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晨晨,我会小心的。做上几单一定会见好就收。”
“资本积累是最困难的阶段,很多大的跨国公司,在创业之初也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关键是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我相信小诚已经长大,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了。”
晨晨对我还是表现出相当的信心,也坚定了我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的信念。
以前在跟前的时候,她是很注意做我的“思想工作”,现在离得远了,有时宽容地近乎迁就。唯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她对我的好。
我很想把感情上发生的那些意外也一块说出来,但心里却很怕,尤其是看她现在开心的样子,更是难下决心。
那次,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了云希。而她后来的表现,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我还是象以前,但晨晨可能跟云希一样想吗?
毫无疑问,我最怕失去的就是晨晨。相识之初,她以一个合格姐姐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但后来更成了最好的恋人。
能够认识如此优秀的她,并且得到这份永隽心版的恋情,相知相爱,真像个梦一样。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晨晨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跟我一样想到了这些。
车子到了省城,我们并没有在别处停留,而是直接去了许洋家。在许洋出国之时,我们都承诺了要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双亲,当然要履行诺言。
要过年了,医院的警报一解除,我们马上就抽时间来探望二位老人。
开门的是若翰伯父。我们把手里提的礼物悄悄放在一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独生女儿远涉重洋,别家都欢欢喜喜准备过新年了,而在这个家中,却只有两位老人朝夕相对,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难以表达我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无论什么都不可能代替那份难舍的亲情。
“来,孩子们,坐吧。”许伯父把我们让进里面坐下。本来一位健谈的长者,此时“睹人思人”,却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晨晨挨着许伯母在大沙发上坐下,我和若翰伯父则对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
许伯父的鬓间又添了几许白发,比起上次见面苍老了不少。以前我们两个最爱针锋相对地聊天,现在他看我的时候,却缺少了那种防贼的目光。
这种转变,反倒叫我很不适应。宁愿他还是把我当作那个危险分子,随时会危及到女儿的幸福,那样的他,倒显得更精神些。
女人之间的交流比较容易,许伯母见到晨晨就拉着她说起体己的话。可惜没几句,一定又勾起了对女儿的思念,泪水潸然而下,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氛围。
祁晨温言相劝,尽量找些高兴的话来说。
起初强作镇定的许若翰受老伴的影响却似乎更大,不愿再待在这儿:“小域,陪我到书房坐会儿,让她们娘俩儿好好说说话。”
这种场面任谁看了也会伤心,我痛快地跟他走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其实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许伯父只在不停地重复:“当父母的不应该耽误儿女的前程,可是人老了,就是想孩子啊。唉,如果洋儿能回到身边,这样跟我说说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舐犊情深,怎不让人心生感动,我再次无言。
晨晨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进来拽我一起去厨房,说是要亲手为二位老人做顿家常饭。
来这一趟,既然她有这个心思,我当然得奉陪了,可惜的是在外锻炼了如此,我的厨艺毫无长进。
倒见她蛮象了那么回事,锅碗瓢盆舞得已经非常熟练。这个家中的娇娇女,一定没少了用功。
吃饭的时候,我们尽力提些不着边际的开心话题,逗两位老人高兴。
饭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洋的电话。
好半天她慵懒的声音才传了来:“hello!”
等听出是我的声音,马上变成那种熟悉的赖皮动静:“干什么呀死诚子,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这才想到时差的问题,以前我打电话一般都很注意的,不在那边的深夜打扰她,今天守着她的父母,就把这个重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
旁边的晨晨一边抢过:“死洋洋,我们在你家呢!”
许洋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只是有些颤抖:“晨晨,是你呀!还当那臭家伙捣乱呢,我爸妈都好吗?”
这一接上话,就没完没了,伯父、父母也加入进来,浓浓的亲情,害得我这个小气鬼都忘了节约话费的问题,直到手机传来“嘀嘀”声音,才提示着快没电了,要大家抓紧。
“诚子、晨晨,你们今天无论如何要住在我家住上一天,替我好好陪陪爸妈。”
话到了这份上,我们当然毫不迟疑地答应着。
稍事休息,我们拉上伯父、伯母去了商场,打算为二老添置些新衣,许洋远隔万水千山,应当替她进进孝心。
祁晨只差称呼没有改变了,就如同真的做了一次许洋。
伯母身子比原来硬朗了些,头发却白得更多了。她紧紧抓着祁晨的胳膊,似乎真就是女儿回来了,任凭她怎么打扮自己也毫无异议。
我们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