曲》。”云中歌抱起长琴靠在车身上,心中自语道,“日后我若离开这个世间,只期盼你能够偶尔想起云儿。”
云中歌身为圣‘女’,一生宿命纠缠,最终的结局已成定数。
她的一生必将以悲凉落幕,这是扶‘花’宫圣‘女’不可逃脱的命运。
随着云中歌的静默,青铜战车回归宁静,唯有低低的呼吸声。
“轰!”
外围的杀伐还在继续,只是突然间一声暴喝炸响,震得战车发颤。
“放肆,竟然敢动我的人,你忘了这是在哪里!”
“桃芊芊,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
场外一声怒啸震天,连雪中情都被惊醒,渐而他手拈兰‘花’,按住下‘唇’极为妩媚的笑道,“终于有大人物‘露’头了。”
“我宫还以为来的都是小雨小虾,看来是我宫低估他们了。”
“我宫今天看样子要杀个把人咯。”雪中情淡淡一笑,摇摇手指头对着云中歌道,“云儿开帘,我倒是要瞧瞧是哪位豪杰打扰我宫休憩。”
战车外,一位黑发中年男子双手负后,极为愤怒的盯着桃芊芊,而桃芊芊面‘色’冷漠,与之对峙。
一常拔弩张的对峙于无形中发生,引得周围剩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