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之上,唇也如约而至,九卿眼眸微冷,手指快速在男人身上点了几下,瞬间冷君熏倒在她的体侧。
“你做什么?”冷君熏还未曾反应过来,或许心中还隐隐有些期待女子只是在和他玩花样而已。
“杀你。”九卿将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扔到一旁,将衣衫合拢,她的袖间猛地滑出一把匕首。
冷君熏眼眸半眯,“你竟敢骗我。”
“骗你又如何?”九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已经拔开了匕首。
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冲天的火光而起。
冷君熏此刻的脸色十分不好,“你究竟是谁?”
她已经拔开了刀鞘,那刀锋离着他越来越近,难道她真的要杀了自己不成?冷君熏的目光微冷,耳边只听见“撕拉”一声,原来是九卿快速划破了幔帐,她割下一小块布条飞速将自己的头发绑起。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谁么,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九卿冷冷一笑,撩开肩膀的衣衫,上面一只朱砂蝶展翅欲飞。
冷君熏万万没有想到,瞳孔越发放大,“你是……你是白九卿!”
“不错,我就是被你派人追杀的白九卿。”九卿冷斥,捡起了地上的黑色斗篷,顷刻间她已经穿戴完毕。
冷君熏又怎么会料到自己最后居然会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中,那一日,她披散的长发敲遮住了肩头的朱砂蝶,老天,你到底是不帮我的。
“想不到夙千隐竟然派了一个女人来,呵呵……”他面带嘲笑之意,九卿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心中更是不快。
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你本是个人才,若不与他为敌,我还会敬你两分,怪只怪你心术不正,居然想要拉拢姬少绝攻打天玄,今日我不得不杀了你。”
“火势越来越大了,快去禀告将军,”营帐之外便有人在大声呼喊,但是暗卫方才已经被他支开,现在他孤立无援,只得坐以待毙。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够解你身上的药了?实话告诉你,这酒中被我放了春惑,世间最罕见的春药,很快你就会毒发,这会儿你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是该找哪个小兵替你疏解呢,呵呵……”男人的嘴角迸发出恶毒的诅咒。
九卿面色越发红润,呼吸也有些不平稳,“别忘了,你也喝了那酒,”男人的状态比她又好的了多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男人身下已经高高直起,现在还被她点了穴道,偏偏自己用了药,这会儿要是强行冲破穴道,只怕身体会血脉喷张而死。作茧自缚大抵上指的便是他这样的人吧。
九卿脸色微冷,“你弟弟就是死在本宫的这把刀下,你说本宫要不要也用这把刀送你上路呢?”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以为杀了本官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了么?你做梦!”
“做梦,对了,本宫忘记告诉你了,昨日有一封乃是你们冷家快马加鞭传来的信函,一不小心被本宫的人劫下了,让本宫想想,这信里是说了什么来着,唔……好像是你们冷家的人全都被打入天牢,今日午时问斩,让你赶紧率军队去营救呢,不过本宫的记性向来就不好,居然将这么大的事忘记了,现在他们应该都已经……”
“你这贱人!!!”冷君熏双目充血,恨不得现在就起来吃了九卿的肉,喝她的血,可是她点穴手法十分怪异,根本就不容易冲开穴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世界本来就如此,本宫这就送你上路……要怪就怪你不该与他为敌。”九卿冷冷一笑,拿过桌上的酒壶,将里面的酒尽数倒下。
手中拿过一旁的烛台,直接扔到了那酒水之中,很快火苗便一跃而起,“你好走……”
她戴上斗篷,准备离开,“你以为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妄想。”耳边传来了冷君熏的声音,现在的他不过垂死挣扎罢了,九卿不予理会,直接离开。
这时到处都忙着救大营中的火,又有谁会顾忌到他这处,九卿冷冷一笑,闪身从旁边的小道离开,那里只剩下了一匹骏马,浣月应该是在前面等着自己。
眼看着那军营中四面八方都燃起了火焰,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处地方,他死总好过于自己死要来的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强者胜,弱者永远没有办法选择,今日若不是她心狠,那么来日死的就是她了。
这本就是一场博弈,输赢如何,谁也怨不了谁,九卿的心直到现在还是悬着没有放下,因为那个人会不会太安静了些……
自己怎么会如此顺利?她拍打着骏马,飞快疾驰而去,到了那片小树林,果然浣月和其他几个暗卫都在,“娘娘。”看到九卿越发接近,浣月脸上散发出一抹欣喜,太好了,她没事。
无人知道,那斗篷下的人早已经汗流浃背,那该死的药果然霸道,“浣月,给我解药。”
“娘娘,你中毒了?”浣月大惊失色。
“不是,他在酒中放了春惑,我快坚持不住了。”九卿没有隐瞒,刚刚在马上的时候几次她都险些栽下,若不是及时用刀扎破了大腿,用疼痛维持着片刻的清明,或许她早就人事不省了。
“春惑?”浣月自然知道这药的霸道,脸上一片焦急,现在皇上并未在身边,她又该如何?“娘娘,这毒我解不了,你先服下清心玉露丸,不过只是暂时压下毒性而已,你中的这毒必须要和男人……咱们现在必须要五个时辰赶到皇上身边,兴许还