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宋悦心醒来发现自己在荒郊野外,四周一片漆黑,借着黯淡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不远处的山林和深涧。
她身处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边,再走一步便是水塘。
口中有古怪的苦涩味道,宋悦心抿了抿嘴,立刻意识到她被人灌了东西,她连忙张开嘴,用手指去抠喉咙,一阵排山倒海之后吐了许多酸水出来。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宋悦心看到吐出的酸水里竟然有白色的药片还未完全溶解,她又吐了一会儿,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才用势鹄矗慢慢往山下走。
提包不见了,她不能打电话求助,一切只能靠自己。
头晕呼呼,宋悦心咬牙坚持走下去,不断的命令自己不能倒下。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冷,宋悦心不停的哆嗦,寒意与恐惧无声袭来。
走得腿快断了才走到大路上,宋悦心终于拦下一辆返空出租车,司机说,她上车的地方距离申城七十公里,是一个名为定峰的小镇,夜里车辆很少,她走了大运才碰上他。
手机钥匙钱包统统丢了,宋悦心只记得君耀宸的电话,她借了出租车司机的手机给君耀宸打电话,想起君耀宸说不要打扰他,按下的号码只能删除。
遇到困难竟不知该向谁求助。
眼下连车费也没钱付,宋悦心急得满头大汗,思来想去,她只能让司机送她去齐敬煊居住的小区,在小区门口让保安用可视电话找齐敬煊出来帮她付车费。
齐敬煊看到狼狈不堪的宋悦心,惊讶不已:“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险些被恐惧打倒宋悦心笑得更外凄凉。
“去我家坐会儿吧!”齐敬煊见宋悦心走路打颤,连忙伸出援手,将她扶住,慢慢朝他家走去。
走了太久的山路,宋悦心的脚磨出了三个大血泡,痛得钻心,齐敬煊接了热水给她泡脚,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聆听她的遭遇。
宋悦心摊开手心,把树叶包着的药片拿给齐敬煊看。
药片已经溶解了一部分,剩余的部分开不出什么名堂。
聚能集团旗下有制药公司,齐敬煊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上门把药片拿走送去实验室化验,结果让宋悦心震惊,她被人灌下的竟然是米非司酮,一种终止早期妊娠的药物。
她惊出一身冷汗,有人对她的孩子不利,已经溶解的那一部分药性会不会对她的孩子有伤害?
“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今晚去医院做检查。”齐敬煊提议道。
“齐总,太麻烦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真诚的齐敬煊深得宋悦心信赖,她在他的面前不用伪装,想哭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关系。
“助人为快乐之本,也算是行善积德。”
齐敬煊驾车带宋悦心去医院,一天之内两次进医院,宋悦心不禁感叹这一年多灾多难,她不怕灾也不怕难,只求肚子里的宝宝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