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那一片楼阁都沐浴在阳光中,世间的一切都悄然和黑夜中醒来,杏静静流淌,河边杨柳拂堤,耳畔是水车轻快的声音。
街上行人渐多,商贩们嘹亮的嗓音招揽着顾客,行人的脚步开始变得匆忙,孝子的笑声响彻在街头巷尾,沉寂了一晚的寂静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突然,迎面渐渐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通体呈乌黑之色,若是有心人不难发现,这辆马车来李非凡,那乌黑是取上等云水椴木所作,紧紧只是一块木料也都价值不凡,更别说是整辆马车了。
驾车之人乃是一位青衣少年,面容俊朗随和,只是连驾车的家仆都是这般的俊美,那里面乘坐的人又会是何面容?
不少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转头看去,撩开车帘的是一只白皙修长的男性手指,接着一位玄色衣衫的人从车中出来,男人一拢玄衣,袖间和领间皆绣着银色祥云,同头上的羊脂白玉冠交相辉映,腰间系了一枚较为古朴的玉佩,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折射出斑斑驳驳的光点。
墨色长发服帖的顺着脖颈而下,衬托出他如同珍珠般白色的脖颈,俊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双极为深沉的眼睛,似乎可以将所有情绪包容,喜怒哀乐在这里都一晃而过,没有半点纰漏。.
这人衣着华贵,面容俊美,身形风姿卓然,拒未发一言,仅仅只是往那里一站,便吸引了来往众多女子的芳心,这世间竟有如此傲然的男子。
男人只是在马车前落定,并没有离开,他的手掌朝上平摊,做着邀请之状,难道这车中还有人?能够被这般优秀的男子相邀,里面的人又会是何模样?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继续看下去。
淡青色的幔帐被人撩开,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拨动了纱幔,动作不紧不慢,可是偏偏就有着一种似有似无挑拨着人心的感觉,这只手柔软小巧,很明显是个女子。
纱幔被拨开,那只小手放到了男人的掌心之中,男人似乎轻轻一带,从里面出来一个白色人影,一身白色的锦缎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女子身材曼妙,如墨的发丝简单挽起一半,半披着一半,那披散下来的墨色柔软的好像上等丝绸,再看脸颊,绝美精致的五官,身上不凡的气度淡淡流转开来。
可偏偏有的人,生来就是引入夺目的存在,就算她不发一言,不做任何事,就好像天上的皓月那般,无法被人忽视。
两人对视一笑,仿佛眼中只有彼此那般,女子准备从马车一跃而下,但是身体却被男人轻轻一揽,揽入怀中打横抱了下来。
这个画面让所有人为之赏心悦目,就连妒忌羡慕等情绪都忘记了表达,直到两人相携走远,众人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画面之中。
河堤之上,两人手指紧扣,九卿半眯着眼,看着阳光从柳条中掠过洒落在脸上,心情就仿佛今日的天气般明朗,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带自己到这样热闹的市集中来。
“阿九,你可还记得,朕曾经许诺过你,他日若朕得了天下,必定许你十里长街,一世繁华,朕做到了,可是却失去了你。”他别有感触的说道。
“你是个好皇帝,你看,才不过两年的光景,你便将这天下治理得如此好,再不复两年之前衰败的光景,天玄因为有你才越发富强,你也没有失去我,我现在仍旧在你身边,即使是以不同的面容,但对你的心仍旧和当初一样,希望这个天下越来越好。”
他将她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些,“这个天下是我的,也是你的,阿九,等我,再等等我,朕便会肃清六宫,从此再无那些莺莺燕燕,就算是逢场作戏,朕也不会再愿。”
“好。”她宽容的一笑,能够从一个帝王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即便是谎话也能让她觉得宽慰了,她拉着他的手,仿佛回到了过去那般。
“阿九,从前你便最喜欢糖人了,那边有卖糖人儿的,我去给你买来。”此刻他不是那雍容华贵的君王,只是一个宠溺妻子的丈夫而已。
九卿看着他欢快跑开的身影,心情越发的明朗,哪怕只有今日一天,她也得偿所愿了,她站在树下等待着那人,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男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就算丢进人群里也不会找到。
九卿却是盯着他的眸子,这人是……男人朝着她越来越近,与她擦肩之时突然开口:“本王要的东西呢?”
是他,夙夜桀!当真是阴魂不散,不得不说他的消息极为灵通,昨日夙千隐才出宫,今日他便得了信息,他要的是虎符。
九卿收敛起心思,回道:“王爷你也知道他一向猜疑,就算同床我也不能轻易拿到虎符,请王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替你拿到。”
“好,本王会再给你一个机会,此次你切莫再失手,务必要拿到虎符,必要之时就算杀了他也要达到目的……”
“杀了皇上?”九卿眼中划过一抹惊讶,心中却想的是这个狼子野心的人居然敢如此大胆。
“不错,本王的目标便是虎符,若轻易得不到,特殊时候哪怕杀了他也要得到,记住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他冷冷道,待她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转身离去,九卿心中久久不平,他到底设下了什么陷阱?
这时夙千隐手中拿着两个糖面人走来,“怎么了?”他一眼便觉察到了她的心思。
九卿恍然看见,他的手中是两个可爱的娃娃,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