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一点异常,就是我们年龄差稍稍大了点。
这类话题,多数时候参与讨论者都是年龄相仿。可能因为今天喝得也不少,他才敞开心怀,跟我畅所欲言。
这个年龄的男性,又是单身,会有这种表现并不奇怪。尽管他平时为人师长,看起来德高望重,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摘下假面具的吴叔叔,让我觉得更亲切。人,不管是处在何种地位、何等情形,都需要谈得来得朋友。而我,觉得吴叔叔就把我当作了好朋友。
通过他的谈吐和经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吴叔叔对这种娱乐场合还挺熟悉,说明这类地位也没少涉足过。
在他的话里头我听出了无尽的落寞之意。一个男人没有配偶,也没有子女,漫漫人生路真够难熬的。
听着或明或暗的言语,我没有想笑的感觉,随着他的指指点点,反觉得更理解了他。
慢慢地,我们不再注意蒋婷婷和易雪茜,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手里的酒瓶子上。
她们有时回来坐一会儿,或是拿起杯子喝两口,也不太在意我们谈起什么。舞曲有快有慢,只是听到中意的,两人就手拉手跑下去。
两个男性是不醉无归,她们则是不累倒不回了。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越喝越清醒了。相比之下,看上去酒量过人的吴叔叔却显出有点不胜酒力,明显没了刚开始时的容光焕发。
“喂,你干什么?”隐隐听到了易雪茜的叫声。
我抬头看去,在舞池的人群中寻找着两个女孩的身影,夜色越来越深,人比刚才更多了。
在花花绿绿的人堆里,要想找个人还真不容易。声音也越见嘈杂,只是我总觉得有易雪茜的叫声。
“喂,小子,你找什么呢?不想陪我了,愿意跳舞就去吧,我一个人喝也行。”吴叔叔发觉我神态异常,以为我坐够了,想起来活动活动。
听他这一说,怀疑起自己是否有些神经过敏,易雪茜这样的恶女,不惹别人就是万幸了,哪会听凭别人捣乱?
屁股本来离开了凳子,想了想又坐回去。
还没等坐稳,似乎又听到了叫声,这次换成了蒋婷婷:“喂,你们干什么,我们可还有……”
终于坐不住了,我欠身离了桌子:“吴叔叔,您先坐会儿,我过去看看,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没等他答应,我已经挤进人群,很快找到了蒋、易二女,情况果然有些不妙。
易雪茜被几个人围在了当中,三个家伙随着音乐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已经不能称作跳舞了。
三个人看上去还算斯文,不是此类情形下通常所说的那种红头发、绿眉毛的男子,但一看表情就让人不爽的那种。
附近的人觉到了气氛异常,纷纷远离了这个是非圈,腹地就剩下了不多的几个人。
只有几个看上去喝高了或是服用什么特别物品的家伙,还在旁若无人的舞动。
婷婷焦急地站在近旁,身子早停止了扭动。
几个人都在说话,奇怪的是,这么近了,在乐曲的掩盖之下,听上去声音反倒不是那么清楚了。
情况紧急,也无暇向蒋婷婷询问,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婷婷,你回去坐着,这儿不用管了,交给我好了。”
柔弱的女孩终究有些害怕,听话地离开了,只趴在耳边悄声要我小心。
易雪茜仍在与他们争执,看来是受了些骚扰,只是以她的脾气怎么还没动手,让我有些不解。
一个人在执着地说着那种非常老套的话:“小妞,别他妈装模作样,陪哥哥们好好玩玩也不会少两块肉,而且保证你会爽到家。”
这种台词每个人都会经常听到,肉麻而恶心,电影、电视中的坏人一般都这样说。
尽管听过了不知多少次,可惜我还是没能产生免疫功能,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脑子里气血上涌,我猛地冲进三个人的包围圈,把易雪茜挡在身后。
“嗨,我说这小妞怎么这么难缠,敢情还有个傻大个陪着呀。”一人发出怪怪的笑声,对我的出现毫不在意,还是那种堪称模板的台词。
另一人跟着大笑,不过比那个还难听:“喂,小子,刚才不是还有个矮点的小妞跟她一起吗,长得也不赖。你小子艳福不浅,反正一个人又招呼不过来,就把这个又野又浪的借哥几个玩玩嘛,玩够了马上还你。”
三个人同时发出放肆的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们看上去都挺健壮,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放屁!”易雪茜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虽然平时比较男性化,说话有时不讲道理,但这种词汇是极少会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这次真是气极了。
我也没时间想清楚她怎么不亲自动手了,因为怒火已经快把我烧爆了。
看三个人满脸涨红,连眼睛都充满了血丝,心知比我喝得还多。
妈妈的,酒喝多了不是你的错,如果喝多了还出来闹事那就不合适了。尤其借酒调戏女孩子,那更是罪不可赦。
不由分说,抬起手来,迅速地在这三人脸人煽了一连串的大嘴巴。
三个人正在得意,没想到我突然间出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得到,登时变成了大肿脸,只剩了捂住胖脸的份儿。
以我闪电般的速度,他们就算知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